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嫡女為凰 > 第196章 暗戳戳撒糖
  “葉寧語既然曾經承諾,助殿下成就大業,今自當盡力為殿下搜尋此物,只不過在搜尋過程中,若是不想打草驚蛇,恐怕還需廢些時日。”

  雍王聞言,贊同點頭,“這是自然,萬萬不能打草驚蛇。想必看守藏書閣的明里暗里都是父皇的人,寧愿沒有進展,也不能讓父皇察覺出我們的目的。”

  有雍王這句話,葉寧語便放下心來。正要說什么,就聽雍王一陣嘆氣。“唉!”

  “殿下可有什么煩心事?”葉寧語一臉關切的樣子。

  雍王拿了一個沒有用過的杯子,親自替葉寧語倒上一杯熱茶放到她的面前。“成王回都已有半年之久,如今卻是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知本王這個四弟是何打算。”

  葉寧語輕抿一口茶,腦中思緒翻轉。

  往年,成王游歷在外,只在虞帝或者皇后生辰的時候回都,而后也不過一兩個月又出去了。而且不一定每年都回來,要是遇到不回來的時候,成王就命人送回大禮。

  而這一次,成王竟在大都待了這么久。又逢儲位空懸,近來朝中議儲之聲頻出。成王在這個時候留在大都,是什么心思雍王不得不猜上一猜。

  “我倒是覺得殿下不必憂心。且不說陛下心思如何,單看朝中眾臣,誰不看好殿下。至于成王,尚無功勞傍身,又從未上朝議過事,在朝中更無重臣擁戴。要說唯一可與殿下相比的,便是皇后這位生母。可皇后為人向來不爭,相比之下殿下的生母萱妃娘娘圣心更重。如此一來,這諸位落入殿下手中只是早晚之事。”

  “阿語當真這么認為?”雍王的眸子里射出一抹亮光。

  葉寧語微微嘆了口氣,“殿下早些年盡心輔佐前太子,如今又日日為陛下分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成王游歷在外十余年,說得好聽些是與世無爭,說得不好聽就是游手好閑。這樣的皇子,陛下又怎會讓他繼承大統。”

  葉寧語說話時,眼神從最初為雍王鳴不平到后來的篤定,一番說辭下來,神色都激動了幾分。那模樣,讓雍王對自己這些年的功勞深以為然。

  他甚至已經在心里認定,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事事為父皇著想的好兒子。

  “阿語說得甚是,本王一心替父皇著想,是時候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葉寧語心中冷笑,面上卻神色鄭重,一收剛才的哀嘆。“我這里有件大事要向殿下稟報。”

  雍王這才想起,昨日葉寧語寫信說有要事相商。剛剛只顧著說國子監的事,倒忘了過問她要說什么。

  “何事?”

  葉寧語朝四周看了看,湊到雍王面前,壓低了聲音將那日在興隆酒樓地下所見之事告訴了雍王。

  當然,她并沒有說自己探查的過程,更沒有說她在興隆酒樓放了陳都尉這枚眼線。至于興隆酒樓的真正東家是她自己,以及她通過查看工部的地下圖冊,查出了平安渠這些事,她都沒有說。

  她不會讓雍王知道,自己已經查證了這么多東西。她要告訴雍王的,只是明面上的線索。

  “殿下,此事干系重大,我不好拿主意。要如何處置,就看殿下的意思。”

  雍王一連喝了幾口茶,才將心頭的駭意壓了下去。這個前太子,遠比他想得更為大膽!

  原本前太子的落馬讓他以為,此人最多不過是有些手段和私心,如今看來,他竟膽大包天。

  這件事若是讓父皇知道……

  雍王的心里想著許多種可能性,不過眼下沒有表露半分。

  葉寧語所說的線索,他還要派人去一一查實。若真如此,這件事該如何處置,也得好好思慮一番。

  “阿語,這件事確實匪夷所思,甚至還有些棘手,待本王好好想想。”

  葉寧語點頭,他自然知道雍王要去查,她也會讓雍王查到該查的。至于后面的事,雍王要如何選擇,就看他自己了。

  點到為止后,葉寧語便不再多言。雍王又給她說了一些關于《九天錄》的事,告訴她去了國子監該如何如何,葉寧語一一點頭應下。

  兩人一說話,便是半個時辰。

  待白承之和魏桓從隔壁雅室過來,葉寧語和雍王也談得差不多了。

  此時,樓下的辯論已經到了最后一場。

  葉寧語沒有忘記剛剛裴青說的話,便準備告辭去找裴青,聽聽他到底要說什么。

  “寧公子。”要走的時候,魏桓又叫住了她,從懷里拿出兩份文書模樣的東西,“這是國子監講學夫子的聘書,若寧公子無異議,就先蓋個手印吧。”

  葉寧語看了白承之一眼,一副詢問的模樣:這是什么時候寫的?

  白承之攤了攤手:你以為他剛剛只是在喝茶?

  幾個眼神間,葉寧語已經讀懂了白承之傳遞的信息。她從魏桓手中接過東西,淺淺看了一番。

  葉寧語無奈扶額,每月百兩銀子,每三天到國子監講學一次,課程由她自行設定。

  “這……”葉寧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魏桓。

  說實話,作為一個國子監的普通講學夫子,這樣的待遇已經十分優厚了。葉寧語不缺這一百兩銀子,可看到魏桓那副真誠的態度,她竟然覺得受之有愧。

  魏桓人精一般地察覺到了葉寧語的神態變化,忙道,“本祭酒向來不拘一格引人才,寧公子若答應下來,國子監上下必然誠摯歡迎。那些學子們,就拜托兩位了!”

  說著,魏祭酒竟朝著葉寧語和白承之鞠躬行禮。

  白承之哪里看不出來魏桓這招以退為進,深深感慨此人臉皮之厚,卻也沒有挪動身子,受了這一禮。

  葉寧語忙扶起魏桓,臉上神色有些感慨。上一世,他與魏桓的交道打得少,倒是不知此人心性。若日后能真心替虞國培養學子,不失為一個好祭酒。

  只是,這聘書……

  “你若是還沒決定,此時不簽也無妨。”白承之不知葉寧語已和雍王說定了此事,看她猶豫的模樣,還以為葉寧語心中不愿。

  雍王看了白承之一眼,目光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有筆嗎?”葉寧語剛問出口,也不知魏桓從哪里找來了筆墨和印泥,已有一個小廝恭敬托著進來了。

  葉寧語稍稍思索一番后,迅速地寫下了一個名字:寧風。

  當看到“寧風”二字落筆時,白承之猛地感覺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他怔怔地看著葉寧語,嘴微張了張,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寧風,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么?

  她為何放著這么多字不取,單選了這個字。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不管是什么,白承之看著這兩個字,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了幾分。連日來的各種紛亂猜測和不太舒暢的心思,似乎都在這時一閃而過。

  可葉寧語這邊,“風”字剛剛落下,她準備按手印之時,目光停留在那個名字上,忽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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