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獄帝歸來當奶爸全文閱讀 > 第75章 大人,救命!
  李逐煙飄然落地,回眸一望。

  一眾煙霞派的弟子紛紛倒地不起,在地面上打著滾哭爹喊娘,就差沒有把丟人寫在臉上了。

  她一直反對門派做其他門派的附庸,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哪怕是作為一個獨立的二流門派,也不愿意姹陰宗的附庸,

  依附于人,便意味著只有沖破上面的門派才有發展的希望,遠比自己獨立發展艱難得多,逢年過節的孝敬,用來發展自己的門派豈不愉快?

  本打算等到自己接任掌門之后再和姹陰宗翻臉,沒想到師門上下一個個和打了雞血一樣,幫著姹陰宗做事。

  設置路卡尋找擊殺無極劍宗一眾弟子的和長老的人物,虧你們想得出來。

  人家連無極劍宗門人尚且隨意斬殺,真以為人家殺你們比殺只雞難多少?

  祈禱遇不上那些兇神惡煞之徒,活著全靠運氣?

  作為煙霞派大師姐,攤上一群自以為被幸運女神眷顧的長老和弟子,很多時候都想要叛出門派,欺師滅祖。

  雖然看不上,但該管還是要管。

  拋了拋略微發燙的螢石,李逐煙冷靜下來。

  走上前幾步,打量著白馬上的幾人,拿捏不準對方實力,便道:“幾位打傷我煙霞派弟子,想要離開,總要給個說法。”

  白龍向前走了幾步,不屑地打了個響鼻。

  韋應正好滿意:“我若是不呢?”

  感受到以武壓人的暢快,一下子情難自禁,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但總忍不住做下去,不想講道理,直接打通關。就像知道吸煙有害健康,但能忍住不吸嗎?等我抽了這根利群,便戒煙吧!

  韋應心里想著,等我再打一架,便老老實實規范自己。

  沒有秩序規則,和野獸有什么區別。其實偶爾放縱一下也沒什么,就當獎勵自己了。

  偶爾,偶爾。

  李逐煙并未說話,這幾人的實力完全看不透,就像普通人一樣,可普通人能擊退煙霞派宗師以及大宗師修為的武者,一定是他們太強,我察覺不到他們的修為。

  又是螢石亮起了一道紋路。

  “若是不,那你們便走吧!”李逐煙并沒有過多糾結,反而讓諸多弟子們讓開道路。

  ????

  所有人瞪大眼睛望著李逐煙,好像哪里不對,這不是正經流程。

  不應該是你看著同門師兄師弟受了欺負,幫助同門出頭報仇嗎?

  饒是韋應做圖書館管理與那兼職的時候閱讀過上前本網絡小說,也沒有見過這般離譜的操作,恐怕這是用筆無法描繪的怪異。其他人更是沒見過如此離譜的操作。

  李逐煙并沒有過多解釋,再次重復了一遍:“你們走啊!”

  煙霞派有弟子趕緊道:“大師姐,他們欺負我,你幫我們報仇啊,我們好難過,肝臟都被打碎了!”

  李逐煙搖搖頭,悄悄退后了一步,你們豬油蒙了心上趕著去送死,別把我帶上一起。

  那弟子憤憤道:“當大師姐不給我們當家做主,不護著門下弟子,我們要你這大師姐有何用,平白分走門派資源,你就不覺愧疚嗎?”

  李逐煙眸光一冷,你這廝自殺還不夠,還想害我性命,冷冷回應道:“從今日我便卸下大師姐職務,讓你張柳做大師兄,如何?”

  說著,一塊代表著煙霞派首席弟子的令牌飛了出去,直接插在張柳面前,半截令牌插進他身旁的巨石中。

  張柳面色一白,大師姐的實力是一劍一劍打出來,若他有這種實力,定然將騎白馬的年輕小賊臉打爛。

  使出吃奶的勁兒,拔了四五次才將鈴牌拔出,踉踉蹌蹌走到李逐煙面前,將代表著首席弟子的令牌還了回去。

  李逐煙冷哼一聲,收回令牌掂量了兩下,戲謔道:“想要做首席大弟子,就要有相應的實力,不是首席大弟子,就把嘴閉好,不要多管閑事。”

  “是,師弟謹記教誨!”張柳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在心里暗道,你就會窩里橫欺負我們普通弟子,臭娘們兒!

