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平等,多么高大的志向!”
始皇帝眼中掠過一抹笑意,隨即感慨:“就連寡人也沒有想過!”
“陛下,這不一樣!”
蓋聶有些羨慕:“君上,走的是武夫之道!”
“講究的一力破萬法!”
“他之所以接觸劍,完全是因為趙章!”
“君上的天資,當真是駭人聽聞,臣聽聞,他曾在稷下學宮的問心林之中,引得浩然正氣大動,文氣天降!”
聞言,始皇帝莞爾一笑,他能理解蓋聶此刻的情緒,一個不主修劍道的人,卻在劍道之上天賦絕倫。
這樣的差距,讓人為之傷悲。
“他太驚艷了!”
........
“陛下,李相求見!”
就在這個時候,趙高的聲音在章臺宮外響起。
“宣!”
自從始皇帝開口,蓋聶便消失不見。
他只是擔任始皇帝的護衛,縱然他也清楚,章臺宮中的始皇帝幾乎于無敵。
但,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是需要侍衛的。
蓋聶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只是一個護衛,也偶爾可以當做始皇帝的摯友。
他不是大秦官吏,對于朝政從不參與。
“臣李斯見過陛下,皇帝陛下,萬年無極——!”走進章臺宮,李斯朝著始皇帝恭敬行禮,道。
“李卿不必多禮,平身!”
始皇帝看了一眼李斯,示意李斯入座:“方才朕與岷君有過一番談話,提及了鑄就至尊神器!”
“九鼎缺一,而且九鼎還在庇護人間!”
“恐怕無力鎮壓我大秦國運,故而,岷君提議,以和氏璧作秦皇璽,以承載大秦國運,鎮壓大秦氣數!”
說到這里,始皇帝話鋒一轉,道:“李卿以為如何?”
“以和氏璧作秦皇璽,承載大秦國運,這個想法可行!”李斯也是略微沉吟,然后朝著始皇帝,道:“當年大禹王鑄就九鼎也是一樣!”
"傳聞之中:大禹王收九牧之金,鑄九鼎。皆嘗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則興,鼎遷于夏商。”
“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淪沒,伏而不見。"
"其中,《左傳》之中也曾記載:昔夏之方有德也,遠方圖物,貢金九牧。鑄鼎象物,百物而為之備,使民知神奸。”
“故民入川澤山林,不逢不若,魑魅魍魎,莫能逢之。用能協于上下,以承天休。"
“由此可見,當年的九鼎,與君上所言的秦皇璽一樣,都是鑄造出來,當做了承載國運的社稷神器!”
“只不過,后來大禹王以九鼎護持人間,才讓九鼎不復當年的盛況,也讓九鼎有了不一樣的意義,早已超越了一國之社稷神器!”
說到這里,李斯停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向了始皇帝:“只是陛下,這秦皇璽上面銘刻什么?”
“當年的九鼎上銘刻九州!”
“而軒轅夏禹劍上更是由眾仙采首山之銅為黃帝所鑄。”
“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
“它們各為一時的社稷之器,也有各自的特色,以代表這個天下!”
........
聞言,始皇帝笑了笑:“岷君說了八個字!”
“授命于天,既壽永昌!”
李斯一愣,忍不住開口,道:“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他可是清楚,這位皇帝陛下,心志高遠,豈能順應天意:“陛下,確定是受命于天?”
“出自莊周的齊物論?”
聽到李斯的疑問,始皇帝不由得解釋,道:“是授予的授!”
這一刻,李斯心中大吃一驚,隨即開口,道:“陛下,非臣不愿意接下這個差事,只怕是以臣天象巔峰的修為,縱然是有小篆原本在,也難以完成此事!”
“你放心,朕會在咸陽布下大陣,關鍵時刻,借國運于你!”
始皇帝冷哼一聲,自信勃發:“這里是咸陽,縱然是天意,也要在這里給朕低頭!”
受到始皇帝的激發,李斯心頭也是激蕩萬分:“既然陛下有所決定,臣接下便是!”
“請陛下將和氏璧先行送往尚工坊,令尚工坊雕刻,留下空白,臣這就回府調息!”
“好!”
這一刻,始皇帝也是微微頷首:“同步進行,等這件事結束,朕還的送岷君入祖地!”
“趙章的情況,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
“諾!”
望著李斯離去,始皇帝轉身朝著章臺宮深處的甬道中走去。
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了一處全部都是青銅打造的房間:“嬴政見過諸位先祖,見過武安君!”
“臣等見過陛下!”見到始皇帝到來,眾人也是連忙行禮,道。
他們都清楚,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的嬴政已經不是在當初的秦王,而是一統天下的始皇帝。
現在嬴政在大秦地位,早已超越了歷代先王。
彼此見禮之后,樗里子笑著開口,道:“陛下前來,不是有何吩咐?”
聞言,始皇帝笑了笑,在一旁落座,道:“不瞞先祖,朕特來求助諸位先祖以及武安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與諸位先祖以及武安君商議!”
見到始皇帝神色凝重,樗里子也是收起了笑容:“陛下請說,只要臣等力所能及,自當協助陛下!”
“第一件事,便是朕打算鑄就社稷神器,以承載大秦國運!”
“到時候,必然會有雷劫降下,甚至于天譴發生,朕希望得到諸位的相助!”
“第二件事便是,朕之諸子也都長大,諸位先祖以及武安君,那一個更適合作為我大秦儲君?”
此話一出,青銅大殿之中陷入了沉寂。
不管是第一件事,還是第二件事,都是一等一的大事,現在被始皇帝一道向他們扔了過來,眾人多少有些吃驚。
“陛下,這儲君一事,一直都是當朝國君決定!”
樗里子沉吟半晌,忍不住朝著始皇帝,道:“為何陛下今日卻在臣等面前提及?”
樗里子清楚,在場的眾人,也就他適合問這個問題。
他畢竟是王族中人,與始皇帝有血脈之情,而且還是曾經的宗正。
煉制至尊神器一事,他早有預料,只是沒有想到,始皇帝開始的這么早而已,真正讓他不解的是這儲君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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