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面無表情,拿起托盤上的青銅斷劍看了看。
“這把劍雖然斷了,但原本卻是一件強大的三品法器。”
喬子卿見狀,立刻微笑著說道:“只要請煉器師進行修補之后,你立刻就會得到一件威能驚人的法器。”
“呵!”
唐天咧了咧嘴,眼中充滿了譏諷。
請煉器師修補一件三品法器?
即便唐天對于煉器并不精通,卻也知道,一件法器修補的再好,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更有甚者,有能力修復這種法器的煉器師,又豈是輕易可以找到的?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真的可以找到,那他又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事實上,只要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就可以明白喬家的險惡用心。
如果修復這把青銅斷劍真的那么容易,那么,喬家又豈會等到現在?
喬子卿嘴里說這漂亮話,可實際上給唐天的,卻只是一個雞肋一般的斷劍罷了,除了當廢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用處。
放下斷劍,唐天又拿起了旁邊的那本線裝書,他翻開掃了幾眼,眼中的譏諷之色越發的濃郁。
這本書里記載的,的確是一套術法。
然而,這套術法的名字卻是……琉璃術。
對于這套術法,唐天并不陌生,他甚至曾親眼看到段升施展過。
那是在濱海莊園的生死戰落幕之后,段升施展了琉璃術,清理自身。
換句話說,這個名字看似好聽的琉璃術……其實只是一種清理污垢與臟污的術法。
只不過,相比起普通人用水清洗身體,這琉璃術可以清理的更加干凈。
僅此而已!
然而,一旦到了聚神境,能夠施展術法的時候,修煉者自身早已被淬煉的不生污垢,除了清潔外表,又有什么地方能用得著這門術法?
喬家把這琉璃術當做寶物一般送給他,簡直是可笑之極。
不!
更嚴格的說,這已經不是可笑了。
他的身后站著段升這個聚神境,喬家早就知道這一點,那他們就不可能不知道,即便自己不認識琉璃術,卻早晚也能弄清楚。
但是,喬家卻依舊還是這么做了。
如此的肆無忌憚!
“呵……”
放下線裝書的這一刻,唐天甚至被氣笑了。
盡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喬家的這些舉動,依舊還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喬家這是連一點門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就這么擺明車馬的要撕毀約定。
“喬二小姐!”
唐天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眼中充滿了濃濃的譏諷:“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
你們喬家所謂的報答,就是這些?”
喬子卿立刻說道:“唐天,這可是三品法器,還有術法……”
唐天直接打斷了她,“喬伯典在哪里,讓他出來見我。”
“很抱歉,爺爺他正在閉關修煉,不方便見客。”
喬子卿搖頭說道,“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你的這些舉動,代表的是整個喬家。”
唐天盯著她,問道:“我可以這么理解嗎?”
喬子卿微笑著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自然可以代表喬家,唐天,其實你應該理解,我們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很好!”
唐天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根本不再聽她說下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唐天……”
喬子卿急忙說道:“這些東西……”
唐天盯著她,沉聲說道:“喬二小姐,既然這些都是寶貝,那我當然不能奪人所愛,你們自己留著吧。
至于你們喬家欠我的東西……終究是要還的!”
喬子卿蹙眉:“唐天,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也會陷我喬家于不義。”
唐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不說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哎——”
喬子卿喊了一聲,看到唐天充耳不聞,她便不再說話。
站在別墅院子的大門口,等到唐天與褚經永等人坐上車,疾馳而去,喬子卿眉頭緊蹙。
“二小姐,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下人問道。
“都收起來吧。”
喬子卿擺了擺手,“把庫房重新布置好,原本的藥材都妥善保管。”
兩個下人立刻應道:“是!”
喬子卿轉身上了樓,走進了一個房間。
在這房間里,喬伯典與喬劍林二人赫然在座。
“爺爺,父親,唐天已經走了。”喬子卿走過去說道。
“我們都聽到了。”
喬劍林說道:“你處理的很好,對這種散修,就應該如此處置。”
喬子卿遲疑了一下,終于禁不住說道:“爺爺,父親,唐天走的時候臉色極其難看,他必然已經看出,我們是有意對他進行冷處理。
他恐怕已經記恨我們,這是不是……”
此前方文春來襲,的確是從他們這里強行奪走了一些極品藥材,甚至還有法器。
但是,以他們喬家的底蘊和多年來的積累,卻還不至于連一些上等的藥材都拿不出來。
他們的確是在故意撕毀了與唐天達成的約定,狠狠的擺了唐天一道!
然而,唐天臨走時的那句話,卻讓喬子卿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個時候,喬伯典卻緩緩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要的,就是唐天記恨我們!”
喬子卿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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