  “女俠教導有方,在下佩服,還未請教尊姓大名?”韋應頗為贊同李逐煙的做法,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絕對沒有做錯,不然這里優惠多以出埋骨地。

  “李逐煙。”李逐煙報出姓名,并且詢問韋應等人。

  韋應看著煙霞派弟子們一個個怨恨的目光,忽然想起之前的納戒還沒來得及分贓,這會兒又要有寶物進賬了。

  輕飄飄跳下馬,眼神在他們身上掃過,看著站起來的眾人,想著如何憑借本人的武力讓其屈服。

  李逐煙趕緊攔了一下,道:“韋公子手下留情,我們煙霞派的弟子們本就不怎么多,你再來為民除害一下,我們煙霞派就真沒了。”

  雙手緊緊拉住韋應,身怕這廝一道劍氣,將門人收割,她從來不低估別人的壞心,做事總有最壞的打算,多留一條路,不然她做了五年的大師姐,前幾任首席弟子幾乎沒有干滿一年,便被別人還這為民除害的口號給除害了。

  韋應松了松手,將青虹劍插回劍鞘,點點頭:“罷了罷了,給你個面子。”

  如此有趣的大師姐,可不能讓她做光桿司令,至少自己不動手讓其做光桿司令。

  李逐煙喜笑顏開,趕緊道:“多謝公子。”

  眸光一轉,對著一眾門人道:“還不趕緊過來給韋公子道歉。”

  張柳和紫衫少年等人面面相覷,想湊自己的人道歉,說我的骨頭是不是太硬,咯著你手疼?

  “我等唐突了公子,還請公子勿怪。”

  “無礙!”韋應揮了揮手,既然說開了,也就沒有挖坑埋人的必要了。

  聽到被原諒的話,張柳和紫衫少年等人感覺怪怪的,雖然心里不痛快,但總覺得輕松了幾分,身上的壓力消失不見。

  南宮婉兒輕盈一笑:“這家伙真會玩兒。”

  龍嘯天點點頭,道:“用自己的實力裝逼,總會比較痛快。”

  幾人正準備走時,忽然聽到一聲健馬長嘶,回頭一望。

  一列商隊駕駛著馬車,拉著貨物從遠方駛來,晃晃悠悠已經過了好幾處關卡,守衛在兩旁的鏢師大汗淋漓,敞開的胸襟前面,厚黑的胸毛被汗水打濕,衣襟上游干涸的污漬,散發著令人干嘔的酸味。

  韋應勒轉馬頭,走到路邊,悄悄屏住呼吸,南宮婉兒黛眉微皺,沉悶道:“還留著干嘛,商隊有什么好看的?”

  韋應悄聲道:“磕在骨子里的傳承,讓我避免不了任何喧囂的塵世。”

  “說人話!”

  “看熱鬧!”

  眼睜睜看著商隊將近,煙霞派一眾弟子趕緊整理了衣衫,清理了儀容,絲毫看不出剛才挨了打,范兒很足。

  張柳扶起紫衫少年,興奮道:“師兄,來活了,咱們加油在干他一把。”

  “巴拉巴拉,咕嚕咕嚕……”

  “巴拉巴拉,咕嚕咕嚕……”

  又是剛才一般的一套問話。

  很明顯,帶領商隊的山羊胡老者并沒有交錢的打算,反而冷冷道:“剛才我們已經給相大人繳納國過路費,承諾我們在此一路暢通無阻,你們門派中人,怎么代表大周,你等將大周朝廷置于何地?”

  紫衫少年道:“我們再此捉拿反賊,并不是想要收取過路費,我們主要的任務是不讓可疑分子有空子鉆,所以需要搜尋,我們便檢查一番,自然讓你們過去。”

  山羊胡冷冷一笑,商隊中有很多易碎品,磕著碰著缺了一個角,便不值錢了,萬一這些賊人趁我們不注意摸走一些珍貴的飾品,豈不是血本無歸,還要賠償人家雇主銀錢。

  “搜尋自有朝廷出手,你們是以何種身份,難道想要取代朝廷?爾等反賊行徑,可又把我們大周子民放在眼里?”

  “好!”韋應低低喝了一聲彩,贊道:“好個詭計多端的山羊胡。”

  山羊胡若生在前世,一人可抵上玩水軍。

  “確實不錯!”龍嘯天點點頭。

  “好在哪里?”南宮婉兒不解,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看了一眼眼神迷離的烏夫人,還好不是我一個人笨。

  韋應解釋道:“現將對方扣上一個叛逆反賊的帽子,到時候即便殺了煙霞派的弟子,也不會有朝廷的人追究,甚至能得到朝廷褒獎。”

  南宮婉兒不服氣道:“朝廷禁止大周子民私下爭斗,這里沒有證人,誰又說得清楚是誰在打誰?”

