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先焾身份的特殊,內閣不得不懷疑這是皇室的意思。
雖說皇室無實權,但在民間還是有著很大的影響力。而且朱家放權放得很痛快,某些時候內閣還是很愿意給皇室面子的。
首相當天晚上就把電話打到端本宮,問皇太子朱先灼,徐潯煜一事,皇室有什么指示?
為啥不致電皇帝陛下呢?
因為皇帝朱迪楷就像史上某位明帝一樣,沉迷于長生大道,不理俗事久矣,皇室真正的話事人是太子。
朱先灼沉穩地說,改版后的《大明律》明確規定皇室不可干涉政務,所以請內閣自行處理,皇室無異議。
不過,從個人的角度,他也希望相關部門從重處置徐潯煜,因為徐潯煜以極為惡劣的手段,破壞了夫妻之情、父女之情,讓全體國民都感覺到了恐慌。
放下電話,朱先灼無奈地對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妹妹道:“早提醒過你了,不要輕易評論時事,想說什么最好經過皇室委員會的審核。”
朱先焾面無表情地道:“手滑,忘切小號。”
朱先灼無語。
手滑?“本宮”二字都出來了,你告訴我是手滑?你當我弱智?
臭妹妹還真是連個像樣的借口都懶得找了!
朱先焾又問:“首相怎么說,同不同意剝.皮揎草?”
朱先灼好笑地看她一眼,“怎么可能同意這種野蠻的刑罰!”
這是現代社會,電.椅都被認為極不人道,何況剝.皮揎草?哪怕是為了國際上的形象,內閣也不可能同意。
其實他也不支持。倒不是覺得不應該,而是,剝.皮揎草是種極為殘酷的刑罰,算是老朱家的黑歷史。
剛改制那一陣,很多進步人士還以此攻訐過朱家皇室。
他可不希望這些人又想起來。
朱先焾不開心,“也就是說,徐潯煜最多是個死刑?”
朱先灼:“沒錯。”
頓了一頓又道:“如果他的律師給力,說不定還能給他辯成死緩。你知道的,一旦死緩,他就有可能活下來。”
朱先焾微怒:“不行,他必須死!”
“誰必須死?”朱迪楷雙手背在身后,緩步走進垂花廳。
兄妹倆趕緊站起來,“父皇!”
心里暗暗納悶,這個時間段,父皇應該忙著研究他的長生大道才對,怎么有空到這兒來?
朱迪楷舒舒服服地坐下,再招手讓兄妹倆一左一右坐他身旁,又問道:“焾兒,誰必須死?哪個不長眼的惹著我家小公主了?”
朱先焾:“沒有,只是小事,不勞父皇過問。”
她很愛她的父皇。但以往的許多事情證明,她父皇有點老糊涂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倘若她說了來龍去脈,為了讓她高興,她父皇很可能直接給內閣下一道將徐潯煜剝.皮揎草的圣旨,而內閣當然不奉旨,還會在國民面前數落皇帝陛下違反《大明律》。
老朱家將再一次成為笑柄。
真要那樣,她太子哥哥會抓狂的,說不定會讓她和父皇一起去跪宗廟。
后果太嚴重,她不想嘗試。
見他還要再問,朱先焾忙道:“父皇,您今晚不忙嗎?”
朱迪楷笑道:“忙,怎么不忙!但近來偶有心得,想找你們兄妹探討探討。”
朱先灼頭都大了,他們這位父皇,不但自己修仙,還想拉著他們一起修仙,真是怕了他!
“父皇,您也知道,我和妹妹向來愚鈍,只怕給不出有用的意見,要不,您問問陳仙長?”
陳仙長是朱迪楷專門從白云觀請來的修仙顧問,薪資他自己出。內閣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君主集權制時代的臣民們,最怕皇帝不務正業。但現在不同了,內閣很贊成皇帝有些獨特的愛好,免得對政權感興趣。
是以朱迪楷修仙多年,內閣也不阻攔,美其名曰尊重他的信仰。
此時見兒子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朱迪楷恨鐵不成鋼,一手點著他嘆道:“豎子不可教,豎子不可教啊!”
朱先焾早就有了對付父皇的經驗,跟兄長一唱一和,“父皇,我和哥哥沒有慧根嘛,勉強不來的!”
朱迪楷很痛心一雙兒女沒有遺傳到自己的聰明才智,還不上進,“罷罷罷,隨你們陷于紅塵!”
甩袖要走。
朱先灼和朱先焾:“恭送父皇!”
趕快回去修您的長生大道吧,別出來添亂了!
朱迪楷忽停住腳步,“灼兒,前段時間我夜觀天象,發現南斗七殺大亮。七殺星乃將星,遇帝為權,此為吉兆。你留心著,也許大明將出定國安邦之才。”
朱先灼:“是,父皇慢走。”
暗中腹誹,您什么時候學會的夜觀天象?我咋不知道?
還定國安邦之才?呵,那是內閣的事,跟咱們老朱家不相干了。
父皇啊父皇,都這么多年了,您怎么還不能正視朱家已經歸權于民眾?
現今的皇室,不過是一件活著的文物。
也沒什么不好的。
沒有任何一姓,可以永遠凌駕于民眾之上。
朱先灼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他才不想擔起那么大責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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