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的分辨其實并不復雜。
實際上,秦懷玉也并沒有真正的做到把血型給逐個分辨出來,他只是發現了,在部分情況下,兩個人的血液匯聚在一起會發生凝血現象,也有可能,兩個人的血液匯聚在一起,會發生溶血現象。
為什么會這樣。
哪怕只是一個淺層的血型判斷方法,秦懷玉都還拿不出來,不過對于他最大的目的——輸血而言,卻不是一個太大的問題。
單獨判斷不出來一個人的血型,那就采血,看看這兩個人的血型,是不是排斥的,不就好了?
而且血型這個東西很有地域性。
同一個生長環境、同一個遠古先祖,在漫長的歲月之中,血型是會悄然發生改變的。
這個時代,地域和地域之間,很少會有溝通,血型的交融自然也就很少。
對秦懷玉來說,最好的消息就莫過于,自己父親身上的血型,是最普羅大眾的那一種血型。
聽著許墨的話。
幾個小老頭傻著眼,他們其實不是很能聽得懂許墨的話。
從只言片語里,他們倒是琢磨出來了,秦懷玉那小子是想用什么樣的方式把血輸入到人體內。
一個細小的針頭,里面是中空的,插進入身體里,后面跟著連接著儲存血液的管子……
但…
問題就在這。
不都說了,竹子都不行,那…樹皮就行了?
樹皮比竹子還盛不住東西吧?
“店家,杜仲還能有盛器之效用?”他們不懂,不懂就問,他們才沒有那種“啊,我不懂,我也得不懂裝懂”的莫名情緒。
許墨搖搖頭,笑了一聲:“那紙上寫著四個字,前兩個是杜仲不假,可后面不還跟著樹汁這兩個字?”
那樹汁是很關鍵的東西?
幾個小老頭眉頭皺的更緊了起來。
一說起杜仲的樹汁,他們就想到了那種東西。
新鮮采摘下來的杜仲,是可以像藕絲那樣,拉出來長長一條的,但…那東西向來沒什么用。
甚至于,杜仲的品質,就看這種拉絲的多少,拉絲多、那品質就差,拉絲少,那品質就高。
那種樹液,可沒半點藥用效果。
“那樹液是很重要的東西?”房玄齡擰巴了好一會,還是沒想出來杜仲的樹液能作什么東西用。
他看向魏征,希望魏征能夠提點意見、或是拿出什么想法來。
可魏征也同樣是兩眼一抹黑。
他不清楚杜仲樹液能有什么效果。
“是膠。”許墨言簡意賅地回答起來,“不過和阿膠不同,并非是當藥材用,而是一種很實用的材料。”
工業發展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
一個是玻璃,一個是堿,再一個就是橡膠了。
尤其是橡膠,很多工業化的產物,都必不可免需要這種材料。
偏偏在這片土地上是沒有橡膠樹的。
許墨也很頭疼這個東西。
雖然他無心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推動所謂的工業發展,但這并不代表著,他不想看到社會的進步。
他只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用腦袋好好想想,自己那個便宜系統,再怎么偏心于自己,也不太可能出現火車、飛機這樣的造物。
沒有這樣的東西,許墨在長安城里也能待得下去。
可要是有這樣的東西,豈不是更好?
工業的發展,哪怕知道脈絡,哪怕是自己受到的那些年的教育,的確是在教導自己如何在一窮二白的環境里,重新復蘇工業。
但太麻煩,也太累了。
許墨只想享受生活,他覺得自己所能付出的極限,大概就是揪著自己的腦袋,想一想有什么能夠平替橡膠的材料。
想來想去。
目前唾手可得的材料里,也就只有杜仲。
之前許萬還賣了關子,沒直接告訴秦懷玉可以用杜仲膠,他只是說了,可以考慮一下不同性質下的材料。
倒不是他賣關子,只是想培養一下他們的思考能力。
他可不想…
今天這人拿這個問題過來問自己,明天那人拿那個問題來問自己,這樣的話,跟自己親自上手有什么區別?
而且,杜仲膠雖然能平替橡膠,可之所以市場上橡膠是主流,而杜仲膠不是,也是有很復雜的原因。
主要原因之一,是產膠方式的問題。
橡膠樹產膠,割開樹皮就能用,但杜仲膠不行,它產出來的膠,還需要復雜的工序去進行提取。
其次就是產量的問題。
橡膠樹產量一年不知幾何,但…杜仲產膠,基本上每年就只有一兩個月的收獲期,當然,現在的大唐挑剔不得這些東西,有橡膠用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了,產量也好、方式也好,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關鍵的。
大唐沒資格挑剔。
杜仲膠和橡膠最大的區別,在于它們的物理性質,化學式上微不足道的區別,讓它們的物理性質有著極大的天差地別。
和橡膠不同。
杜仲膠有著橡塑二重性,絕緣性好、耐水、耐腐蝕,當然…既然沾了一個“塑”字,它的耐熱性就很一般般了,超過五十的溫度,就足以讓杜仲膠發生形變。
能解決嗎?
當然能。
但不是現在大唐能解決的,像是提取杜仲膠,尚且可以使用磨碎浮法慢慢解決,但物理性質的改變就很難了。
雖然杜仲膠在蒸汽機上可能沒法有什么造詣。
但…總歸在某些領域,是能夠替代橡膠、乃至于更好。
材料?
幾個小老頭不做評價,也做不出什么評價,他們吃過阿膠,但沒見過“膠”這種材料。
許墨說它很有用,那應該就是很有用,反正…他也把法子給秦懷玉拿過去了,這段時間里,遲早是能見著的。
轉而拉起許墨,說起了其他話題。
秦家府上,一間醫館里。
秦懷玉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幾種材料,重重嘆了口氣。
不行,還是不行。
他試驗了很多種材料,但…沒一種能夠充當輸血用的工具,要說效果最好的,其實還是銅、鐵打造的工具。
一開始他滿心歡喜,覺得自己解決了問題。
可后來…
試驗用的死囚,病了。
牙齒、牙齦、舌頭都變成了藍色,一直嘔吐、吐出來藍綠色的腌臜物,最后…掙扎著得腎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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