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拉住高新蘭,“娘親,我想和爹說說話。”
楊小蘿驚懼地看著她,跟爹說話?跟爹說什么話?姐姐膽子可真大!
著急地拖著七殺要走,“不要,不要跟爹說話,他會打你,他很兇的!”
七殺不動如山,安慰她:“沒事,姐姐更兇。”
楊仁富難得地給女兒一個笑臉,“小蘿要跟爹說什么?”
王掌柜應該是看上了,高新蘭長得不差。想到能幫上春牛兄弟的忙,楊仁富打心眼里感到高興。
七殺:“爹,你是個敗家子,大傻瓜。”
楊仁富大怒:“你說什么?!”
高新蘭也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小蘿,怎么說話的!”
小蘿說的是實話,但這種實話,外人可以說,她可以說,唯獨小蘿這個做女兒的不該說。
說了,就會背上不孝的惡名。
楊小蘿已經嚇得發抖,抱緊了姐姐的胳膊。
七殺天真無邪地道:“這不是我說的呀,是爺爺奶奶說的。”
楊仁富一愣:“爺爺奶奶?”
轉頭就去罵高新蘭,“你怎么教的孩子!”
罵完才想起自己在王掌柜面前夸她賢良淑德,忙看了王掌柜一眼,見他沒生氣才放下心。
七殺:“爹,做什么罵娘,這真的是爺爺奶奶說的呀!”
楊仁富面有怒容,卻沒說話。他爹娘的確這么罵過他,但那時女兒還小,不記事,定是高新蘭暗里嚼舌根,被她聽見。
這種不賢婦人,早就該賣了。
七殺:“爹,你沒聽到嗎?爺爺奶奶現在還在說呢。”
說著這話,她還看向楊仁富的背后,就像真看到爺爺奶奶似的,甜甜一笑。
“什么?!”
大白天的,楊仁富卻如夜半獨自過亂葬崗,寒毛直豎,強撐著道:“不許胡說八道!”
高新蘭也嚇得不輕,一把抱住女兒,戰戰兢兢地道:“小蘿,你真看到你爺奶了?”
七殺:“真看到了。”然后描述了他們分別穿著什么衣服,是胖是瘦,樣貌如何。
并非楊小蘿記得爺爺奶奶長什么模樣,而是多年后楊仁富發達了,憶起父母養育之恩,請畫師畫了他們的畫像。
高新蘭和楊仁富越聽越像,只覺屋里越來越冷,真像有鬼。
這不是他們的錯覺。
高新蘭立刻就跪下了,哭道:“爹,娘,小蘿是你們親孫女,還小,求你們不要帶她走啊!”
她覺得正常人是不會看到鬼的,能看到,就說明要被帶走了。
楊仁富也害怕,可他平時并不信世上有鬼,怕歸怕,還是懷疑妻女故弄玄虛,“高新蘭,這是不是你教的!”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左邊臉被打了一巴掌。
可屋里誰都沒動,打他的是誰?
七殺聲音清脆:“爹,這是爺爺打的,說你崽賣爺田不心疼。”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右邊臉。
七殺:“爹,這是奶奶打的,說你不聽話。”
這下楊仁富不得不信父母親上來了,軟倒在地,渾身顫抖著求饒。
王掌柜本在一旁看好戲,這時候也一身的冷汗,猛然往門邊躥。
沒躥出去,面前像有堵墻似的。
他也能屈能伸,撲通一聲跪下四面磕頭,“楊老爺,楊老太太,這是您家的家務事,與我無關吶,求兩位放我離開!來年清明,定給兩位供個大豬頭!”
七殺:“爺爺說,你也不是好人,要花六十兩銀買我家兒媳婦回家做妾。”
王掌柜和楊仁富都確信,這事兒他們并未告知高新蘭或楊小蘿,也沒告知甜水村任何一個人。
所以,真的有鬼啊!
王掌柜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他的反應說明了一切,高新蘭不敢置信地看向楊仁富,“你賣了我?!”
楊仁富不怕她,但怕父母的鬼魂,叫道:“爹,娘,你們聽我解釋啊!我不是無故賣高氏,春牛兄弟有難,我義不容辭啊!”
高新蘭也怕鬼,但此時憤怒大于恐懼,撲過去撕打楊仁富,“楊仁富,你是不是人,有沒有心肝?有沒有心肝啊?!”
生而為人,怎能做出這種事!
楊仁富狼狽地躲閃,還想還手,被七殺用靈力縛住,讓高新蘭打了個痛快。
本就被打腫的臉上又多了數道血痕,看著甚是可怖。
兩人都認為,抓著楊仁富讓她打的是楊家父母。
隨著神魂的堅固、識海的擴大,七殺對靈力的操控越來越精細,用這么一點點,根本不會引起天道的注意。
令人惋惜的是,高新蘭打人沒有章法,楊仁富看著是慘,實則不傷筋不動骨,沒有得到足夠的教訓。
七殺:“娘親,爺爺奶奶讓你走開,他們要親自教訓爹。”
高新蘭情緒發泄出去,想起公婆的鬼魂在這里,忙不迭的跑回來,緊緊把女兒抱在懷里。
楊仁富更為恐懼,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翻了個身,撲在地面上,然后,眼睜睜看著那根粗.大的門閂飛起來,重重打在臀.部!
“啊!!!”
“爹,娘,饒命啊!”
“兒子知錯了!”
楊仁富想像王掌柜那樣暈過去,可就是暈不過去。直打得皮開肉綻,方才罷休。
高新蘭在一旁看著,又害怕,又快活。楊仁富,你活該!
楊小蘿依在七殺身旁,目光亮晶晶,“姐姐,打爹的不是爺爺奶奶,是你,對不對?”
她吸收了七殺的靈力,感應得到同源的力量。
“你真的比爹還兇啊!”楊小蘿崇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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