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347章 又來一個不要臉的
  “你……”

  樂陽公主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她看著謝宴與顧寧兩人,心中的嫉妒翻滾著。

  她一開始看上謝宴,是因為謝宴備受皇帝重視,而今日一見謝宴,她發覺此人長相俊美,遠勝她見過的所有男子。

  顧寧名聲早就爛透了,還與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哪里比得過自己?樂陽公主十分自信,原以為自己身份比顧寧更高貴,拿下謝宴是輕而易舉,誰知竟被這樣折辱。

  憑什么顧寧能得到這樣的夫婿?

  樂陽公主咬牙道:“你們敢對我不敬?我要告訴父皇!”

  她說著,便大步朝著太極殿的方向走去。

  裴家的人都丟了官職,父皇早就厭棄了裴家,她今日去告狀,少說也能治顧寧一個大不敬之罪!

  她倒要看看,顧寧到時候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嘴硬!

  “我也要去告訴皇上,公主意欲奪臣女的未婚夫!還掌摑臣女!實乃皇室恥辱!”顧寧冷笑一聲,比樂陽公主的動作更快,幾步就走到了她的前面。

  謝宴那雙冰冷的鳳眸,在樂陽公主的身上一掃而過,大步跟上顧寧。

  樂陽公主被心上人這樣的眼神盯著,又見兩人分外相配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發誓要讓顧寧滾出京城。

  “公主,您不如服個軟?這件事若鬧到皇上面前去,只怕皇上會遷怒于您。”欣悅心中打鼓,有些不安地勸說道。

  聽了這話,樂陽公主一雙眼睛登時狠狠地瞥了眼欣悅:“你是瘋了不成?我可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我去跟顧寧服軟?她算個什么東西?”

  欣悅愁得不行,試圖說服樂陽公主:“縣主到底是裴家……”

  “你還不知道嗎?”說到此處,樂陽公主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容,“裴家除了裴老將軍那個閑職外,都被父皇罷免了,如今的裴家,可做不了她的后盾!”

  樂陽公主十分囂張,甚至故意抬高了幾分聲音,能夠讓前面的顧寧聽見。

  只是,顧寧并未如她設想中的那樣氣急敗壞,而是加快了腳步。

  她狠狠地盯著顧寧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當真不怕父皇降罪下來嗎?”

  欣悅憂心忡忡,直覺告訴她,裴家的事,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簡單,然而樂陽公主鐵了心要將此事鬧到皇帝面前,她即便有心阻止,但人微言輕,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走在前面的顧寧側過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怎么樣了?他有懷疑嗎?”

  樂陽公主的叫囂在顧寧看來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樣,她今日之所以會來宮里,表面上是看望痊愈的太后,真正的目的是來看謝宴。

  即便是再強大的人,在面對父母的尸骸時,也不能做到沒有一絲波動,更何況先太子與先太子妃死得慘烈。

  顧寧說話時,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這么看著謝宴。

  她眼底滿是擔憂與不安,手也下意識觸碰上了謝宴,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再次咽了回去。

  在這樣的情景下,她不知如何安撫謝宴。

  這時,一只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顧寧抬眸,對上了謝宴眼底的笑意。

  “我很好,這是我多年來一直想做的事,將他們的骨灰撒入江海中,是他們在我小時候就提過的。”他鳳眸中的溫柔幾乎要化作實質,“而且他也不曾懷疑上我,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聽他的命令,他又怎會懷疑我?”

  顧寧聞言,安心地舒了口氣:“那就好。”

  皇帝這人疑心病重,眼下這樣關鍵的時候,可不能被他懷疑上了。

  謝宴之所以還沒動手,為的就是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現在遺詔在手,只要將傳說中的傳國玉璽拿到手,再大肆宣揚一番,他就能成為百姓口中天命所歸之人,只是可惜,她在原書中并未看到傳國玉璽的下落,就連書的結局中楚云逸登基為帝,也不曾找到傳國玉璽。

  這傳國玉璽到底是否還存在于世,恐怕也只有先帝才知道了,如此一來,謝宴就必須為自己積累名聲。

  顧寧湊近了謝宴,低聲道:“咱們要不要再折騰些事情出來,繼續讓陸世伯用先太子妃的名義辦事?”

  謝宴聞言,眼底劃過一抹譏諷:“今日我入宮時,舅舅已經被召進了宮中,想必就是為了這件事。”

  “他這么著急?”顧寧失望道,“我還以為他會揭過此事不提呢。”

  “他得位不正,本就心虛,如今見民間再次議論起了母妃與陸家,自然會擔憂百姓們想起父王。”謝宴神情淡漠,將那些恨意悉數壓下。

  正如謝宴所說,此時的太極殿內,氣氛格外凝重。

  陸世楷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只有頭是低垂的。

  他這副模樣落在皇帝眼中,讓皇帝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陸愛卿,朕知道你一心為了天下百姓,但陸氏是逆賊親屬,你不該以她的名義公布藥方、開設藥鋪!”

  就是幾日的功夫,一不留神,京城百姓口中便出現了先太子妃的名字,就連傳去江南等地的藥方,都被稱作先太子妃在天之靈,不忍生靈涂炭,這才賜下藥方,這讓他如何不惱?如何不懼?

  他在位十幾年,就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與精力去消除這兩人在百姓心中的影響,可是一場天花下來,他最恐懼的人名之一,又出現在了百姓的口中。

  若是以后他們用先太子的名義來行善事呢?