  若是他們不在這路的話,勢必此處胡會成為一處修羅場尸橫遍野。

  韋應朝著商隊中央努了努嘴大,道:“相文棟雖然不是東西,品階不高,但始終代表了朝廷,說明商隊已然和當地官員有過協商,定然要將煙霞派眾弟子拿下,這便是我們要看的熱鬧。”

  “那誰會贏?”南宮婉兒皺眉道,帶著一絲憂傷,朝廷武道強者基本集中在皇宮,陛下能夠號令的武者絕對不多,現在和姹陰宗硬碰硬當然打得過,但在面對朝廷的時候,九大宗門勢必放下成見,同仇敵愾。

  韋應笑笑不說話,陛下眼前的紅人,南宮大人和假太監再此,難道真看著朝廷的人受欺負?

  相文棟似乎被灼烈的目光刺痛,微微往這邊一看,變迎上了韋應的目光,得到韋應肯定贊許后,頓時昂起了胸抬起了頭。

  這時李逐煙走了過來,笑著打趣:“極為是想看看我煙霞派的實力?”

  韋應笑而不語,想看看你們煙霞派是怎么挨揍的!

  南宮婉兒見這么漂亮的姑娘沒人搭理,便道:“你這么看好自家門派?”

  李逐煙傲然笑道:“那是當然,商隊騎著的不過是普通馬匹,想來也不是什么有錢有勢的勢力,我們收收普通人的過路費還是敢收的。”、

  韋應冷然道:“剛才為何遇見我們,不敢硬收過路費。”

  李逐煙紅著臉低頭不語,我那知道你們那么厲害,螢石有了反應明知打不過我提頭來見?

  果然,相文棟率先走了上去,直面紫衫少年,道:“蔑視朝廷法度,侮辱朝廷尊嚴,爾等已犯了誅九族的大罪,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哼,朝廷算個鳥!”紫衫少年看出這些人穿著官服,不屑道:“不過是朝廷鷹犬,能奈我何?”

  “好你個逆賊,來人啊,將其給我拿下。”相文棟一聲令下,身后驟然出現諸多身著官服的武夫,一個個龍精虎猛,獵豹般撲了上去,對著煙霞派眾弟子就是一頓亂錘。

  煙霞派眾弟子齊齊招架,并且很輕松就地擋住了攻勢,很快平分秋色,哪怕商隊這邊人再多,也那他們沒法子。

  相較于煙霞派劍法技法精妙程度來說,相文棟帶來的人招式便一言難盡,縱然面對實力比自己低上一些的煙霞派弟子,也不能即刻拿下,反而被對方占據上風。

  張柳哈哈大笑:“這就是朝廷鷹犬么?也不過爾爾!回去喝奶吧!”

  “回去喝奶吧!”一聲聲回蕩,擴散開去。

  相文棟面色臊紅,簡直無顏見人,明明上官便在此處,想要表現一下實力得到晉升途徑,沒想到反而被看了笑話。

  “生死勿論,上,將逆賊拿下,回去個個有賞!”

  聽到煙霞派弟子們囂張的話語,最氣憤的是南宮婉兒,她小拳頭捏的緊緊地,但沒有立即出手,想看看下面人的實力。

  韋應倒是好奇,偏了偏頭,狀若無意道:“你們宗門的弟子都是這般囂張,對朝廷隨意辱罵?”

  李逐煙并未快意識到不對,道:“這不很正常?江湖朝堂自古便不對付,而且朝廷那群飯桶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管理我們嗎?”

  “而且我們也不算辱罵朝廷,他們本就是鷹犬,學得一身武藝,偏偏委身于朝廷,行鷹犬之事,還讓人說不得?”

  “呵,朝廷,酒囊飯袋,坐井觀天,鼠目寸光!”

  “呵呵。”韋應咧開嘴笑笑,終于知道朝廷和宗門勢同水火的原因了,這么一個溫溫柔柔,仙子一樣的姑娘,對朝廷觀感尚且如此不好,更別說其他的暴躁習武人。

  余光望了一眼龍嘯天。

  龍嘯天趕緊搖頭:“我沒有罵過朝廷,不多道不同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干涉。”

  眼看著相文棟帶的人節節敗退,攻勢被人逆轉,快要放下商隊跑路了,忽然見著相文棟撒腿就跑,根本不管下面的人。

  “你看,我沒說錯吧!”李逐煙笑盈盈道。

  韋應嘴角一抽:“果然是酒囊飯袋。”

  猛然間,相文棟拐了個彎,朝著自己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喊:“大人救命,還請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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