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三江見到陳三四,臉色有些難看,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扶起了陳三四。
“陳大人有恙在身,就好好休息,這里不是還有本官嗎。”
陳三四看了一眼富三江,嘴唇蠕動,看樣子是想說些什么。
富三江立刻一變嘴臉,壓低聲音道:“你今天要是敢胡言亂語壞我好事,你知道后果的。”
陳三四身軀微微一顫。
李玄看了看陳三四,隨手指了指人群中一名礦工,“叫他過來,朕要問話。”
富三江急忙跑了過去,在那名礦工跟前低聲道:“知道該怎么回答吧?答得好,重重有賞,若是敢胡言亂語,小心你們全家性命不保!”
說完,將人拽到李玄面前。
李玄打量了一下這名礦工,不由得嘆了口氣,“你這個年齡,應該在私塾里學習的,怎么來了礦坑?”
的確,這名礦工才十三四歲,這要是在后世,礦主是要吃官司的。
小礦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富三江在一旁陪著笑臉道:“陛下有所不知,他家父母雙雙臥病在床,所以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李玄點點頭,東一搭西一搭的找這小礦工聊起了天。
起初小礦工拘謹得很,但隨著李玄的詢問,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但還是有意避開了關于礦坑枯竭的問題。
徐檜此時跟在后面,見李玄不去調查礦坑,竟然和幾個賤民拉起了家常,頓時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啊?
與李玄多番交手,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李玄的手段。
徐檜看似漫不經心的在人群走走動,實際上,他看完了進城的豹騎軍。
一個不少。
包括與李玄隨行的太監宮女。
有幾名宮女說是因為長途跋涉又因為水土不服所以留在了府衙修養。
一切正常。
但就是因為一切正常,太師才感覺到極不正常。
但偏偏卻說不出哪里不正常。
只有杜雷之,心里跟明鏡似的。
難怪陛下敢只帶二百豹騎,九鳳雛除了袁霜全部到齊!
他也在好奇,一路上寸步不離的九鳳雛這會兒怎么一個都不在。
“行了,朕與這孩子有緣,來人。”
海十三走上前來,躬身道:“陛下,老奴在。”
“賞這個孩子紋銀十兩,順便讓隨行的太醫給他臥床的父母診治診治。”
“草民帶你們去。”一名熱心的礦工急忙站了出來。
剛巧小礦工的家就在礦坑附近,不大一會兒就被豹騎軍給抬了過來。
太醫隨即為其把了脈,并對李玄說道:“陛下,長期勞累、營養不良導致。”
李玄道:“一句話,能不能治?”
太醫道:“可以治,但大部分藥物都留城外,除非……”
李玄道:“來倆人,送去大將軍那里,讓他好好醫治就是。”
小礦工起先聽說有十兩賞銀時臉色變化不大,反正賞銀最終也會被人追走,根本到不了他的手里。
但聽說有太醫可以幫他父母看病,起初更是不信,你們這些當官的,一個個高高在上,這么可能這么好心。
直到他的雙親被抬來,太醫都把上了脈他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從未感受過人間善意的小礦工頓時破防,哭得不成人形,急忙跪下來磕頭。
“草民謝過陛下。”
李玄擺擺手,竟然走上前去,親手扶起了小礦工。
小礦工受寵若驚,頓時方寸大亂。
冷不防李玄急聲問道:“銀礦現在產量比以前多幾成?”
那小礦工猝不及防之下,脫口而出:“多三成!”
多三成。
平平無奇一句話,卻宛如天雷炸響。
“是嗎?”李玄瞪大了眼睛。
“混賬東西,你胡說些什么?”富三江暴跳如雷,沖小礦工張牙舞爪地喝斥著。
小礦工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辯解道:“沒有啊陛下,草民胡說八道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富三江怒不可遏,“來人,將這個胡說八道的東西拖下去,關籠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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