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你咋了?”
刀疤臉痛得跪下,但由于兔骨頭飛得太快,誰都沒看清。
幾個小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趕緊圍過去探問。
“咋了?這些泥腿子竟敢暗算老子!”
刀疤臉身殘志堅,自己疼得受不了還不忘指揮小弟,用完好的左手一指鐘家人,喝道:“去,能殺幾個算幾個!”
鐘有根再遲鈍,也知道他們要對自家不利了,發一聲喊,掄起木棒率先動了手。
“想殺你大爺,還嫩了點!”
往年在家里時,他也曾參與過附近幾個村子的械斗,但沒遇過這么窮兇極惡的歹徒。
自家給他們的孩子糧食,他們卻想抓定金!
沒能得逞,居然想殺人!
想得美!
鐘定金也反應過來,那刀疤臉想抓自己當人質,卻忽然犯了急病。
頓時怒從心底起。
憑啥選我,當我是軟柿子?!
瞎了你的狗眼!
趁他病要他命。也不管別人了,就盯著刀疤臉,手里的鋤頭把雨點一樣落下。
001看得嘆道:“千萬別惹老實人!”
七殺:“老實人也不好欺負。”
這種級別的打斗,不值得她上場。
她只需要在背后掠陣,看著兒孫們不受傷就可以。
001:“兒孫們?宿主大人,你真把自己當老太太了?”
七殺:“一旦接受這種設定,還挺帶感的。”
小喜鵲依偎在她身旁,緊張地看著舅舅表哥們打壞蛋,偶爾看向姥姥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剛才她看到了!
姥姥一抬手,那個壞蛋頭頭就抱著手叫疼。
肯定是姥姥施了法。
“你們幾個小崽子,給我老實點兒,不準動!”
前邊一打起來,李香兒就迅速抓住一個孩子,還示意弟媳劉四梅、兒媳何小蘭、小姑子鐘翠翠也抓。
剛好四個孩,一人能管一個。
鐘大花、鐘二花兩姐妹也幫著抓。
何小蘭眼里冒火,粗暴地提著一個孩子的衣領,咬牙道:“小砍頭的,把我們的饃饃和水吐出來!”
她好心幫他們,這些人卻反咬一口,壞透了!
李香兒沒好氣地嘲諷道:“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
七殺:“嗯?”
李香兒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話容易讓人誤會,連忙道:“娘,我沒有說你!我不是指桑罵槐,我說的就是何小蘭!你信我!”
何小蘭也幫著婆婆解釋,“奶奶,娘說的是我!”
她也的確該說。
七殺:“嗯。”
何小蘭心想,善意被踐踏,奶奶心里一定也很難受。
抓著那孩子的頭發,想給他兩巴掌,可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又有點打不下去。
推搡了兩下,罵道:“小白眼狼!”
那孩子眼里迅速涌出淚,卻強忍著不哭。
何小蘭簡直唾棄自己。
明知他們是壞的,咋還有點憐惜?
李香兒抓著的那個較大的孩子,忽然道:“你們抓我們沒用。”
鐘大花:“啥意思?”
那孩子咽下最后一口饃,“我們不是一伙的。”
另外幾個孩子也道:“對,他們是壞人!”
“我爹死了,娘走散了,他們要我跟他們走,不走就打。”
“那個大壞蛋說,要留著我們當兩腳羊。”
“你們知道兩腳羊是啥嗎?是糧。”
“糧吃完了,就到我們。”
“我們想逃,被抓回去打了個半死。”
“不聽話,也要被打,打得好疼好疼。”
所有人都聽得沉默。
不知不覺間,李香兒放開了抓著那孩子的手,還擦了擦眼睛。
劉四梅、何小蘭、鐘翠翠也放開了。
“造孽啊!”
孟老娘嘆道。
李香兒猛然轉向七殺,“娘,你看出他們不是那些歹徒的娃,才讓他們過來,給他們吃的,對不對?”
娘實在太聰明了!
七殺:“......對。”
她能看出人與人之間有沒有血緣關系,可她剛才沒有特意看。
因為沒這種習慣。
讓這幾個孩子過來,是發現刀疤臉想叫他們當炮灰。
而她不愿意鐘家人手里染上孩子的血。
給他們吃食,一是因為有,二是想麻痹刀疤臉,讓他以為有機可趁,早點解決。
但解釋起來太麻煩,那就不解釋了。
讓兒孫媳婦們崇拜吧。
反正她當得起。
七殺坦然接受了眾人看神仙一樣的目光。
一番混戰,鐘家人將刀疤臉一行打倒在地,還拿繩子捆上。
值得一提的是,見勢不妙,六、七個男子就拉扯著幾個婦人,往山下狂奔而去。
沒跑多遠,忽然左腳絆右腳摔倒了,被鐘有糧帶著幾個小子抓回。
“娘,怎么處置他們?”
鐘有根向老娘討主意。
七殺思忖半晌,道:“送官吧。”
鐘有根一怔,“送官?”
莊戶人家最怕的就是見官。
官字兩張口,無錢無勢你莫來。
七殺反問:“咱們拿住了匪徒,興許還是江洋大盜,不送官,私刑嗎?”
鐘有根嚇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這個真不敢。”
他一個小老百姓,怎么敢對江洋大盜動刑?
還是送官最為穩妥。
事情便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刀疤臉:“......誰是江洋大盜?!”
他們最多算劫道的綠林好漢。
七殺:“堵上他們的嘴。”
鐘有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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