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佬媽咪又掉馬了 > 第279章 半夜”釣魚”
  下午五點左右。

  任憑郎少白演的邵元喪子之痛多么深切,眼淚流了不少,可是除了一位環衛工不知道是出于職業還是好奇,走了上來問了幾句便離開了,這處地方再沒出現過其他人。

  沒辦法,身為助理的彭越只好「攙扶」著郎少白跟在許正后面,一直到一行人走到車子旁邊,也沒有意外發生,這種情況只能先回邵元的家。

  只是上路沒多久,那輛大G又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負責調查大G的同事通告了這輛車的情況,車主和本人信息不符,女司機的信息已經查了出來,是魔都市一家公司的銷售總監。

  而且邵元還認識,用他的話說,這女人是最近三個月的時間一直纏著他想和他合作一筆價值上億的項目。

  邵元說的這個項目是什么情況警方不是很在意,接著一查女人的信息,確實如此,難道她一直跟在后面是想趁機對邵元表達慰問?

  許正感覺有點不可能,這個時候剛經歷喪子之痛的邵元,估計最恨同情他的人,誰要是想來表達同情心,邵元肯定會認為這人是來幸災樂禍的。

  作為銷售總監,這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喪子之痛的敏感點。

  難道她是來找邵元談另一種上億或者上百億的生意?

  許正覺得更不可能,這個時候的邵元應該沒有心情做那種事吧?

  胡思亂想中,許正把車開到了邵元別墅下面的停車場,馨竹小區,靠近玄龜區湖的別墅小區,單價五萬起,上億的豪宅。

  這里的安保肯定是國內頂尖的,下了車庫電梯可以直通樓上,只是電梯門就得輸入指紋,還有人臉識別,最重要的還是語音,三項全對才能進入。

  好在邵元給了他們斷電后的鑰匙,錯三次之后,門會立即鎖死,這個時候只能用鑰匙打開,但同時小區保安處也會收到消息,好在指揮部已經提前打理好了一切。

  順利進入邵元家,許正拿著民用的檢測儀查了一下屋子里有沒有安裝針孔攝像頭和監聽器,這是保鏢的工作,他這樣做確實合情合理。

  這不,檢查了一會,真的在二樓主臥發現了一個針孔攝像頭,安裝者很有想法,安在了自動窗簾軌道上面,特別小的一個東西。

  接著許正又在書房發現了一個。

  這兩個是明面上的,許正兜里的警用檢測儀還發現了兩處有異常信號的地方,一個是主臥衛生間門把手上,一個是客廳大吊燈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上去的。

  不過屋內有別人安裝的攝像頭,代表這是好事,因為警方也怕這伙人因為孩子的死亡取消了任務,但現在這些人這份決心,也代表了他們不可能是簡單的犯罪活動。

  許正在別墅里走了三趟,最后去了一樓小工作室,那里是整個別墅的監控室,這個別墅有十六個攝像頭,除了主臥和居家的三位保姆房間沒有,其他全都有攝像頭。

  和他預想的一樣,下午三點左右,整個別墅斷電了秒,沒等備用電源啟動,就來電了,然后這些攝像頭正常啟動。

  這也就是許正有著高級錄像分析能力,才能注意到這一點卡頓的地方,不得不說,犯罪分子的設備很先進,不說他們開門的能力,就是這種短短時間不知不覺地黑掉監控的設備,普通犯罪分子怎么可能有?

