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生是個什么樣的人?”
蘇州第一人民醫院,楚寧站在破裂的玻璃窗前,眺目望向暴雨下的蘇州。
“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韓楓扶著鴨媽媽走到一旁坐下,隨口問道。
現在的鴨媽媽,已經變成了個六七十歲模樣的老婦人,滿頭黑發變成銀發,臉上手上全是皺紋,像是個真真正正的半只腳踏進墳墓的老人。
楚寧轉身回到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沉默了會兒說道:“蘇州小隊是我曾經的回憶,黎隊和顧隊是教我、養我的恩師和前輩,我不希望他們一手創立的蘇州小隊,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毀了。”
“這你大可以放心,陳楚生雖然看起來是個頭腦簡單的中二少年,但他絕對不是什么籍籍無名的小子,”韓楓拿出手機隨便點了點,再把手機輕輕推到桌子對面的楚寧面前,繼續說道:“看看這個。”
楚寧隨便掃了眼,表情逐漸變得難以置信。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張七人大合照,其中兩個人楚寧認識,分別是第一特別小隊隊長黃小龍和第七特別小隊隊長黎明。
陳楚生站在黎明左手邊,臉上洋溢著傻逼般燦爛的笑容。
這張照片,是大夏七位特別小隊隊長的大合照。
楚寧“騰!”的一聲從沙發上坐起來,“他竟然是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
韓楓點點頭,“是的,陳楚生在來到蘇州之前,他是第三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就是那支戰斗力最強、從來都只執行s級任務的第三小隊,死亡率號稱達到百分之七十三,獲得過的榮譽也是七支小隊里最多的。”
“可是,我聽說......第七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不是‘joker’嗎?”
“‘joker’是他的外號,”韓楓耐心解釋道:
“雖然陳楚生的年紀比較小,只有二十一歲,但是他在十一年前就已經覺醒異瞳,是最早加入守墓人體系的超凡者之一,他的守墓人編號是017,他的個人信息高度保密,即便在守墓人官網也查詢不到。
我之所以能夠認出他,是因為三年前,第一、第三、第五特別行動小隊去澳大利亞執行過機密任務,就是那次‘澳大利亞山火事件’。陳楚生就是這次機密任務的總負責人,那時他只有十八歲,就已經是四階頂尖超凡者。”
“三年前就已經是四階?”楚寧吃了一驚,“那他現在?”
韓楓點點頭,“沒錯,他現在已經晉升成為三階超凡者,而且還進入了守墓人總部的內部審查系統,擔任著副檢察長的職位,可以說在整個守墓人的體系里,他的地位只比六位首長低。”
相對于楚寧的吃驚,劉秘書則是一臉茫然,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韓楓前輩,你確定沒有認錯人嗎?隊長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在七科整理的蘇州小隊的檔案資料里,隊長明明只有六階血脈啊?”
“那只是他的偽裝,總部常用的手段罷了,”韓楓笑了笑說道:
“我曾經也為了執行總部派發的機密任務,隱姓埋名到另一個城市里擔任守墓人實習生,實習時間長達七個月。而在這七個月內,包括七科在內和那座城市的守墓人小隊,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我大概也能猜到,陳楚生之所以來到蘇州小隊擔任隊長一職,也是為了執行某個高度機密的任務。”
劉秘書滿臉震撼,心想,隊長讓我上班的時候穿空姐套裝和黑色絲襪,難道也是高度機密任務中的一環嗎?隊長隱藏的可真是深啊!
“我的眼睛為什么看不見了......”
亞麻雙手胡亂在空氣中摸索,想要站起身來。
她的聲音已經變得非常滄桑,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甚至連身體都變得佝僂矮小。
目光渾濁的似乎是裝滿了沙子。
她瞎了。
韓楓輕輕嘆了口氣,安慰道:“沒關系的,反正這個世界滿是丑惡,除了月亮和星星,其實也沒有什么好看的。”
楚寧再次起身來到窗口,望著從天而降的狂風暴雨,在心中小聲默念,你怎么還不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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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狂風不歇,驟雨傾盆。
血紅色直刀和青藍色長劍在空氣中猛烈碰撞,飛濺出大片繚亂火星。
陳楚生如一頭饑餓無比的野獸,雙眸滲出的光芒似血粘稠,他飛速穿行過暴雨,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砍向蘇白,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簡直比閃電還快,行進途中迸發出“嘭嘭嘭”連續不停的音爆聲。
蘇白已經完全喪失了神志,他的身體膨脹了起碼三圈,身體表面的血肉扭曲而顫動,像是一個大型的惡心而黏膩的人形肉蟲,血肉幾乎要徹底崩潰。
他完全憑靠著肌肉記憶,拖動著沉重無比的身體,應對著來自陳楚生的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斬擊。
唰!
刀光驟亮。
陳楚生橫刀向前,將蘇白整個人砸飛出去,只一瞬間就彈飛出十幾米,還未等蘇白撞上外物,陳楚生便已再次拔刀向前,落下比之前更沉的一刀,這一刀猛然墜下,仿似山傾。
咯吱!
蘇白的整只右臂如麻花般被扭斷,手中緊握著的青藍色長劍“啪!”的一聲砸向坑洼積水。
與此同時,他的背部“嘭!”的一下撞上地面,將混凝土地面撞出一個三米長的裂痕凹陷。
下一刻。
蘇白被扭斷的右臂便已恢復如初,這種恐怖的恢復力遠遠超過四階程度,甚至比三階超凡生物更加恐怖,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沉在積水里的青藍色長劍似被召喚般急速飛來。
陳楚生猛然回頭,如鷹視狼顧,一股恐怖的力量轟然墜下,狠狠壓向青藍色長劍,于是這把青藍色長劍忽然失去了所有的速度,沉沉砸向地面,即便奮力向前,也只能做到蝸牛般的蠕動。
陳楚生感覺肩膀一疼,回頭發現蘇白雙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肩胛,要硬生生撕扯而下。
陳楚生握刀上揚,遲疑片刻后,選擇將刀丟向一旁,強忍著肩胛的疼痛,雙手握拳狠狠砸向蘇白的面門。
轟!
只一拳,蘇白的臉部就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再一拳,蘇白半顆腦袋便被砸爛。
呲!
蘇白猛然扯下陳楚生肩膀上一大塊皮肉,疼的陳楚生冷汗直流。
陳楚生齜牙咧嘴好一會兒,臉上卻還是堆起笑意,他單手抓住蘇白的腦袋,猛然撞向坑洼不平的地面,大聲道:“給我醒一醒啊混蛋!老子可不想殺戰友啊!”
是的,戰友。
所有的守墓人,都是陳楚生可以交付自己生命的戰友。
哪怕蘇白已經離開了守墓人體系,哪怕蘇白已經加入了別的組織,但是在一年多前的那個寒冷無比的雨夜,陳楚生從衛星監控里看到蘇白拔劍向前斬下塔納托斯一臂,從那一刻開始,蘇白就已經成為了所有守墓人的戰友和偶像。
“利——維——坦!!”
蘇白雙眸散發出的血光忽明忽暗,獰聲嘶吼出這位偉大神明的名字。
“我呸,狗屁利維坦,”陳楚生一拳又一拳瘋狂無比地砸向蘇白的腦袋和身體,“難道還有我齊天大圣牛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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