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害怕地瑟縮著肩膀，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故意偷偷看著禿瓢男人，“抱歉大哥……”
帶著哭腔的聲音一張嘴，林白白就大哭起來。
這下孫哥和禿瓢都傻眼了。
看著小姑娘害怕的模樣，禿瓢覺得自己剛才說得有點過了，他張了張嘴，“行了行了別哭了，我吃還不行嗎！”
禿瓢說著話，還真把林白白剩下的半盒飯菜撥到自己的碗里，抬眼看著林白白，“我不是嫌你丑……”
“閉嘴！”孫哥聽著林白白的哭聲跟村里的廣播喇叭似的嘹亮，他腦袋被吵得嗡嗡的，大吼一聲。
林白白的哭聲戛然而止。
一，二，三……
哇！
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慘絕人寰凄凄慘慘戚戚了。
“孫哥，我來哄吧。”見林白白一副快要哭斷氣的樣子，禿瓢男人抓了抓不存在的頭發，看著林白白，“你別哭了，我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會傷害你。”
“真的嗎？”這話林白白聽進去了，聲音小了點，不過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淌得滿臉是。
見小姑娘怯怯地看著自己，連聲音都跟蚊子似的，禿瓢一時放松警惕，也沒懷疑什么，“大哥跟你保證行了吧，我們只負責把你交給老板就行。”
“彪子！”孫哥皺著眉頭，制止禿瓢繼續說話。
林白白頓時又哭上了，不過聲音比剛才少了不少，“我相信你們，你們是好人。”
孫哥：……
彪子：……
“我想尿尿。”林白白瞅了一眼兩人，小幅度地舉起右手，聲音里帶著壓抑的哭音。
聽得出來，林白白已經在努力克制不讓自己哭了。
“哥？”禿瓢看向孫哥，這事兒他可做不了主。
“去吧，就在門口。”孫哥往門外看了一眼，四周都是草叢，指了一個他能看見她衣服的位置。
林白白抿了一下嘴，一步三回頭地挪著小碎步，眼神在禿瓢和孫哥臉上來回看著。
“你要不尿急就回來憋著！”
孫哥臉色一變，大吼一聲。
林白白臉色一慘白，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嚎啕大哭的聲音簡直就是震天響，林白白暗暗掐著自己大腿肉，使勁地哭得她太陽穴都疼了。
“說說說，姑奶奶，除了把你放了，你還有啥事？”禿瓢趕緊跑過來，哄著林白白。
林白白搖搖頭，“這么黑的地方，你們把我放了我也不敢亂動啊。”
“那你哭啥啊！”彪子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林白白張了張嘴，緩了緩勁兒，抽噎著，“我想上大號，沒有紙。”
“就這？”彪子眼睛瞪得老大，看著林白白鼻涕眼淚的，真是辣眼睛。
他插著腰，扭頭看著停在岔路口的車，“你等著，我給你去拿紙！”
“這，我害怕，我跟你一起過去……”林白白抽噎，滿臉寫著害怕，緊緊地跟著禿瓢的腳步。
彪子沒有多想，他打開車，彎腰去拿紙，林白白正好蹭到駕駛座這邊。
她掐好了點兒，趁著彪子拿著紙身子要往外退出來的時候，林白白伸手看似去接紙巾，卻突然一腳踹在男人最痛上。
林白白把紙巾塞進禿瓢嘴里，搶過車鑰匙迅速地鉆進車里，一腳踩在油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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