  樓下大廳一角,邵元兒子的玩具活動區大概有一百多平,基本上像是一個小型玩具游樂園,此時郎少白拿著邵元兒子平時最喜歡的仿真小恐龍坐在多功能滑滑梯口,像個傻子一樣不斷招手,仿佛邵元兒子正坐在滑滑梯上面準備滑下來。

  此時許正耳麥收到案子最新的反饋,有人在網上查詢了金玉盾公司的安保人員,重點查找了他所有信息,幸虧彭越屬于邵元的生活

  秘書,是邵元私人聘請的,擦無所查。

  許正的信息倒是很齊全,這就是警民合作。

  像這種安保公司,大部分都是退伍軍人居多,像金玉盾公司就是退伍的二杠二組建的,在長明市信譽非常好,所以,許正身上帶著煞氣屬于正常,因為他很有可能是某些地方退役的。

  要是萬海洪和嚴自重這個級別的老警,根本不可能演臥底,一是他們職位高不能從事冒險工作,二是他們身上自帶的一種氣質,你可以說是正氣,也可以說是煞氣,總而言之,這種東西看不到,但它確實存在,而且那些資深的犯罪分子對這種東西天生敏感。

  你說一個刑警隊長進了賊窩,會沒有人認不出來嗎?

  這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是國外的刑警隊長,在國內,刑警隊長是百分百有些成績的。

  所以說,做臥底也是有門道的,像彭越就很不專業了,到了晚上7點,邵元平時都是這個點開始吃晚餐,今天家里的保姆沒在,作為生活助理,這個時候就得負責邵先生的晚餐。

  結果這貨竟然想拿手機點個外賣,許正心里暗笑,這次回去這貨保準得挨訓。

  邵元這個等級的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吃外賣呢?

  別看光頭王那么大的美團公司,估計他一年也點不了一回外賣,因為這個頂尖的別墅小區提供七星級家庭服務,許正給彭越一個暗示,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給物業管家打去了電話,不一會兒,他們帶著食材和廚師走了進來。

  彭越在廚房檢查了一下他們帶來的食材,其實是沒有必要的,全都是有機食品,外面根本買不到,包裝完好,食材新鮮。

  接著就是廚師按照郎少白剛才點的幾份菜開始忙活,他們這些和物業合作的高級廚師,對這里每個業主的口味都了無指掌,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他們做菜的口味肯定是按照邵元的來。

  等到廚師做完飯離開之后,邵元讓許正和彭越坐到了一起,沒有酒,菜也是素材,顯然是隨便吃點的意思。

  有一說一,有機蔬菜本身的口味和普通蔬菜沒什么兩樣,但這個廚師用了很多高級食材熬制的高湯淋到這蔬菜上面,口味就直線上升了。

  怪不得都想有錢,這看著普普通通的一餐,食材本身就不便宜,再加上物業管家和廚師的服務費,等等吧,許正也懶得算,因為再慢一點,這些可口的飯菜就快被彭越吃完了。

  邵元平日里對員工很不錯,所以,許正和彭越能上桌吃飯不算意外,只是有錢人晚上吃飯講究養生,那廚師來到后才知道要做三人分量,結果郎少白因為要符合傷心的人設沒有吃飽,許正和彭越是因為飯量少而沒有吃飽。

