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立刻陪著笑臉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老板從不被動見客!”

  “被動見客?”尤三滿臉疑惑。

  “啥意思?”

  賬房陪著笑臉道:“除非我們掌柜想見公子,又或者是愿意見公子,否則……”

  “你說什么?”

  尤三怒了,張牙舞爪的,把一個狗仗人勢的狗腿子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擺譜?”

  “擺架子!”

  “來人,既然這兒的掌柜不愿意出來,那你們就把她請出來!”

  尤三話音一落,身后十幾相府親衛“嗨”的一聲站了出來,開始暴力驅趕一樓的客人。

  “還喝呢,都出去!”

  屈于宰相府的淫威,這些客人一個個立刻捧著酒壺,朝著樓外撤去,但卻也沒有退走,而是圍成一圈看熱鬧。

  賬房見狀,臉色陰沉下來。

  他一直都陪著笑臉,并不是因為害怕,只是生意人嘛,和氣生財。

  見給臉人家不要臉,賬房頓時也就怒了。

  “怎么,你們這是要鬧事?”

  事字說得語氣比較重,話一說完,從后院涌進幾個年輕人來,一身凌厲氣勢,一點兒也不輸宰相府的這些親衛。

  那姜玉郎見狀,頓時興奮起來,“好玩、好玩,頭一回有人敢跟本公子唱對臺戲。”

  白羊道長一口一口的喝著酒,自始至終都是笑瞇瞇的,任憑他們趕也不出去。

  雙方頓時擺開架勢,劍拔弩張的氣氛,隨時都可能動起手來。

  賬房也來了脾氣,瞪著眼睛沉聲道:“給你們提個醒,你們不是第一個來龍鳳藝館鬧事的官家子弟,考慮清楚了,現在退出去還有機會!”

  尤三聞言回頭瞟了姜玉郎一眼,姜玉郎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一抹不屑來。

  “他們是誰?”

  “能與本公子相提并論?”

  “本公子的爹,位列三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當今皇帝陛下都要禮讓三分,試問長安城,還有哪家公子敢與本公子爭鋒?”

  姜玉郎神氣極了,說完這句話,“嘩啦”一抖折扇,“本公子也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立刻叫你們的掌柜出來,否則……”

  賬房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做事沉穩干練,如今見這一場沖突在所難免了,也就不再說話。

  姜玉郎“呵呵”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砰!”

  一伸手,直接掀翻了面前的一張桌子。

  “乒乒乓乓!”

  桌上的酒壺酒杯等東西頓時砸得稀碎。

  這一掀桌子,等于是下了動手的指令,身后那十幾二十個相府親衛立刻躥起,開始對著樓層里的東西大打出手。

  但令姜玉郎奇怪的是,原本以為藝館叫出來的人是要打架的,但始終沒見他們動手。

  這些人紛紛拿出紙筆,快速登記著被他們毀壞的東西。

  “桌子一張,紋銀四十八兩!”

  “椅子兩把,三十二兩!”

  “酒壺、酒杯……”

  姜玉郎有些懵圈了,盯著這些忙著寫寫畫畫的人,忍不住問道:“尤三,他們這是在干啥?”

  尤三一揚脖子,“嗨,聽見了沒,他們在寫些啥?”

  賬房先生咧嘴笑了笑,“他們在登記你們打碎的東西,好做賠償啊!”

  “什么?”

  尤三愣了愣,急忙把賬房先生的話向姜玉郎重復了一遍。

  姜玉郎氣得都笑了起來,“哈哈哈……賠償?”

  “你的意思是要跟本公子要賠償?真是好笑,竟然有人敢跟我姜玉郎要賠償?”

  “哈哈哈……反正都是要賠的,那就砸狠一點兒,哦對了,打人怎么算?”

  姜玉郎手里掂著折扇,臉上戲謔的笑問著。

  賬房先生也是禮貌的笑了笑道:“打人的話,估計就算是宰相府,也能賠到肉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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