  皇帝只要想到這一點,心中便無比恐懼。

  他盯著陸世楷,已經起了疑心。

  而陸世楷拱手道:“皇上,小妹死得冤枉,當初先太子謀逆,本不會牽扯到小妹,是小妹傻,竟然一把火燒了東宮,葬身在了火海中,從那以后,小妹同先太子一樣,成了謀逆的罪人!小妹是臣看著長大的,臣實在不愿讓小妹死后還承擔這樣的罪名。”

  “此次天花的方子之所以以小妹的名義公布,的確是臣想要替小妹洗刷罪名,但除此之外,臣再無其他用意。”

  陸世楷雖未明說,但已經提到了皇帝最擔心的那件事。

  皇帝的眼神陰沉,在陸世楷的身上掃了一眼,還是不曾開口。

  見狀,陸世楷又道:“小妹不過是一介女流,臣此舉為她,也是為了陸家的名聲,我們陸家百年清流,卻因為逆賊謀反而被天下人所恥笑,臣不服!”

  他這話說出來,可信度倒是高了不少。

  皇帝自私,當然不會相信陸世楷只是單純地為自己的妹妹洗刷名聲,可若是將整個陸家都帶上,在皇帝這倒是合理極了。

  陸家滿門,死的死,病的病,陸世楷不愿成婚生子,嫡系只剩下了他一人,之前皇帝還從影衛處得知,陸家的旁系正在爭家產,所憑借的,無非就是十幾年前先太子謀反一事讓陸家深陷泥沼。

  而陸世楷不直接說這個原因,皇帝也十分理解,畢竟陸世楷此人心高氣傲,又怎會承認自己是為了家產才公開藥方救濟他人呢?這樣的文人,最是驕傲,絕不肯將這些善事與利益牽扯在一起。

  思索片刻,皇帝擺了擺手:“也罷,這樣的事,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休怪朕不留情面了。”

  陸世楷面無表情的應下,暗暗在心中松了口氣。

  還好,這些年來,他始終示弱,不理會這些紛雜的事,皇帝才會對他沒有那么多戒備,若是換成裴家……

  只怕在公開藥方的下一刻,就要被禁軍包圍了。

  皇帝見陸世楷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模樣,倒也不惱。

  正相反,他最欣賞的,就是陸家人的這些品性,只可惜陸家有本事的人大都高傲,無法接受與逆賊有姻親,在啟辰之變后,陸家家主便帶著幾個孩子自縊了,只留下了陸世楷這一根獨苗,他正好留下陸世楷的性命,以此來向天下人彰顯自己的胸懷。

  正當皇帝要說話時,門外,李德海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樂陽公主與長寧縣主來了……還有謝大人,也在殿外等候。”

  聞言,皇帝的臉色一寒:“他們來做什么?”

  李德海瞥了眼陸世楷,不曾開口。

  見狀,皇帝擺了擺手:“陸愛卿是自己人,你無需擔心,直說便是。”

  “公主跟縣主是來跟您告狀的,長寧縣主說公主想要搶她的未婚夫,搶不成還動手打了她,而公主則說縣主藐視皇室,讓您治罪。”

  皇帝用力的捏緊了扶手,暗暗在心中罵了一聲蠢貨。

  “皇上,臣也該告辭了。”陸世楷拱了拱手,“這是您的家務事,臣若是再聽下去,恐怕不太好。”

  他這樣的名士,在皇帝面前向來沒有其他朝臣的拘束,而皇帝對此習以為常,當即就點頭應下了。

  陸世楷走出大殿,正好瞧見了站在謝宴身邊,正淚眼婆娑地說著小話的顧寧。

  而謝宴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想要安慰她,卻又顧忌身邊這么多侍衛看著,只能站定在了顧寧外側,替她遮住了熾熱的陽光,俊美的臉上,有著晶瑩的汗珠。

  陸世楷眼中劃過一抹笑意,他倒是從未見過外甥這樣的神情,即便是年幼時,他都是冷著一張臉,就像是謫仙一樣,不沾染一點人間煙火。

  可現在……

  顧寧一轉頭,對上了陸世楷含笑的眼神。

  她身體立刻僵硬住了,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會這么巧?怎么陸世伯都出來了,殿內還沒有動靜?她連忙推開謝宴,兩人的距離稍遠了些。

  陸世楷笑瞇瞇的朝著顧寧行了一禮,又同謝宴微微頷首,正準備離開之際,便聽背后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

  “你是什么人?見了本公主也不行禮?”

  樂陽公主站在屋檐下方的陰影中,目光陰沉地盯著陸世楷。

  “臣極少入京,不知公主是……哪位?”陸世楷笑了笑,依舊沒給樂陽公主面子。

  他的話,讓樂陽公主更氣了:“本公主乃是父皇唯一賜下封號的樂陽公主!你藐視本公主,就是藐視父皇!來人啊!拖他下去,打二十大板!”

  “公主不可!”李德海連忙走了出來,小聲勸道,“陸大人常年不在京城,不知道您的名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欣悅也趕緊開口:“公主,即便是要懲治大臣,您也該上告皇上,您若是越過皇上自己動手,明日御史參您的折子只怕都要堆滿了。”

  樂陽公主冷靜下來后,臉色不太好看,但李德海都出來了,李德海就代表著皇帝的態度,她不敢不從,只能咬了咬牙:“這次就放過你!”

  說罷,她提著裙擺,大步走進了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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