  結果就成了三個人餓著肚子在這演戲了。

  整個飯桌上,三個人基本上沒有說話,吃完飯,郎少白沉默了一會,「一會你們自己回去就行,明天什么來等我通知。」

  許正和彭越對視一眼,兩個人演了一副忠心護主的戲碼,今天晚上不走了,陪著老板一夜。所以他倆坐在沙發上,準備就這樣熬過一晚上。

  郎少白說完直接去了二樓臥室,這個時候,才是考驗他演技的時候。

  身為幾十億資產的大老板,說忙也忙,說不忙,他半年不回公司也沒事,不過這得你是董事長,不是CEO,而邵元才40多點,當然是兼任CEO,所以他還是很忙的。

  只不過因為兒子的事,很多事情都是公司總裁辦的幾位秘書和公司副總他們商議完,邵元簽字就行。

  不過,到了晚上,依然還有很多工作要安排,所以,沒有洗澡沒有洗臉甚至沒有換衣服的郎少白直接躺在了邵元床上。

  別看邵元這么大的老板,他的兒子晚上都是跟著他睡,反

  而是他的妻子陶筠住在了隔壁,郎少白躺了一會,好像想到了兒子,又演了一會兒戲,才開始進入正題,打電話開始安排公司工作。

  這個是避免不了的工作,要不太不符合邵元的人設,況且此時自動窗簾上的攝像頭正在工作。

  所以,警方在下午的時候,不僅做了邵元的3D頭罩,還采集了他的口音和語氣,植入專門的轉化器,所以他說話才是邵元的口音。

  此時郎少白打通了公司一個副總的電話,他和這個副總聊天的時候,每一句都是和邵元同步,也幸虧今天下午的時候他們兩人在辦公室練習了半天。

  這才沒有出錯也幸好紹元很配合警方工作。

  當然邵元能這么配合警方工作,不是他迫于壓力,而是想讓警方早點抓到兇手。

  忙完了工作電話,還有邵元的私人電話...打了一圈,最后邵元還讓他打幾個女人的電話,甚至有兩三個女人還有家庭。

  郎少白今天受到的打擊有點大,不僅是物質上,還有精神上,因為這些女人從16到46歲都有,甚至還有一個家的兩個人。

  林林總總,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到了晚上十點,郎少白熬不住了直接合衣而睡,此時這棟別墅的三個人睡在這里感想各有不同,許正和彭越鄙視這里的腐敗生活,因為在這里生活,可以下載一個馨竹小區的專用app,各種服務應有盡有,包括吃完飯后的泡腳按摩等。

  當然,肯定沒有違法的服務,再說,這些富豪在國內做這些事不算違法,因為許正以前在派出所掃場子的時候抓到過一個小富豪,然后一個電話,讓他交了錢之后,真的把他直接放了,連程序都沒走。

  這是另一種職場規則,警察也是不能避免的,你總不能把上級全都得罪完吧。

  凌晨2點,邵元的私人手機響了,郎少白在黑暗中瞬間醒了過來,于此同時專案組值班人員迅速喊醒了邵元。

  郎少白在耳麥里聽到專案組做好了準備,才接通電話,話筒里的聲音顯然做過模糊處理,「邵先生,這么晚打擾您睡覺不好意思,我長話短說,我想和您做一筆交易,是關于你兒子被害的視頻,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那邊一直待在支隊的邵元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郎少白也沒敢猶豫,順口同意了,「你說個地點,多少錢,太多可不行,現在現金難弄,我網上轉賬你敢要嗎?」

  對面的神秘人嘿嘿笑了兩聲,「您爽快,江心洲大橋往西600米再往南300米,一處廣告牌下面,邵先生敢來嗎?

  嗯,對了,邵先生您知道規矩吧?

  一個人來,200個,我也不多要,這點錢對您來說小意思吧?」

  「我一個人不行,這個時候,我一個人出門必然會被人盯上,估計就是警方的人,我得先去公司裝個樣子,擺脫了警察...」

  「邵先生,我不管,半個小時,你一個人,200個,過期不候。」

  這人也很干脆,說完就掛了電話,郎少白沉吟了一會,直接拿起手機走了出去,到了樓下,「裝作」和許正他們商議。

  此時別墅區外面馬路,指揮車里,張雨綺和嚴自重兩個大隊長同時在這里值班,至于萬海洪,十二點他就回去了,老了,不能強求他像年輕人一樣熬。

  張雨綺問旁邊的技術員,「怎么樣,調查出電話所在位置嗎?」

  技術員點點頭,「蒲北區雨山路一處網吧。」他說話的同時直接把網吧附近路口的攝像頭錄像調了過來,同時用天眼系統監控附近,「這個人買的網上電話,不過我剛才順著電話鎖定了他的ip,同時進了他用的那臺網吧電腦,電腦正好有攝像頭,這是他的攝像頭截屏照片。」

