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都比較熱鬧。
詩句已經傳出去,許多人都議論紛紛,被傳的沸沸揚揚,房俊偶爾出去轉了一下,凡是他走到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經沒人說話。
房俊見此也懶得出去外面走,只呆在家中與小新城和李治等人把動畫電影完成。
又做了一個小機關,畫了很多圖片。
要做長一點,有趣一點,把劉關張的故事全部寫上去,例如桃園結義、三顧茅廬什么的,先寫第一卷,然后再一步步的做第二卷……
天氣太冷,只能待在家里忙活,一些人圍著火爐一邊吃糖糕,一邊畫畫倒也頗為有趣。
至于立體畫什么的,晉陽并沒有拿出來,她還沒有學會,按照她的說法是太難學了。
房俊這幾天也沒有時間去教她,只讓她也畫一些卡通畫。
李世民賜官了之后,房俊自然要忙了很多,昨天已經過去國子監跟孔穎達報道,并沒有出什么事情。
孔穎達此人已經老了,六十多歲年紀,白發蒼蒼,正在與一些人一起編著《五經正義》,據說要當做國子監的教材,已經差不多寫完。
所謂《五經正義》,自然就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左傳》等五部儒家經典之作。
如今孔穎達要做的,就是完成了五經內容上的統一,以作為科舉考試的標準教科書。
做完之后,注釋儒經必須以此為標準,科舉應試亦必須按此答卷,不許自由發揮。
似乎是那幾首詩也傳到了國子監,所以房俊過去了之后,幾個國子監的博士、助教乃至于孔穎達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忌憚。
說什么自然沒有,只不過打打招呼熟悉熟悉環境罷了。
房俊這幾天還不需要上課,只需要熟悉一下司業的內容之后,就可以回來跟晉陽等人忙碌。
房俊做的,自然不是三國志,而是三國演義,在里面添加了一些文墨,把故事情節做的更加豐富一些。
正巧小荷小紫等幾個侍女也會畫畫,稍微教一下,她們就能把東西畫出來,所以第一卷做完,開始做第二卷就顯得精彩了很多。
當然,若是想要全部做完,還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慢慢來就是了,人手多的是。
這幾天李治和小新城偶爾會來,偶爾不會,特別是李治,也需要上朝和上課,沒有太多時間過來這邊。
房俊已經決定惡心一下李世民,看一看李世民那邊會有什么反應?
居心叵測也好,其他的也罷,惡心一下李世民就對了。
在國子監呆了幾天,房俊就需要過去南書房跟那些皇子、王子見面,原本晉陽也需要去上課,只不過她身體不好,所以才不經常去。
如今身體好了,自然也需要過去。
南書房有兩部分,一部分是男的,一部分是女的,男女分開。
公主郡主和國公之女在另外一邊,專門學習《女則》和《女誡》,學琴棋詩畫。
而皇子王子這一邊,講的東西自然就復雜了很多,大多都是一些儒家經典,讓人昏昏欲睡。
房俊只需要教男的,不需要教女的。
晉陽回到南書房便去與小新城去另外一邊上課,而房俊則拿著幾本書朝著皇子的教室走。
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但是總歸需要做一做不是?
若是不做的話,永遠都不會發生。
……
在南書房中的皇子王子很多,李治也在,而且坐在前面一點。
在這里有很多熟悉面孔,例如越王李貞、紀王李慎、趙王李福等等。
年紀最大的叫做蜀王李愔,此人性格囂張,飛揚跋扈,原本已經被封王離開了長安,但是據說在封地上毆打官員,被人彈劾,李世民大怒,所以把他招了回來,塞入南書房中繼續教育。
此人據說還屢教不改,前幾天來了幾個博士西席教書,又被他打了一次。
他年紀跟房俊相仿,甚至比房俊還要大一點,沒有進入南書房之前,房俊就知道這個刺頭比較難對付。
當然!
也不是什么大事。
十九歲的孩子而已,縱然有些叛逆,教還是可以教好,若是教不好,打一頓,多少能打好!
這群人中,房俊最欣賞的乃是越王李貞。
這位爺可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雖然現在年紀還小,只有十一歲,但是他可是做了很多了不得的大事。
越王李貞善于騎馬射箭,又涉獵文史,還有政治才干。
后世記載,如今還在后宮中坐冷板凳的那位爺在李治去世之后,廢掉唐中宗李顯,臨朝稱制,獨攬大權。越王李貞很擔心大唐社稷會落入武則天之手,于是便聯合諸王,起兵造反。
只可惜李世民的子孫孬種居多。
李貞招募士兵起兵,并告訴諸王起義的時間,然而等他起兵之后,原本約定好的諸王卻無一人響應,最后武則天僅僅派了十萬人,就把他拍下去。
怎么說呢?
勇氣可嘉,但是卻有勇無謀。
至于十皇子紀王李慎,死的就更加窩囊了。
原本他也想造反,但是卻在最后倒戈,出賣了李貞,雖然沒有參與,但是依舊受到了牽連,被直接判了死刑,最后死在被流放的路上。
總的來說,這一屋子的皇子王子,沒有幾個是善終的,而且除了李治之外,各個都算得上是刺頭,比較難對付。
若是一般人,還真不好對他們下手,但是房俊此時自然也懶得管他們究竟是誰,反正他也想惡心惡心李世民。
房俊拿著書冊走了進去。
原本南書房中還有些熱鬧,但是隨著房俊走進來,漸漸的安靜了許多。
在這群皇子中,李治的地位還算比較高,畢竟嫡次子,沒幾個人敢招惹他。
只不過他性子比較老實,所以也比較容易教。
掃了下面的人一眼,見眾人已經安靜了下來,都抬頭看著前方,見他如此年輕,神情有些古怪。
房俊不由咳嗽了幾聲,便緩緩開口:“嗯!我就是剛來的國子監司業!不講儒學,不講道學,不講法學,只講天地至理!”
說著,拿起旁邊的戒尺稍微丟了一下,讓戒尺掉落在地上。
“諸位可知,這是什么現象?”
房間中有些安靜了,眾人頓時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弄不明白房俊究竟在做什么?
蜀王李愔還趴在桌子上睡覺,口水都流了一地,壓根沒有抬頭。
場面瞬間有些尷尬。
房俊樂了,撿起戒尺,笑道:“好吧!這個問題有點深!咱們說其他的。我右手有一塊鐵塊,左手乃是一把戒尺。若是我同時舉高,同時松手。諸位可是知道,哪一個先掉落在地上?”
“這個問題很簡單了吧?能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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