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親自扶起彭城縣令宋益秋。
“宋令請起,齊國余孽處心積慮,防不勝防,宋令也是一時不察。”
“多謝殿下體恤!”
宋益秋知道小命保住了,痛哭流涕,恨毒了齊國刺客。
他只顧著監視彭城那些在原楚國時有名望的人,卻沒想到齊狗竟然跋山涉水,跑到彭城來行兇。
是的,經蒙毅審訊,這起刺殺是由原齊國人指使的。
還不是顯貴,只是當年齊國朝堂上的一些小官,家族也不大,因而逃過了改姓遷居的命運。
沒想到還這么不安分。
“臣請殿下血洗原齊國故都臨.淄,給齊人一個教訓!”
宋益秋一擦眼淚,殺氣騰騰。
七殺:“宋令謬矣,如今何來齊人?全是我大秦之民。”
蒙毅也道:“怎可因小失大?”
刺客畢竟是少數,大多數原齊人,已經臣服于大秦。
陛下當年遇刺,也未遷怒于刺客的故國,甚至不認他們原來是哪國人,只以蟊賊稱之。
皇太女的胸懷,和陛下一般。
但必要的震懾還是要有的,二十名刺客全被拉到菜市場斬首,并派虎賁持皇太女手令,前往臨.淄擒拿幕后主使。
此事處理完,清明節也要到了,宋益秋在皇太女的授意下辦了次儺會,以安撫百姓。
“巧笑之瑳,佩玉之儺”,儺舞古已有之,舞者穿街過巷,佩戴相應的面具,以特定的舞蹈動作祈求神靈逐鬼除疫。
在彭城人看來,差點害慘大家的齊國刺客就是惡鬼瘟.疫,正需儺舞逐之。
七殺親臨現場,站在高高的祭臺上勉勵百姓安居樂業,勤奮上進。
自然又收獲一片崇拜的目光。
哎,更像祭司了,真是沒辦法。
001:“呵呵,本系統預言,宿主大人的腦殘粉隊伍又擴大了!”
七殺:“你才腦殘,你和你們主神全家都腦殘!”
她的粉絲,肯定都是理智、聰明、善良的小可愛,絕不腦殘。
講完話,下了祭臺,七殺看向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蒙毅:“殿下,您叫誰呢?”
七殺微笑道:“一條好漢。”
項籍狐疑地跟項梁道:“叔父,她是不是在叫我?”
項梁也暗暗納悶,“不會罷,咱們又沒往前去,她不會注意到。”
七殺又看著他招了招手。
項籍:“她就是在叫我!去不去?”
項梁:“......去!”
能不去么?已經有一列虎賁執著兵刃過來拿人了。
到了跟前,項籍、項梁施禮,“拜見皇太女殿下!”
七殺:“免禮。”
項梁恭敬道:“不知皇太女殿下召喚草民二人,有何訓示?”
七殺:“本宮知道你們是誰,也知道你們來這里所為何事。”
蒙毅臉色變了,右手悄悄按在腰間長劍上,周圍的虎賁們更是瞬間提高警惕。
項梁臉色也變了。
他們是誰?官府所說的楚國余孽。
叔侄倆從家鄉泗水來到彭城,為的就是刺殺暴秦皇太女,借此給暴秦嚴重的打擊。
嬴政若能氣死就最好。
那日齊人刺殺,本是最好的時機,他相信以阿籍的功夫,可輕易突破虎賁們的護衛,殺死車中的嬴伊婳。
可阿籍突然犯了倔,死活不動。
還說嬴伊婳只是個小姑娘,滅楚的又不是她,不能把賬算在她頭上。
暴秦皇太女只是個小姑娘?!這叫什么話!
項梁想揍侄兒。
嬴政沒氣死,差點被氣死的是他。
眼下,項梁強笑道:“草民二人聽說皇太女殿下行經彭城,特意趕來一睹殿下風采。若有冒犯,請殿下恕罪!”
七殺一笑,“你該慶幸,你侄兒沒有聽你的。”
項梁大驚,迅速看了一眼周圍,尋找突圍的缺口。
七殺:“莫怕,本宮不治你們的罪。”
又對蒙毅、李信笑道:“這兩位壯士,跟你們很有緣哦。”
蒙毅:“恕臣眼拙,不知是何方高人。”
李信也在打量這兩個一身布衣、農人打扮的人,沒見過,真的沒見過。
“敢問殿下,什么緣?”
項梁拉著項籍轉身就跑,沒拉動。
項籍莫名回望,為什么要跑?他并沒有感應到殺氣。
項梁氣得甩開他的手,仰天長嘆,死就死罷。
只是死在蒙氏、李氏手中,好生不甘啊。
七殺已經在介紹兩人身份:“這位年長的壯士,名為項梁。這位年輕的,名為項籍。”
李信顫聲道:“項?”
七殺:“是啊,項。項梁之父、項籍之祖,便是項燕。”
李信眼睛紅了,咬牙切齒,“項燕!”
帶給他畢生恥辱的項燕!
“當啷”一聲,李信長劍出鞘,就要斬殺項氏叔侄。
項籍渾然不懼,抬臂格擋。
七殺:“李將軍,此處非戰場,此時也非兩軍對戰。”
李信站住,許久才頹然道:“殿下說得對,當初是臣技不如人。”
項燕已死,他就算殺了項氏叔侄,也找不回失去的名譽。
蒙毅之兄蒙恬,那時是李信的副將,也曾敗于項燕之手。
果然有緣。
但因不是親身經歷,蒙毅的感觸沒有那么深,他關心的是,項氏叔侄到底有沒有放下國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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