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獄帝歸來當奶爸全文閱讀 > 第16章 鴻門宴
  “什么情況?”

  “秦王殿下來靜川府了?”

  朝日初升,范云舟拿著一副燙金請帖滿臉驚詫,“還有這天南別苑是不是上次我們去鄉下,路過的那片竹林?”

  崔彥吃著油條,喝著米粥,不慌不忙地說道,“印戳確實是親王印信無誤,應該沒有假。”

  “所以秦王殿下為什么要請我吃飯?”

  “鳴岐你是名滿天下的詩詞大家,又是陛下信臣,秦王殿下來了靜川府,邀你去赴宴很正常,”崔彥說著還向范云舟,“而且會在席上對你示好、拉攏。”

  “要是我去了后婉拒秦王拉攏,不會把我咔嚓了吧?”范云舟說著玩笑話坐下,夾起盤子里的油條啃了起來。

  “目前未發現短期內有謀反跡象,如果只是因為鳴岐你不肯效力,還不至于直接殺人,但出了天南別苑,秦王府可能就要暗中對付你了,會想方設法革去你的差遣,免得你礙事。”

  范云舟點了點頭,他的想法跟崔彥一樣,秦王是一個理智的人,貿然對一個朝廷任命的要員下殺手很不符合常理。

  崔彥提出建議,“秦王的邀約無法推辭,小心為上,今晚還是多帶些人。”

  “明白。”

  吃著香脆的油條,范云舟朝崔彥問道,“顯思今天忙什么?”

  “司倉參軍今日要送來今秋入庫新糧的賬本,這幾日都得弄這事了。”

  “那等下我跟你一起看,再把路慶他們叫來幫忙。”

  崔彥搖頭笑道,“算了,鳴岐還是好好養精蓄銳,晚上要應付秦王。”

  “去吃一頓飯罷了,又不是鴻門宴。”范云舟分析許久,秦王的宴請不至于會到很危險的境地。

  崔彥放下手中的早飯,面露疑惑,“鳴岐,什么是鴻門宴?”

  “呃,”范云舟愣了下隨口答道,“就是楚霸王請沛公在鴻門赴宴,席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最后沛公安然逃席的故事。”

  “又是從什么志異小說上看見的故事?”崔彥聽得一頭霧水,什么亂七八糟的?

  ……

  臨近傍晚。

  范云舟帶著四十騎溯寧鐵騎前往天南別苑,隨行還帶上了陳嗣業。

  天南別苑這處竹林十分茂密,院落隱于其中,許久前范云舟帶人下鄉的時候,路過此處,問了隨行的吏員說是富貴人家的別院。

  直到今日,才得知這富貴人家富貴得有點厲害。

  來到別苑大門外,范云舟翻身下馬,回頭朝陳嗣業點點頭,然后獨自走入了天南別苑。

  門口的管事立刻安排下人為范云舟帶路。

  別苑之中的小徑鋪滿鵝卵石,兩旁的竹林邊緣圍著木柵欄,每隔幾步就是石制的庭燈,夜風習習之下漫步其中別有一番閑情逸致。

  走到古色古香的竹樓前,領路的下人恭敬一禮,“范大人,里面請。”

  范云舟微笑著往竹樓走去,剛登上臺階便聽見爽朗笑聲,“仰慕小范先生許久,今日終于得見,妙哉妙哉。”

  從竹林外走廊轉角走來一人,身穿華服,腰懸暖玉,蓄須的臉龐上很是沉穩且不怒自威。

  “下官范云舟,見過秦王殿下。”不用過多猜測,范云舟便知眼前此人是誰。

  “哎,今日只是本王私宴,鳴岐不用拘禮,”說著便走到范云舟身旁,拉著他的手臂往竹屋里走去,“說來本王早就想來靜川見你了,只是一直沒得空閑。”

  竹屋之中有一張大圓桌,上面擺著高高的銅鍋,此刻正熱氣騰騰地冒著香氣,周圍擺滿了美味佳肴。

  秦王拉著范云舟坐下,“鳴岐是江南人,口味清淡,本王安排的這桌火鍋,茱萸油特意放得少。”

  “承蒙殿下厚愛,下官不勝惶恐。”

  秦王蕭盼假裝板起臉,“放松放松,鳴岐你就當這是尋常家宴,勿要與本王這般生分。”

  范云舟輕輕頷首,“那下官今日就失禮了。”

  “就得這樣,當年還在太安王府的時候,鳴岐你父親還教過本王下棋呢,”秦王憶過往,拍了拍范云舟肩膀。

  昔年元嘉帝尚在潛邸故居之時,范渠章以伴讀身份陪侍在王府,便是那個時候,教過蕭盼下棋。

  這時候,又有一儒雅文士走入竹樓,他的雙眼緊閉,手上拿著一根細長竹棍輕輕敲著地面。

  蕭盼見此人身影,立即起身過去攙扶著坐下,“鳴岐,這是本王的友人楊晏,楊墨寒。”

  雖然楊晏看不見,但范云舟還是起身,“有禮了。”

  楊晏面露笑容,“久聞范侍制大名,可惜在下無緣一睹風采,可謂有憾。”

  “墨寒先生樂觀豁達,心思通透,在下佩服得緊。”

  秦王重新落座,有婢女立刻來到楊晏身旁侍奉,為其斟酒夾菜。

  看來這宴沒有其他人來了,秦王拿起筷子,“人都齊了,咱們直接吃吧。”

  說著夾起桌上的時蔬就往嘴里送去。

  范云舟大大方方地夾起薄薄的羊肉片放入滾開的銅鍋中,燙熟之后夾進碗里,蘸著醬汁開始了大快朵頤。

  菜過五味,秦王舉杯,“鳴岐,你在關陽一戰之中覆滅安句金烏騎,揚我大雍國威,這第一杯本王敬你。”

  一旁的楊晏也在婢女的幫助下舉起了酒杯。

  范云舟連忙雙手握住酒杯,“關陽府一戰靠的是眾將士悍勇,下官不敢居功。”

  “好,這一杯敬我大雍將士!”

  說著三人一飲而盡。

  宴席就這樣開始了,推杯換盞,從江南風情聊到了西北邊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了金戈鐵馬。

  期間秦王雖有示好,但并未如范云舟預料那般對他進行拉攏。

  酒過三巡,吃飽喝足。

  秦王又帶著范云舟來到隔壁另外一棟竹樓,樓里就擺著幾張放著水果糕點的桌案,中間的空曠地上鋪著奢華的西域羊絨地毯。

  竹樓里燈火通明,琴音從屏風后響起,一眾西域舞女自屋外緩緩走入開始了表演,可惜楊晏用完宴先行告退,無緣一飽眼福了,呃,就是來了也飽不了眼福。

  秦王蕭盼席地坐于上首位置,搖頭晃腦地欣賞著西域舞女的身姿,帶著微微笑意看向左下方的范云舟,“鳴岐在太安的時候可沒看過這些吧?”

  “如此異域風情,太安確實見不到。”

  范云舟同樣是席地而坐,身下是柔軟的墊子,調整盤腿坐姿的時候,低頭的范云舟忽然看見桌案下的某件事物有些眼熟。

  那是一柄折扇。

  借著桌案遮擋,范云舟不動聲色地將折扇拿在手上展開,在有些泛黃的扇紙上看見了熟悉的詩句,空白處還多了一個娟秀的字。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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