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不難。
一些算題,還有一些管理方面的問題。
像是錢莊考核那樣俏皮的腦筋急轉彎是沒有的。
難度不算很高——是卞修扯著許墨大腿,弄出來的一些題目。
卞修都快死諫了。
大郎啊!你別去問鄭麗婉、去問劉老二了,他們不是一般人啊!
你問問我!
我就是普通人,我才是您可以參考的標準啊,那么為難他們,找不到人的啊!
天底下諸葛亮就那一個。
能和諸葛亮相比的就那幾個。
人家的志向…不一定會來超市啊!
最終羅列出來了這些題目。
這人記性不算差,一道一道都給寫了出來。
一人得出答案,信心滿滿,奔著大唐超市就去,不到一刻鐘,他就灰頭土臉地回來。
其他人都沒動靜。
就等著看誰忍不住做急先鋒,打探消息。
見他這般沮喪的模樣。
有些人心里沒忍住樂開了花,看來他們穩住,并沒冒冒失失,得到了題目和答案,就闖過去,是個明智之舉。
“怎么回事?”但還是有不少人皺著眉頭,擔憂了起來。
他們對自己沒多少信心,都是想和這人一樣,撿個漏、報個名——雖然濫竽充數,最終一定還是考不上。
可…
能不能通過第一關,那就是門檻了。
好歹過了大唐超市的初試、和連大唐超市初試都過不去,那就是兩碼事,前者能打著這個名頭,找到一些小世家做個門客,是全然沒問題的。
甚至…娶一個大家閨秀,也不是沒可能。
那人坐下來,罵罵咧咧:“我一過去,說是要報名,卞兄取出來一匣子——這么大的一個匣子。”
他比劃了一下,大約有腦袋大小。
“隨手往里面一抓,數出來十道題目給我,沒一道是和之前說的那十道是一樣的”
說到這,他恨恨一拍桌子:“你怎么不說卞兄那的題有那么多啊!”
那個人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你也沒問啊。”
不少人都跟著罵罵咧咧。
投機取巧的辦法是沒了,想要過初試,看來還是得拿出真本事。
題目多少,他們無從得知。
時間又有限制,只有半個月的報名時間,想一題、一題,把題庫給試出來也是不現實的一件事。
只能看硬實力。
不良人也答應了卞修的請求,在道觀、寺廟附近宣傳。
長安,楊家。
楊氏新年省親,上元過了,卻還沒回荊州的念頭——在家里的日子過得并不舒服。
她年輕時,是皇室女,雖然不是宗室嫡女,可也是宗室出身,父親是前隋觀王,隋朝還在的時候,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能嫁給武士彟。
也不過是因為父親賞識他。
可隋朝一亡,自己這個和前隋息息相關的宗室女,就很不受待見了,平時沒少挨打——武士彟不止一次說過,他之所以身為應國公、勸說李世民封禪未果、只領了個荊州都督的官職。
全是楊氏害的!
和前隋宗室走得太近了。
當然,在這的日子也不好過。
李淵和李世民不是什么弒殺的人,前隋那些個家族,下了狠手的也就只有陰家和前隋宗室。
陰家是因為撅了李家祖墳。
楊家宗室,李淵和李世民甚至都沒下什么狠手,就被自己人給收拾了——人走茶涼,新主子上位,他們這些混飯吃的,自然要表表忠心。
楊姓也有人剩下。
甚至現在也漸漸風生水起。
自己這個…看在武士彟面子上,沒給宰了的“宗室遺毒”,自然也不可能受到多好的待見。
可在長安城里,不過是一些白眼。
不用挨打、也不能挨餓,每日三餐,甚至于還能吃上火鍋。
長安可真好。
楊氏的念頭,武珝看在眼里,她年紀不大,但頗有主見,她也想留在長安城里,楊家人對母親翻白眼,對她還算不錯。
每天都能多喝一杯白糖水。
要是回荊州。
那幾個兄長欺負自己,她倒是敢還手,父親揍她她也敢還手,但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打得過幾個比自己年歲還大的男孩子。
不良人走街串巷的吆喝她也聽見了。
眼珠子一轉,主意涌上心頭。
借口出去玩,自己小心翼翼地問過,一路摸索著到了大唐超市。
“這位郎君,許萬年超市的考核,是在這里報名?”她踮起腳,腦袋半個躍過柜臺,吃力地開口詢問起來。
卞修抬頭一眼,沒看到人,再把頭一低,才注意到那半個腦袋,微微一笑:“哪家的小娘子來我這逗趣。”
“才學會說話,就想為我家掌柜做事了?”
武珝一橫眼,哼了一聲——只是年紀太小,又營養不良,沒什么氣勢:“我不是逗趣,我是真要報名。”
“真的?”卞修有些遲疑,“你今年多大了,識過字,讀過書么?”
武珝掐腰,只是墊著腳,身形一陣晃動,連忙扶住柜臺,才重新站穩:“我今年十二,已開蒙六年,字都認全,算書也讀過一些。”
卞修有些驚訝。
倒不是震驚于她的閱讀面——世族的教導和他們這些庶民出身的人自然不可能一樣,而是震驚于年齡。
這么小一丁點,竟然有十二歲?
看起來和六七歲的小姑娘沒什么區別。
“你那是什么神情!”武珝憤怒地一拍桌子。
卞修擺了擺手:“沒想到你都十二歲了,那我出十道題給你,要是能答對八道,那你就能為我家掌柜工作了。”
他沒有因為武珝的年紀就特殊對待。
隨意從盒子里抓住十道題,展示在她面前,又給她一張紙、一支筆:“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作答。”
“抓緊吧。”
一刻鐘后,武珝抓耳撓腮,不怎么情愿地把卷子交了上去。
這題目…
對卞修算是有些難度的了,沒天賦、又沒在許墨這學習過,一般的讀書人都做不出來。
武珝確實有天賦。
可…她年紀還小,今年才十二,學識、人生閱歷擺在這。
她自己估計,可能懸了。
事實證明,大多數情況下,含有“可能”這兩個字的句子,都可以把“可能”摘掉。
武珝的成績確實沒合格。
十道題,對了六道。
卞修放下武珝的答紙,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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