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宗是修真界的龐然大物,自詡高人一等,與江海宗并無往來。
此番來人,不知所為何事,更不知是兇是吉。
秦山嶺和眾長老心中忐忑,年輕門徒卻沒想那么多,還有點興奮。
自家長老的喜事兒,清源宗少宗主親來道賀,天下宗也來了人,莫非本宗要旺?
新豐長老:......我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
天下宗一行十多人,全部身著明黃色的宗派服飾,耀眼奪目,金光燦燦,進門時氣勢洶洶,暗含怒意。
001:“喲,這是真把自己當成修真界的皇帝了呀!”
七殺:“不然怎會叫天下宗?”
天下宗,天下之主。
看來宗派創始人很有雄心壯志。
秦山嶺心往下沉,來者不善啊!
新豐長老將女兒交給奶娘,讓她抱去內室,上前笑道,“貴客盈門,有失遠迎......”
一名天下宗弟子打斷他的話,倨傲地道,“這是我宗鐘離師兄。”
他所指的鐘離師兄是位個子很高的青年,輪廓硬朗,儀表堂堂,被眾人拱衛在中間,神情很是淡漠。
鐘離?
新豐長老試探道,“不知與鐘離宗主......”
“正是鐘離宗主的親孫兒,大名鐘離湫!”
那弟子更倨傲了。
001:“嘁,驕傲個什么呀,那么想當人孫子,不如來叫本系統爺爺!”
七殺:“緘言!”
001興致勃勃,“也就是說,這小子是賀星臨的堂兄弟?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
七殺親自給它嘴巴貼上封條。
那邊,新豐長老壓下心中的驚詫,客氣地詢問他們上門有什么事。
總不會是來賀他的罷?
那弟子冷笑一聲,道:“我等來找秦少宗主。”
秦庭宇摸頭不著腦,起身笑道,“找我?”
一般來找他的都是小姑娘,男的來找他,尚屬首次。
“對,就是找你,秦少宗主,你的事發了,還不把人交出來!”
又一個肥壯的天下宗弟子怒氣沖沖地道。
秦庭宇茫然,“什么事,交什么人?”
他近期沒干什么壞事兒!
不,不是近期,他是從來沒有干過壞事兒!
“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鐘離師兄,這小子就是這么可惡!”
肥壯弟子跟鐘離湫告狀。
鐘離湫皺了皺眉,沒說話。
秦庭宇叫屈,“你在說什么啊?我們認得么,我哪里可惡了?”
肥壯弟子更怒,“你敢說不認得我?”
秦庭宇上下打量他,“兄臺,您哪位?”
他為什么要認得一個長相平平,身材如豬的臭男人?
肥壯弟子氣得要冒煙,“半個月前,棠梨鎮,踏歌樓!”
秦庭宇回想了一下,面露恍然,“是你啊!”
肥壯弟子激動地道:“沒錯,就是我!”
轉頭道,“鐘離師兄,您看他承認了!”
秦庭宇無語,“我承認什么啊!倒是你小子,怎么還敢到我面前放肆......”
秦山嶺怒吼,“究竟怎么回事?說清楚!”
這個孽子,又在外面闖了什么禍!
秦庭宇笑道,“爹,您別生氣,兒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秦山嶺額冒青筋,“說!”
秦庭宇:“是!”
原來,半個月前,他和幾個朋友去踏歌樓喝酒。
樓里賣唱的嬋娟姑娘被人調戲,想要跳樓,他英雄救美,打跑了壞人,把嬋娟救回江海宗。
因她資質普通,只能當外門弟子,眼下在百藥圃做事。
調戲嬋娟的,便是天下宗這名肥壯弟子,名叫王牧。
秦山嶺臉色稍緩,“鐘離公子,若是如此,犬子并無過錯。”
鐘離湫略一拱手,淡淡道:“秦宗主,一面之詞不足信,不妨聽聽王牧所言。”
王牧說的是另一個版本。
他下山為鐘離湫采買侍女,見嬋娟清靈俊秀,溫柔體貼,就給了賣身銀子,要帶她回天下宗。
嬋娟自己也是極愿意的。
誰知秦庭宇半路殺出,不顧嬋娟的掙扎,硬是把她給劫走了。
秦庭宇大怒,“你胡說!”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秦庭宇看上誰,還用得著劫?
王牧陰冷一笑,“鐘離師兄在此,人你交是不交?”
沒錯,他就是胡說。
但江海宗小門小戶,敢跟天下宗叫板?
借他幾百個膽子也不敢!
編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顯得太過欺負人,已經是給江海宗最大的臉面。
這一點,不僅是他,秦山嶺和長老們也心知肚明。
秦山嶺閉了閉眼,僵硬地道,“本座教子無方......”
秦庭宇叫道,“爹,事情不是那樣的,我說的才是真話!那個死肥豬調戲民女,欺辱良善!”
他名聲有損是小事,反正他名聲本就不怎么樣。
可爹爹若是信了死肥豬,定會讓嬋娟跟他們走,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么?
秦山嶺喝道,“你給我閉嘴!”
某些時候,真相很重要。
但某些時候,真相一文不值!
卻聽金瓏玉道,“秦宗主,弟子以為,此事不必急于下定論。請嬋娟姑娘過來一問,誰在說謊不就清楚了么?”
他一說話,所有人下意識看過去。
然后,天下宗眾人被震了一震,怎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鐘離湫看他半晌,問道:“這位是?”
新豐長老忙道,“清源宗金少宗主。”
鐘離湫目光變幻,輕扯嘴角,“金少宗主,幸會!”
金瓏玉:“鐘離公子,幸會!”
鐘離湫微笑道,“便依金少宗主,請那嬋娟姑娘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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