  看著技

  術員麻溜的開始通過截屏的照片開始在內網匹配公民信息,張雨綺和嚴自重卻同時皺起了眉頭,因為網吧這人看著年輕,辦事更是毛糙,竟然這么輕易的被警方查到了他所在的地址。

  這和之前四哥作案不一樣啊,張雨綺想了一下,說道:「我感覺這個小伙子應該是放出來的誘餌,我建議,讓郎少平單獨去。不,讓他開車,許正藏進后備箱,對了,車子開一輛suv,空間大。」

  嚴自重補充道:「200萬現金是個問題,但我想這個年輕人不會在那里一一檢驗,正好經偵那邊上個月查獲一批假幣,先用上。」

  這個年頭,半夜籌備200萬現金確實難,只好用這些以假亂真的假幣應付一下。

  200萬,邵元有,可他家里還真沒有這么多,得去公司取,動靜太大,也幸好其他人不知道他家里保險柜有多少。

  郎少白在邵元的指揮下打開了保險柜,從里面取走了幾十萬的現金,當然,表演上看肯定是取了200萬。

  這個時候為了趕時間,技術科的同志已經追蹤到打電話人的位置,凌晨車少,專案組十幾分鐘趕到了附近,直接升空了兩臺偵查無人機,一路跟著這個年輕人趕到了他所說的位置。

  這是一條偏避的馬路,他說的廣告牌也是廢棄的公交站臺,無人機在附近搜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其他人。

  所以,張雨綺他們討論了一下,改變了計劃,郎少白單獨開車,許正和彭越再開一輛跟在后面,半路接到經偵的同事帶回來一百多萬現金。

  許正和彭越不去不行,作為保鏢和助理,可以不一起去,但肯定要開車跟在后面。

  他們前面走,行動隊負責追蹤的同事遠遠的跟在后面,與此同時無人機早早的跟了過去。

  凌晨2點40分,郎少白提著200萬現金,46斤,一個旅行包提著不算重,他到了那個廣告牌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從廣告牌后面走了出來。

  「紹先生膽子真大,真敢一個人過來。行,既然你人過來了,咱們直接交易,把錢給我。」年輕人說著伸出了手。

  郎少白當然不可能直接給了出去,「錢我帶來了,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視頻,萬一你是誑我呢?先得讓我驗貨吧?」

  「行,我讓你看一眼。」年輕人笑笑,他拿出了手機,播放了兩秒視頻,視頻畫面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偷拍的,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是在大橋上,還能看到邵元的孩子在哭鬧。

  「看到了吧,這是全部過程的U盤,怎么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年輕人有恃無恐,笑嘻嘻的說道。

  這次郎少白沒有猶豫,把錢袋放到了地上,順手接過了U盤,只是他心里卻是拔涼拔涼的,這個年輕人肯定不會是那個四哥一伙的,就算是也只是一個小卒子。

  因為這人連錢都不驗,直接抱著錢跑了...

  他跑是跑不了,兩臺無人機直接在高空追了過去,七拐八繞,他鉆進了一處門面房,無人機丟失了視野,但沒關系,因為行動隊的人已經趕了過來。

  旅行包里有定位器和監聽器,此時年輕人感覺已經安全了,一邊拉開拉鏈,一邊拿出自個手機,樂呵呵的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四哥,您老人家真是神機妙算,那個邵元真的把錢送過來了,錢夠數,我剛才稱了一下,48斤,去掉包的重量,正好。」

  年輕人抓出一把錢撒了出去,「真錢,真錢,您放心吧!一百個放心,絕對沒有人跟著我,包里追蹤器?沒有的!」

  不知電話里說了什么,年輕人又接著回答:「四哥您放心,我一會開車親自把錢給您送去?」

  接著是吃驚的聲音,「四哥,您真把錢送給我呀,嗚嗚,您真是我的親

  四哥!您以后有什么任務直接交給我,我保準給您辦的麻溜的。」

  掛了電話,年輕人直接趴在鋪滿了200萬現金的床上,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屋外一群行動隊的大漢在等著上級命令,隔著鐵皮防盜門,聽著屋內年輕人囂張瘋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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