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嫡女為凰 > 第223章 白先生重傷
  打板子的人以為他死了,便沒查驗,將他扔到了亂葬崗。

  是方延慶將他從亂葬崗救了出來,安置在城外一處農房里,又給他安排了一個女使照顧傷勢,就這樣養了兩個多月才見好轉。

  閔三醒后,知道自己被雍王當成了死棋,心有不憤。好在他從小是孤兒,沒有父母,也未曾成家立業,能撿回一條命,于他來說自是好事。

  因此,閔三對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雍王恨之入骨,愈發感念方延慶的恩德。

  葉寧語淺笑。“既然情投意合,那你便做個媒,讓他們成婚就是了。”

  葉寧語深知收買人心的道理,對于閔三這種死過一次又了無牽掛的人,脅迫和錢財對他來說沒有用處。原本她想著好好替他安置家業,能讓他心悅誠服地歸順,日后好發揮用處。如今看來,這位女使對他的情意倒也不失一股助力。

  這樣的人有了妻室,以后再有了孩子,對他們發自肺腑的感激之意先不必說,日后閔三行事也會有所顧慮。

  “是。”方延慶其實也有此意,如今見大姑娘這樣說,便沒多停留,邁步走出去安排了。

  方延慶一走,肖護衛就來了外間。

  剛剛一回來,葉寧語就讓青連也去把肖護衛傳了過來。

  “大姑娘。”

  如今的肖護衛一看見葉寧語,就會想起他的男子裝扮,從而聯想到那位謝家姑娘,一時心中依然發笑。

  可在葉寧語面前,知道她要說正事,便極力克制住了。

  葉寧語給了他一張圖,“打開看看。”

  肖護衛接過圖打開,是一幅類型地貌圖的東西。圖上有條河,周圍蔥蔥郁郁,最明顯的便是河中的那處彎道。

  而圖的左上角,放大了那處彎道的局部。在河道內部的切面上,是幾個圓乎乎的出水口,細細數去,正好九個。

  肖護衛從未見過這種東西,頗為疑惑。

  葉寧語也不拐彎抹角,指著彎道處說道。“這是碧心湖,這里是大都城地下排水渠的出水口。你帶幾個熟悉水性的人……”

  葉寧語簡單把要求說了一番,肖護衛一一記下。

  他手下的人里,有善于攀爬的,善于跟蹤和探查的,也有熟悉水性的。做這件事,倒也不在話下。

  “此事你只交代他們如何做即可,不用告知他們原委。”葉寧語叮囑道。

  見大姑娘這樣說,肖護衛便知這次行動是絕密,忙點頭應下。

  “另外……”葉寧語想說第二件事,可又有些遲疑。

  “大姑娘盡管吩咐。”

  葉寧語想了想,才道。“派人去城內的柳府探查一番,看……”葉寧語又停頓了,良久才說下后面的話,“看柳府是否有人生病。”

  對于大姑娘口中的柳府,肖護衛有些陌生,似乎不記得葉家和哪位柳姓之人打過交道。

  他哪里知道,柳府便是如今白承之的住處。自此他成了國子監的講學夫子后,便在城內找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宅子。

  他不愿引人注目,便對外稱柳府,將柳一平推了出來。于是,柳一平成了這座宅子名義上的主人。

  這些,也是葉寧語后來才打聽到的。

  肖護衛不知她的心思,只點頭應下。

  “你找幾個臉生的,別讓柳府的人發現你們是葉家的人。”

  “是。”

  吩咐下去后,葉寧語便覺得渾身困乏。又去葉安崢的院子里看了一眼,臉上的淤青退了一些,手腳上還包著,估計還要好幾日。

  即便是躺在家里,葉安崢也讓小廝拿著書給他念。葉寧語便打趣,讓孟氏給他制一張可以放在床榻上的桌子,這樣葉安崢躺著也能看書。

  孟氏只發笑,葉安崢竟將此事當了真,果然命人去做了。

  葉家的人聽了,都覺好笑不已,也暗暗感嘆他用功至深。

  這些日子,葉寧語又去了幾次國子監,每次都要給兩個班講學,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只是說多了話之后,嗓子變得有些沙啞。青連便在每次去國子監之前,為葉寧語煮上一壺雪梨湯帶上潤喉。

  幾次講學一切如常,就是她每次都能碰到謝家那位姑娘。

  自那日回來后,葉寧語就讓人去打聽了。那位謝思思便是謝家二姑娘,也是謝志遠的嫡女,容貌過人,頗有才情。

  只不過,自己恐怕要讓她癡心錯付了。

  頭一次見到她,葉寧語倒也沒覺得有什么。第二次,第三次之后,葉寧語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謝二姑娘次次都在國子監外等葉寧語出來,有一次帶了親手做的點心,有一次將自己的帕子扔給葉寧語就跑。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一次她竟趁著四處無人的時候,想要親葉寧語的臉頰。

  莫名其妙經歷了這些后,葉寧語覺得有些事不宜再瞞了。可她又不能告訴謝二姑娘自己是女子,便只能說他已有心上人,無論如何也受不得謝家姑娘的厚愛,便事事躲著。

  可那謝二姑娘聞言更覺葉寧語是個謙謙君子,又四處打探葉寧語與她口中所謂的‘心上人’是否有婚約。

  葉寧語成日被這位謝二姑娘纏著,頗覺頭疼,不覺就是半個多月。

  直到一天晚上,肖護衛急切地來秋水院稟報。

  “大姑娘,柳府有動靜了!”

  這些日子,肖護衛每日都會親自去柳府探探情況,可始終沒看見那位白先生的人影。

  就連國子監的學子們聽聞白先生病了,前來柳府探望,都未曾見著他的人。

  于是有人說他得了重癥,在府上養病,也有人說他壓根都不在府上。

  葉寧語聽著每日毫無進展的消息,不覺心中無奈。半個月下來,人不覺消瘦了一圈。

  兩個丫頭心知肚明,只好變著法的豐富菜式,盡量做些清爽可口的飯菜。

  如今,半個月過去了,柳府終于有了消息。

  葉寧語忙放下手里的兵書,“什么動靜?”

  “這……”

  看著肖護衛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寧語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快說!”

  肖護衛沒敢看葉寧語。“今日小的在柳府外查探,遠遠地聽見幾個門房在討論,口里說著‘白先生’、“重傷”、“大不妙”之類的話。小的還看見白先生身邊那位長隨的柳公子急匆匆出了府,隨后,大都城里有名的大夫一個個神色焦急地被領進了柳府。”

  葉寧語聽得心中揪緊,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她扶住了身邊的桌案,有些站立不穩,“你……親眼所見?”

  “小的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見肖護衛一臉肯定,葉寧語的身子又是一陣虛晃,嚇得一旁的兩個丫頭急忙走過來扶住她。

  重傷?大不妙?不過短短十幾日的功夫,他怎么就大不妙了呢!

  那柳一平醫術如此精湛,難道就連他也治不好么?

  白承之這是得了什么病?是病了還是受傷了?

  一時間,葉寧語的腦袋一團亂麻,竟理不出一絲頭緒。

  良久,她緩過神來,強撐著身子,抬腿就往外走去。“備馬!”

  “姑娘!”青連和綠珠忙跟上來。

  葉寧語調了調呼吸,全然不知自己的臉色已然蒼白一片,只緩緩吐出幾個字。“去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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