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唐騰飛之路 > 2318 歸于平靜
  一切,似乎都回歸了平常。

  起碼在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子。

  在這場近十萬叛軍的進攻下,寧城以極少的代價,就取得了完勝!并且,還收獲了無數壯勞力!

  為此,寧州周邊的耕地面積,又迅速往外擴張了好幾倍!

  之前胖縣令一直想弄的水利設施,這時也總算逮到了免費勞動力,一時間,圍繞著寧城,數不清的溝渠水道,都在開挖當中。

  而所謂的大亂之后,必有大災的預言,也并未在寧城這里應驗。

  有了蕭寒和華老頭兩個精通醫術的明醫在這,早在第一時間,就將可能導致疫病出現的尸首,全部掩埋了起來,一些有可能污染的水源,也全都封禁掉!連同叛軍的個人衛生,也是嚴格管控!

  不吃飯行,不喝水行!但不洗澡,那是萬萬不行的!

  現在天氣已經轉暖,那些叛軍每天的必修課,就是跳河里洗澡!

  并且洗完上來后,還要檢查,但凡有不合格者,一隊人都要重新洗不說,還要享受一次免費的按摩。

  不要以為這按摩是啥好事!不信問問那些叛軍,不管是誰享受了一次,都絕對不會想享受第二次。

  那么粗的笤帚疙瘩,刷豬都嫌棄太硬!卻在他們的身上瘋狂摩擦!

  等刷洗過后,整個人就跟粉蒸肉一樣,全身都變得通紅!別說穿衣服了,只要碰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叛軍在城里留下的糞便,這次也一同清出了城外。

  在與稻草,樹葉,馬糞等物混合后,埋進大坑,等待漚熟,好做肥料。

  對此,蕭寒一開始還有些不解:糞便不就是現成的農家肥么?怎么不直接丟地里,還要這么麻煩的先埋起來,并且聽說一埋,就要埋幾個月!

  后來趁著空擋,他將這個疑問說給了華老頭,結果卻當場就收獲了一對白眼……

  記得華老頭聽到他的問話后,立刻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上上下下將蕭寒打量了一遍,然后留下一句“又是一個何不食肉糜的蠢貨”便憤憤甩袖離去!

  害得后面蕭寒一愣一愣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跟晉惠帝那個白癡有啥關系。

  到了最后,還是小東看不下去了,悄悄告訴蕭寒,說這種過地的人都知道,像是這么多的糞便,并不能直接當肥料用的,會將莊稼燒死,就算燒不死,莊稼也會害病,必須要漚熟了以后,才能用。

  好吧,聽了小東的解釋,蕭寒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不過錯要承認,挨打站穩!

  誰叫他兩輩子,都沒怎么下過地,干過活?能認清韭菜和麥子的區別,就已經超越后世大多數同樣年紀之人了。

  關于以上寧城的這種種改變,說白了,都是那些被俘虜的叛軍來干的。

  現如今寧城的百姓,包括后來進城的新城居民,都搖身一變,變成了監工包頭!

  他們一個個提著鞭子,每天做的事,就是惡狠狠的看管著那些叛軍干活!但凡發現有偷奸耍滑著,手里的鞭子立刻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上去!

  像是這樣的事情放在以前,那是連想,都不敢想!

  因為就算是一些高門大戶,也不敢這樣虐待賣身為奴的仆人!

  這要是一旦被別人發現,輕則被街里鄰居在背后戳脊梁骨,重則很可能會惹上官司,被官府狠狠地收拾一頓!

  并且,像是現在大唐的縣老爺,似乎都很喜歡干這種事情。

  懲治為富不仁,救助貧困百姓!

  這樣不光能在暗地里大撈一筆,還能在明面上得到一個為民做主的青天老爺頭銜,甚至在吏部科考當中,也能被記上一次,這么多的好處,何樂而不為?

  但是現在?對待那些叛軍?

  就連人家官府都明說了: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當然,這也不怨官府沒有人性!

  要不是這些混賬東西,這山東地界,哪里會死這么多人?

  別的不說,光看看衛州城,那可是比寧城大好幾倍的真正大城!

  可如今呢?被他們燒殺搶掠了一回,整座城都幾乎空了!

  這!還都是自家的百姓!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不是什么世仇外族!說不定八百年前,還跟他們這些人是一家!

  他們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所以,當派去衛州城的斥候回來,將他們親眼看到的,關于衛州城內的慘相全部告知眾人。

  那些叛軍的苦日子,就再一次來臨了!

  “什么,你沒殺人!不能抽你?廢話!殺人的早就被侯爺砍了!”

  “現在知道疼了?當初他們殺人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如阻止?”

  類似的言論,不時在城內外傳來,不過更多的,則是皮鞭落下時傳來的脆響,以及挨打之人哭天搶地的慘嚎。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估計他們寧愿餓死,也不會信那勞什子天王。

  現在一天三頓飯沒撈著,這一天三頓揍,卻是從來不落下,甚至時不時的,還要再加上幾頓。

  “景元死了……”

  寧州城衙門,一間有些黑暗的房間內,蕭寒看著面容枯槁,眼窩深陷的阮南燭,低聲說道。

  如石雕一般,盤坐在矮塌上的阮南燭聽到蕭寒的話,身子微微一震,木然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悲傷。

  “賊首逃走了,我們的人去追,卻沒追上。”蕭寒發現了阮南燭的異樣,卻并未在意,只是繼續自己的話說道:“這兩天,我們總計殺了千余人,這些人基本都是在衛州城粘過血的,他們的腦袋,都糊了石灰,被掛在了城外。”

  聽到這,阮南燭眼神中的悲傷慢慢散去,但是他整個人依舊一動不動,盤坐在地上。

  蕭寒見狀,微微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向外走去,等快走到門口,才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頭對著阮南燭道:“阮大人,故人既然已逝,那么活著的人,才更應該好好活下去!一會,我會讓人再給你準備一份食物,這次別再浪費了。”

  說完,也不等阮南燭回應,蕭寒已經回過頭,大步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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