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郎!”
徐檜聞言大怒,臉色難看的盯著紀流沙,冷笑道:“你也要與本太師做對?”
紀流沙冷哼一聲,“太師慎言,這可是在朝堂,一切事物皆由陛下做決斷,就算太師位高權重,也不能左右陛下的意思吧。”
徐檜臉色陰沉得都能擰出水來。
李玄忽然開口道:“禮部左侍郎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稅銀在他的營區丟失,豈是一個辭官歸老就能解決的?”
徐檜一愣,“怎么,陛下的意思是還要追究責任?”
“押運官的狀詞陛下肯定也看了,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妖物作祟,他區區一個上府都尉,能耐妖物如何?”
“而且宰相肚里能撐船,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大唐天子,難道連這點兒容忍之心都沒有?”
徐檜的擁躉紛紛附和。
“是啊陛下,人誰無錯,知錯能改則善莫大焉!”
“妖物作祟,非人力之所及啊!”
“上府都尉完全就是躺槍,陛下不能死揪著不放啊!”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非但沒有表示出稅銀丟失的怒火,反而是要將那個上府都尉的責任推卸得干干凈凈。
紀流沙和杜雷之他們倒是想反駁,但人少言微,輕而易舉的就被淹沒在眾人口水之中。
整個金鑾殿上亂哄哄,宛如市井。
李玄嘴角勾起,反正已經派了人前去拿人,允許辭官又如何?
“諸位愛卿肅靜,朕允許辭官。”
見李玄終于松口,徐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微微躬身道:“老臣代上府都尉謝陛下隆恩。”
一場朝會,表面上以李玄完敗收場。
但誰也沒料到,李玄玩的竟然會是暗度陳倉之計。
回到乾明宮,李玄召喚來袁沖,皺著眉頭問道:“袁督,那個施嘯天能不能抓到?”
袁沖點點頭,“放心吧陛下,袁侍衛親自帶人去的,全都是清吏司的精銳。”
李玄點點頭,但總覺得有個不好的預感,于是喊道:“十三。”
海十三跑了過來,“陛下,奴在。”
“通知司徒將軍,讓她速速帶人,疾馳開封府,協助袁侍衛抓人!”
海十三道了一聲“喏”,急忙前去傳令。
袁沖眉頭一皺,“陛下,難道一個區區上府都尉,還敢拘捕不成?”
李玄冷哼一聲道:“上府都尉是不敢,但他有太師撐腰,連稅銀都劫了,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陛下高見。”袁沖連連點頭。
正在此時,小春子急匆匆進來,躬身道:“陛下,甘泉宮那邊傳來消息,昭儀娘娘準備出宮。”
李玄聞言臉色驟變,“這個渣女,肯定是想去私會情郎,走,看看去。”
出了乾明宮,直上甘泉宮,迎面便碰上了一身盛裝的徐鳶,精致的臉蛋上帶著一抹幸福的笑意。
徐鳶此時也發現了李玄,臉上的幸福笑容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冰冷。
頓時恨得李玄牙癢癢,朕就這么不受你待見?
“徐昭儀這是要去哪里?”
徐鳶冷眼相對,不可一世的道:“本宮有本宮的自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御花園走去。
李玄冷哼一聲,尾隨其后,也跟著去了御花園。
徐鳶見狀,臉上的厭惡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李玄將徐鳶的表情盡收眼底,但卻毫不在乎,雙手負在身后,開始欣賞起了御花園中的風景。
徐鳶嘴角上揚,喃喃自語道:“本就傻子一個,還裝什么清雅,就是把這滿院的花都吞進肚子,難道還能做出一首詩來。”
“李公子就不一樣了,才高八斗,隨隨便便就是一首傳世好詩。”
蓮兒見狀輕輕一笑,“小姐,嘀咕什么呢,您不是要來御花園找詩詞靈感的么?”
“見到某人之后,本宮就沒了那個心情,回宮!”徐鳶一摔衣袖,轉身就走。
李玄“呵呵”一笑,開口道:“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支紅杏出墻來。”
本來已經轉身的徐鳶聞言嬌軀微微一震。
一枝紅杏出墻來。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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