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孩子的面怎么了,我就說不得了,他就是個畜生,不要臉的東西,我......我......”

    “行了行了,你還越說越激動了,真是,說你哥的事!”

    “這不是你扯到顧東亭那個畜生。”

    周雪琪坐下來,與鄧紅梅剛才爭執幾句,自己把自己氣得面目通紅,想想自己十六歲就跟了顧東亭,生下這幾個閨女,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到最后落了個難懷孕,自己養孩子,還得回娘家靠著哥哥嫂嫂的下場。

    顏面無光,周雪琪越想越生氣。

    當時鬧掰了她還舍不得做得太難看,留有舊情,現在過去的時間不久,她腦子倒是想明白了,早知道就該報警讓他們坐牢,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們活著死了都跟她關系不大。

    孩子不管,也不過問她的事,在一起生活十多年,說陌生就陌生了。

    現實沒有半點人情味可講,殘忍至極。

    周雪琪心中有恨,自己把自己氣哭了,鄧紅梅給她遞了紙巾,“你擦擦,擦干凈,你嫂子給家里添了人口了,這還在坐月子,你觸什么眉頭?”

    “那還不是你?”

    “我是擔心你嫂子的身體,這才多久,鬼門關走了一回的人了,生了孩子大傷元氣,小栩還這么小,就......”

    “人家只是親熱一下,又不一定到了那一步。”

    “你懂什么,房門一關,孤男寡女的,不能干那事親熱什么?”

    “親熱和你理解的不一樣。”

    “什么和我理解的不一樣,我也是這個年齡過來的,月子就要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躺滿一個月,開空調我都說了,你哥不聽,其他的我能不管的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這......要是佟家來鬧,我估計只能給他們家跪下了。”

    鄧紅梅想到佟家的人,就忍不住一直嘆氣,好說話的好說話,不好說話的一點也不好說話。

    “你哥那邊,不僅我要去說,你也要去說。”

    周雪琪紅著眼睛,“我?”

    “你雖然是他妹妹,但你過來人,懂得多,傳授他一點經驗,跟他說女人月子里的事,提醒他。”

    周雪琪不敢,“算了吧,我哥非罵死我。”

    “我不方便,我剛才講了,前腳出房門,后腳就嘻哈打鬧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按理說......”

    鄧紅梅想得越多,便想得越深。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還是要我去說。”

    她也怕周南川罵她,所以讓周雪琪去說,但周雪琪也怕被罵,死活不去,到頭來還是她這個長輩出面。

    “算了算了,幾點了,算了。”

    周雪琪拉著鄧紅梅,怕她又上去出洋相,“那我不說能行嗎?你哥這個歲數,胡來一時舒服了,以后呢?你嫂子娘家那家子曉得了不要了你哥的命不可?”

    佟家好說話的好說話,不好說話的無縫可鉆,鄧紅梅是見識過了,暗叫惹不起。

    到最后被周雪琪攔住了,“你這樣去不好。”

    “救人一命的事,我這張老臉不要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周南川跟佟言親熱了一會兒,口干舌燥。

    佟言這個點窩在床上睡了,他下樓倒杯水,聽到她們討論救人的事,見死不救,把他樂壞了。

    下樓的時候沒忍住笑了出聲,周雪琪和鄧紅梅都有點懵,“哥......”

    他勾唇,笑意更深,手里端著老式的瓷杯,“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