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奈偏眸：“你打個電話。”
“嗯？”李經理不明白了。
封奈：“俱樂部允許自己的隊員在外面這么晚么？“
李經理：……
這才剛過去十分鐘，他就打電話。
剛才不是你說的，基地12點才是門禁嗎？
這樣打過去，會不會顯得他管控隊員太厲害。
更何況，他是想讓莫南和夜冰多談談。
兩個人說不定在交流經驗。
能在全國大賽之前，從夜冰那得到什么對比賽有幫助的看法，這對莫南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封奈看出了李經理的猶豫，眼角半挑：“允許？”
“當然不允許！”李經理肚子一顫：“天這么冷，怎么能在外面溜達，我現在就打電話。”
封奈看著他把手機拿起來，突的又道：“算了。”
“算了？”這可不像是封少的風格。
封奈漫不經心：“嗯，算了。”
除了喜歡的人除外，她還是他的隊員。
他不想讓她覺得，在黑炎沒有自由。
但側面的，封奈也沒有什么都不做。
在手機上換了個號碼，發送信息：“明天有時間嗎？”
莫北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那樣的震動聲并不小。
她站在便利店的貨架前，手指點開屏幕，看到那條信息之后，并沒有回復。
夜冰就在她右手邊的位置上：“還是紅燒口味？”
莫北抬眸，看著他手上的碗面“嗯”了一聲，接著將手機裝進了褲袋里。
那邊沒有收到回復的封奈，眼底散發出的寒氣更甚了。
李經理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這位少爺到底什么時候能進去。
這樣在車上總歸不太好吧。
剛想著，封奈就有電話來了。
李經理的這個角度能很清楚的看到來電顯示是誰，神情都跟著一變，比剛才還要安靜。
封奈接了電話，聲音淡淡：“這么晚了，爺爺還沒睡？”
“剛送走你玉爺爺。”封老爺子說話時，已經按著拐杖站了起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改一改我們的新約定。“
封奈聲音不改，慵懶懶的低沉：“不用改，我說話是算數的，就擔心爺爺說話不算數。”
封老爺子也不惱：“那我就等著你回來了，全國大賽，你輸了就放棄這個職業，贏了也照樣，之后的一年，已經在這一次的權利啟動下，用完了。”
“嗯。”封奈的眸色很淺，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這很公平，這也向來是封家的教育。
封老爺子輕笑：“看來，這個莫北向南的出現也不是全然沒有壞處。”
封奈聽出了那里面的危險：“和她沒關系。”
“你從不用特權。”封老爺子看著外面的夜色，不過像是陳述一件事實：“為了這 “為了這個人，用了。”
封奈一笑，有些慵懶：“只要我繼承封家，其余的，你都不會干涉我，這一次，我只是想拿冠軍，換了別的隊員，被這樣設計，我也會擋下來，因為太討厭被操控的人生，被爺爺管著就算了，被玉家算計，總會不爽。”
封老爺子聽后，聲音也有些沉：“你這是在挑撥我和你玉爺爺的關系。”
“挑撥？”封奈直言不諱：“我只是告訴爺爺，我會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全國大賽結束之后就退役，這期間爺爺答應我的，有關玉家的所有事情，以及我如何和隊員接觸，你都不會干涉，其次我不會和玉家的人合作，尤其是在我繼承封家之后，我只會吞掉它。”
封老爺子一頓，接著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倒是有野心。”
不過有一點，他這個孫子說的沒錯。
他管著可以，家里的人被算計，這一點，玉家想做什么？是當他老糊涂了嗎？
“這都是以后的事，先打好你的比賽吧，打完比賽回家。”封老爺子的語氣里不無遺憾：“你的成年禮都沒有好好辦，這次趁著集團年會，讓幾個董事也熟悉熟悉你的做事風格。”
封奈“嗯”了一聲，側臉仍舊是心不在焉的散漫。
李經理卻在旁邊聽的臉色一變再變，等到封奈掛斷電話之后，他才開了口：“全國大賽結束之后就退役？”
“我總要退役，時間早晚的問題。”封奈偏眸，清冽又俊美：“所以對莫南好一點，將來黑炎沒有了我，有這個人在，仍然能打下去。”
李經理還在消化他所聽到的事，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了。
畢竟封奈還年輕。
哪里有退役的道理。
但想起這個人的出身，又仿佛一切什么都解釋透了。
李經理甚至清楚。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以來，節奏被帶的太兇，甚至已經足夠讓莫南退隊。
這個人不會為了得到一些權力來去進行這樣的交換。
李經理張了張口，聲音都有些和平時不一樣：“不一定要用這種方法，為了莫南的話，還有其他……”
還沒等李經理說完，封奈就打斷了他：“我是黑炎的隊長，如果是比賽打的不好被噴，誰都無話可說，但現在你和我都清楚，不是因為這些，整個圖海都想要把莫南拉下來，無論比賽中那個人打的多出色，這些言論都不會停止，只有全國大賽能證明莫南從來都不是黑炎的累贅，而是必不可缺的劍。”
“你說過你不在乎別人說什么。”李經理抓了下頭發：“現在的環境就是這樣，向這些人證明只會讓自己更累。”
封奈聲音很淡：“證明從來都不是給那些人看的，是給重要的人看的，她現在應該就是在想這個。”
“他？”李經理越聽越迷茫。
封奈側眸：“不只是為了莫南，同樣也是為了黑炎，近兩年來，黑炎一直沒有多大的突破，總是無緣四強，輔助的位置一直欠缺，都在配合我來開團，如果我和寒昔被針對了，整場比賽打起來就會很困難，從戰隊的布局來講，黑炎需要莫南這樣的輔助，她很清楚怎么配合各路，再來她是我的隊員，冠軍這東西，或許以后也有機會能拿到，但身邊的人如果變了，喜悅也會減半，現在的我，只想和她，和寒昔他們，一起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