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命！”
李君羨深知事情輕重緩急，并且這還是陛下少有的焦慮，連忙領命離開。
在他走后。
李世民就仿佛淹水之人剛爬起來一樣，全身軟弱無力癱倒在椅子上。
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口里喃喃自語。
“剛登基不久，便有噩耗。”
“莫非…….這是上天對朕的懲罰，亦或是…….判決…….”
…….……….….
豎日。
天剛蒙蒙亮。
秦文羽還和小兕子一個窩里呢，門外便有人敲門。
“咚咚，咚咚…….”
敲門聲不曾間斷。
“誰，誰啊！”
秦文羽頗為無奈。
“駙馬，是奴婢。”
“這個點，到了殿下她用膳時辰。”
“因為殿下身體狀況不佳，經太醫署諸多太醫診斷，御膳房的膳食必須準點，不得延誤。”
門外小瑩給出了合理理由。
可這在秦文羽看來，這是個鬼的合理！
現在小兕子最缺乏的是營養，也沒見那些太醫署看出來。
不過。
這也是時代的局限性了。
不能怪他們。
“進來吧。”
下一刻，
睜著惺忪睡眼，秦文羽便看到小瑩捧著碗小米粥走進來。
“又是小米粥？”
“是的，請駙馬放心，雖是很平常的膳食，但才用的米與清水都是最上等的。”
秦文羽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這意思，這東西…….你們一直讓公主吃這些，是個人都會吃膩。”
“這樣吧，我來喂，麻煩你去弄一些蛋白打碎成粉，然后弄來。”
小瑩微楞，腳步頓住。
“這…….”
她沒想到，秦文羽還打起小兕子的日常飲食主意了。
她沒有動。
身為小兕子貼身侍女，秦文羽的底細她也清楚一二，對醫術之事哪里清楚，而小米粥是諸多太醫確定下來的膳食。
該聽誰的，了然于心。
小瑩忍不住道：“駙馬，哪怕您是殿下的夫君，也不能這么亂來啊。”
秦文羽無奈扶額。
這個時代的權威是御醫，自己貌似沒辦法說服小瑩。
她不敢輕視小瑩，這小瑩雖然是一介宮女，可她背后是長孫皇后、李世民等人。
哪怕是駙馬，也得平等對話。
“行，你喂吧。”
“我出去走走。”
秦文羽起身往外走，半路似乎想到什么，對那準備喂公主的小瑩開口道：“對了，喂完順便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不在皇城住。”
小瑩嘴角一抽：“那…….去哪里？”
“長安城東面吧，按風水學說，東面為尊，那里可能會對公主病情有幫助。”
風水學個錘子。
主要還是那邊糧食多！
秦文羽感覺蝗災應該在路上了，得找個糧食多的地方，打打工或者創創業掙點錢，這樣買來糧食不用跑太遠。
“駙馬，奴婢明白了。”
小瑩點點頭，非常配合。
這也是陛下吩咐她的意思，只要秦文羽為人沒什么問題，長安城隨便他帶小兕子去，畢竟天子腳下，誰敢欺負小兕子，一個時辰內金吾衛就到了。
至于長安城外，則需要通報。
天高皇帝遠，法外之地，外面還是要多多考慮，哪怕出去也得帶一隊金吾衛跟隨才好。
“嗯。”
秦文羽點點頭，這才離開房間。
走到外面。
秦文羽前往御膳房。
既然那小瑩不肯，他自己來總行了吧。
來到御膳房。
憑借駙馬身份，要拿什么都是沒問題。
拿幾個雞蛋，
本來秦文羽是打算自己磨碎成粉，不過看御膳房的廚子們挺好相處的，就讓他們來做。
那些廚子專門處理食材，對秦文羽的要求毫無疑問答應。
磨碎成一碗粉。
已經是一個時辰候，秦文羽也是吃飽喝足，便帶著這東西返回。
晉陽宮外。
小瑩老遠看到秦文羽，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駙馬，公主的東西奴婢都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就是這個人手還有金銀方面，您有什么打算？只要您說，奴婢相信陛下他們都會答應的。”
小瑩似乎把一切事情安排好了。
就等秦文羽提出自己的想法。
“人手不用，金銀…….隨便拿個幾千銅板吧。”
秦文羽很隨意的說道。
他沒有白手起家的想法，能拿媳婦娘家的錢，為啥子還要當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呢？
而且以前的苦日子過慣了，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好好享受一下有什么錯？
“幾千銅板…….”
小瑩碎碎念。
手指掰扯著。
“一千，兩千，三千也都是幾千銅板，那就拿9999吧，也是幾千銅板。”
小瑩迅速跑開，準備執行。
秦文羽沒搭理她，返回房間。
剛進房間就能看到小兕子。
他認認真真的打量，這媳婦，真的是不管看幾遍都很漂亮啊！
嘖嘖稱奇。
一會后才來到她面前，開始喂起來蛋白粉。
與此同時。
也是心中默念，打開系統商城。
昨天積分揮霍一空。
而今天起來，積分已經飆漲到10258。
已經破萬。
“一夜就那么多，多睡幾夜，積分真的要蹭蹭漲。”
“那些神級技能，也都很快能夠兌現。”
秦文羽打算喂完后兌換屬性點。
然而。
看著眼前的小兕子，腦海里卻是閃過昨天與小瑩了解病情的對話。
【昏迷一個多月，都是如此。】
上一世人們對于植物人有兩種認知。
一部分認為植物人和昏迷，一般處于意識終結狀態，既不會對外界產生任何應激反應，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
而另一部分人，認為植物人在特定環境下是能夠感知外界狀況，譬如疼痛，溫度，聲音等等。
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這對年僅十幾歲的小兕子來說，無異于是最殘酷的事情。
一時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看不見，偶爾能聽得見，偶爾能夠感受到，能夠思考，仿佛進入了一個牢籠，動彈不得…….
而最為殘酷的是，他們能感受到自己被人靠近，好人壞人都不知道，無力改變，只能任人宰割。
植物人…….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秦文羽上一輩子曾經聽說過，有一個植物人，醫院認為已經腦死亡。
結果，對方的意識是保持清醒的。
偶然一次試驗，科研團隊使用最新的儀器，發現了對方存在主觀意識，經過特殊儀器的處理和聯系，對方發出的第一個信號就是…….
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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