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修遠搖搖頭,目光轉向太師徐檜,眸子里全是質疑。

  你不是說東西已經銷毀了嗎?

  為什么會出現在金鑾殿?

  徐檜也是一臉錯愕。

  自己的確是派遣鎮遠鏢局的人將這些東西運出了京城,為什么會出現在金鑾殿?

  “一定是偽造!”

  彥修遠顫聲道了一句,便沖了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那口箱子。

  但下一刻,彥修遠便無力的后退幾步,面如死灰般的盯著箱子里的那些東西。

  “這、這……”

  望著滿箱子全都是彥冰臨與金帳王庭來往的信件,彥修遠一屁股跌倒在金鑾殿。

  所有人皆是一驚,眼神驚恐的望著李玄。

  唯有杜雷之,趁著所有人都在發懵的時候,快速將嘴巴湊近京兆府少尹衛子墨的耳朵邊。

  “國柱老已經洗清嫌疑,你快馬加鞭,立刻回京兆府,以最快的速度將國柱老帶上金鑾殿。”

  “這個老匹夫,我怕他萬一狗急跳墻,就憑我和海公公他們幾個,抵不住!”

  衛子墨聞言急忙點點頭,快步出了金鑾殿,一路狂奔出了皇宮,這才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李玄眼角無意間瞟到衛子墨離去的身影,心里暗暗夸贊魔獸靠譜,旋即扭頭,沖彥修之“呵呵”一笑。

  “彥先生,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

  彥修遠完全傻掉了。

  求救的眼神瞄向了秦城。

  秦城卻面無表情的將臉扭到了一邊。

  彥修遠無奈,又將目光落在了徐檜的身上。

  徐檜此時心中已經將鎮遠鏢局的夏侯擎蒼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也不知道身處黃泉路的夏侯擎蒼如今是怎么想?

  遺失的卷宗證據重新再現,就意味著當年的謀反案鐵證如山,而蕭縱龍也就沒有殺錯人!

  徐檜心頭都在滴血。

  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萬無一失的計謀,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徐檜咬咬牙,笑道:“老臣就說嘛,國柱怎么可能污蔑、怎么可能濫殺無辜!”

  滿朝文武一個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徐檜,心說這家伙還真是不要臉,之前他可不是這么說的!

  秦城暗罵徐檜不要臉,躬身對李玄說道:“陛下,微臣修行的時間到了,微臣先行告退。”

  秦城見勢不妙,打著白羊道長的旗號開溜。

  李玄在他身后笑道:“靖國公回去之后帶個話給傾城郡主,就說朕想……召見她!”

  秦城聞言身軀一震。

  狗皇帝!

  明明說的就是想姑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秦城強忍住胸中滔天怒火,躬身道:“微臣領旨。”然后繼續往金鑾殿外走去。

  彥彥遠嘴角抽搐幾下,戰戰兢兢的跟在了秦城身后,妄圖跟著秦城混出金鑾殿。

  可就就在這時候,李玄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彥先生,別急著走啊,你可是難得來一回金鑾殿,朕還有許多話要問你了。”

  彥修遠聞言心頭一顫,頓時升起警戒之心。

  這個時候,留下老夫做什么?

  秋后算賬嗎?

  彥修遠緊張片刻,又迅速冷靜下來。

  他是天下大儒,無數讀書人以他為師,更是他的忠實擁躉,動他就是與天下讀書人為敵,相信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輕易將他怎么樣!

  彥修遠停下腳步,躬身問道:“不知陛下留老朽還有何事?”

  李玄笑了笑,“彥先生莫急,等朕處理完朝政,再與彥先生詳談。”

  徐檜此時“呵呵”一笑道:“既然陛下與彥先生相見恨晚,老臣就不打擾陛下暢談,不如就此退朝。”

  誰知李玄卻搖搖頭,“太師稍安勿躁,相信大理寺卿很快就該回來了,朕可不能冤枉了太師。”

  太師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剛要說話,就聽見廷衛在喊,“大理寺卿上殿!”

  李玄笑道:“看看,朕說什么了,還真是及時啊!”

  大理寺卿翟天良急匆匆走是金鑾殿,“撲通”一聲跪倒,大喊:“陛下……微臣真是該死啊!”

  聞聽此言,徐檜心頭猛的一咯噔。

  壞了!

  滿朝文武同樣也是露出一副吃驚不已的神情來,疑惑的望著翟天良。

  李玄滿臉焦急,“發生什么事兒了?”

  翟天良悲從中來,嗆聲道:“陛下,那林遠圖謀反案的卷宗,以及證物,不見了呀!”

  “啊!”

  金鑾殿上有人驚慌失措的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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