風語小說 > 嫡女為凰 > 第225章 心悅你 不負你
  見葉寧語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白承之也不急。笑道,“那里面不是我。”

  葉寧語這個時候自然知道屋子里面不是他,只是她突然看見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看了掩著的門一眼,此時已經沒有進去的必要了,轉身就要往院子里走。

  這個時候,她的思緒才漸漸清晰明了,人也清明了幾分。

  剛剛從葉府急急出來,直到見到他平安無事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腦子里浮現出來。

  葉寧語都不敢相信,她會為了見他一面,做出這些事。

  “你剛剛,可是在擔心我?”白承之又問。

  兩人已然走到院內,周圍早已沉寂下來,似乎剛剛眾人的忙碌和焦急只是曇花一現。

  又好像,他們兩人如今所處的空間不是剛剛那個人仰馬翻的柳府。

  這一次,葉寧語沒有再逃避問題。“是。”

  白承之臉上緊繃的那抹擔憂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滿目星辰。

  “為什么?你……為什么會擔心我?”

  白承之朝著她的方向急走了一步,兩人間的距離又近了幾分。他直直看著葉寧語,問出的話語低沉有力,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歡喜。

  葉寧語能明顯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像是一團棉云一般將她包圍籠罩。

  她的心,在這一刻也變得柔軟了幾分,有些從未出口的話下意識說了出來。

  “我,不想你受傷,不愿你生病,只希望你平安無事,我……”

  葉寧語將頭垂在另一邊,心里有些話,此時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葉大姑娘是否心悅白某?”白承之急切地,第一次打斷了葉寧語的話,眼中的笑意變成了期許,聲音還有些微微顫抖。

  葉寧語此時與白承之相對而立,只不過她是側向他的。

  白承之的手不由伸向葉寧語的肩頭,輕輕將她的身子側過來,讓她可以直視他。

  沒等葉寧語說話,白承之再度開口。“白某一直心悅葉大姑娘。從很早的時候開始,我便期盼著這一生能與你為伴。白某此人,胸無大才,但有重任在身,白某一生,注定奔波勞苦。你知我之苦,我亦知你之心。如此相惜之情,恐天地間僅你我二人。”

  白承之熱切地看著她,目光十分堅定,“白某之情,坦坦蕩蕩,天地可鑒。若葉大姑娘不棄,白某愿以葉大姑娘為妻,往后余生,攜手相伴。前路風雨也好,荊棘也罷,你我共為一體,共赴白頭。葉大姑娘,可愿接受白某這赤誠的心愿?”

  白承之的眼神坦蕩,滿是真摯和熱切。一番話里,說出了他所想,也道出了她連日來的思緒。

  葉寧語見他這般,亦被他的情緒感染,心緒也被狠狠撥動。

  她望向他,沒有即刻回答他的話,只緩緩開口。“日后……你能否不干預我做的事。自然,我也不會打聽你的。”

  “好。”白承之眸子一亮,毫不遲疑地應下。

  “我爭取常常去見你,可若是有事纏身,我想以眼下的事為主。”

  “好。”白承之依然臉上帶著笑意,卻是不由自主握緊了袖中的手。

  “我暫時還無成婚的打算,我想你也是。在我們的事未完成之前,在我三年孝期之內,我無法許你婚姻。”

  “好!”白承之又心中狂喜,一個結果似乎呼之欲出。

  葉寧語說的這件事,他早就想過了,也早就料到了。

  “你我二人做的很多事都在暗處,這個時候我們的關系不便公之于眾。這對你或許有些不公平,可我不得不這樣做。”葉寧語的話語里帶著一絲自責和愧疚。

  “好。”白承之的臉上沒有絲毫失落。他也有大業在身,有了葉寧語,他便有了軟肋,對她來說這無疑是不利的。他瞞著都來不及,怎會在這個時候主動公開。

  況且,他并不是一個在意別人目光的人,只要能在一起,日后兩人大業成了,便是他們二人正大光明站于人前之時。

  “日后我會時常與雍王在一處,你既已查到我父親的死因,想必也知道我的用意。日后不能在這件事上拈酸吃醋,更不能干預我對雍王做的事。”

  白承之的嘴微微張了張,這一次,“好”字沒有順暢說出口。

  作為一個男子,這種要求他從心底來說,是不愿答應的。可人一旦有了使命和信念,所有東西在他的面前都會讓路。就算自己不答應,也不會改變什么。

  況葉寧語的計劃在前,他與她相識在后,自己確實沒有理由去阻止什么。

  “阿語。”白承之的語氣有些顫抖,“從前沒有幫過你,日后我會竭盡全力護你。你只管做你的事,我信你,也請你信我。”白承之眼眶竟微微泛著紅,目光里滿是堅定和熾熱。

  她也看著他,目光也同樣堅定。“同聲自相應,同心自相知。既如此,從今日起,你我便互為對方伴侶。我們各自有路,不知來日如何。不過現在,我愿意一試。你我都以最大的努力,維系這份情感,你不負我,我便不負你。”

  葉寧語的話如同一道溫暖的光,將白承之心中的那抹黯淡一一驅散。他沒有太大的神情波動,只嘴角上露出了更甚往日的笑意,可袖里的雙手卻緊緊握住,往日處變不驚的淡漠蕩然無存。

  片刻后,白承之拉過她的手,緊緊握住那雙柔軟白皙的十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從容。

  葉寧語忽然感覺到手心里泛起一陣涼意,不由低頭看去,只見自己手里多了個東西。

  一個懸著淡藍流蘇的精致圓形玉佩正躺在手心,上面有白承之握過的淡淡溫度,與玉佩的冰涼相融,已不知是暖是寒。

  葉寧語又下意識將玉佩翻了個面,果然,她看見了一個風字。

  “此物,不可再還給我。”白承之的語氣里沒有商量,反而透著一股讓人不能拒絕的命令之意。

  “好。”葉寧語沒有拒絕,也沒有扭捏。

  男女關系這種事,模糊的時候是一種態度,可一旦關系明了,兩人將話說開,那便又是另一種態度了。

  他將此物托付給自己,葉寧語豈會不答應。

  她握緊玉佩,也不知是連日來講學讓她的聲音疲憊,還是今晚出門急,衣裳單薄吹了夜風,嗓子竟有些沙啞。“好。”

  葉寧語略微沉思了片刻,伸手取下自己頭頂的一根木簪。

  自葉永長去世后,葉寧語整日著素,頭上也不戴什么飾品,只別著這根木簪。

  今日出門急,又沒有料到會有這件事,身上壓根沒有其他東西。

  隨著她將木簪拿出,盤在頭頂的那幾縷烏絲如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在夜風里翩翩飛起。

  葉寧語低垂著眸子,黑長又微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那我便以此為信物,將它交予你。”說罷,葉寧語將簪子放入白承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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