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扭身就走,完全不顧還跪在金鑾殿上苦苦哀求的杜雷之。
李玄走后,徐檜皺眉苦思,總覺得今天這事有些不對勁,自己是不是掉進別人的坑里了?
可沒給他細想的時間,杜雷之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徐檜身旁,眼神怨毒的道:“太師,今日之仇,下官都記住了,但凡他日不死,下官余生就只干一件事!”
“扳倒太師!”
徐檜渾身氣勢一震。
“轟!”
杜雷之騰騰騰震退數步,胸口氣血上涌,“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徐檜冷冷一笑,眼神中殺意凜然!
“扳倒我?”
“就憑你,區區從三品京兆府尹?”
“就憑你,區區四品武道修為!”
“本太師殺你,猶如碾死一只螞蟻!”
一字一字從太師牙關蹦出,無上威壓籠罩杜雷之,壓得杜雷之身軀佝僂變形,渾身骨頭關節都在“咔咔”作響。
“何必欺負一個小輩呢?”
突然,海十三身軀出現在金鑾殿。
他前踏一步,杜雷之身上的壓力驟減。
三步之后,壓力全無。
“不自量力!”
徐檜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哈哈”狂笑著出了金鑾殿。
杜雷之一抹嘴角的血漬,對海十三一拱手,“下官謝過海公公。”
海十三抬手屈指。
“噗噗噗!”
數道真氣打入杜雷之穴道內。
杜雷之頓時精神一震,不止傷勢大好,就連渾身氣勢都比之前渾厚了許多。
這回,杜雷之直接在海十三面前跪下了。
“公公大恩,下官銘記于心。”
海十三輕微咳嗽一聲,“趕緊回去,先突破了五品再說。”
因禍得福的杜雷之點點頭,轉身離去。
金鑾殿外,幾名太師黨羽過來拍徐檜馬屁。
“太師今天可謂是氣吞山河啊,懟得那傻……陛下啞口無言。”
“還有那京兆府尹,你們都看見了吧,跟死了爹娘一樣!”
“還五天破案,就吹吧他!”
“不過下官有些納悶,陛下為什么沒把這么棘手的案子直接推給太師呢?”
眾人想想也是,如果太師五天破不了案,不是正好可以問責嗎?
太師哈哈大笑,“若本太師來,案情立馬告破!”
眾人聞言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難道太師知道其中隱情?”
“本太師需要知道嗎,本太師今天說你是主謀,你能狡辯得了!”徐檜冷聲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拉替死鬼,屈打成招嗎?
那名黨羽瞬間明白,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太師英明!”
……
乾明宮內。
李玄捏著那張空白帛書,冷冷的笑著。
“這個魔獸,查到了什么,竟然連朕也要瞞著?”
袁沖閃現出身影,恭恭敬敬的道,“陛下,說明此事茲事體大,所以京兆府尹才會如此小心謹慎。”
袁沖不愧是執掌清吏司的老臣,將暗中查到的蛛絲馬跡一一報給了李玄。
“按理說江湖上的拍花,或者是人牙子,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這么多人。”
“而且經查證,這些孩童無一不是天資聰穎,血統正宗,可見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至于那些女子,清吏司的人也暗中調查過,姿色身段以及才智家世,無一不是上乘,所以這擄人的,必定抱著某種目的。”
“還有就是東瀛使者來了長安,就住在鴻臚寺,正等待陛下接見。”
“東瀛使者?”
李玄直接跳了起來。
心中所有陰影瞬間云開霧散。
不就是那幫子鬼子搞的鬼嗎?
兩千年后也是這樣。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兩千年后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這兩千年前嘛?
“哼哼……”
李玄冷笑連連。
“目的嘛,非常簡單!”
李玄瞄了一眼袁沖,沉聲道:“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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