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小水同學多可愛啊,學習好、人乖巧。雖然目前他還沒有女朋友,卻也幻想過以后生個這樣的貼心小棉襖。
但接著,他聽說了卓越、劉睿四人做的夢。夢里他們是施暴者,還能感知到水清淺的痛苦。然后,這四人瘋的瘋死的死。
翻開卷宗再次回顧案情,江滿樹毛骨悚然。再也無法說服自己水清淺和這些事無關,更無法再對那些疑點視而不見。
犯罪者有兩個大的分類,一類是通常意義上干了壞事的壞人,大部分罪犯都屬于這一類。
另一類比較特別,自詡為正義使者,游走在法律的邊緣,按照自己的準則,做著懲惡揚善的事,也許還有人為其叫好。西方影視劇里的那些超級英雄,很多就屬于這一類。
但在華夏,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也不需要所謂的“正義使者”。
而且據他所知,很多“正義使者”到后來也會突破底線,失去自我約束,成為他們自己想要懲罰的那種人。
正如大哲學家尼采所說,當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
而用華夏語來理解,就是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
無論于公于私,江滿樹都不希望水同學過多地凝望深淵,或者落到河里。她應該有更好的人生。
然而跟蹤了兩個多月,江滿樹什么都沒有發現。水同學像任何一個初三學生一樣,努力、刻苦,且非常自律。
觀察她的日常,也就明白她的好成績來自哪里,不僅僅是先天的聰明,還有后天的勤奮。
越是如此,江滿樹越不愿她行差踏錯。左思右想,決定跟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水同學,你說,在陳玉蘭家時,你沒有打卓越他們,而是通過講道理,讓他們離開了陳家?”
七殺:“對啊。”
江滿樹:“卓越他們品性惡劣,是會被道理感化的人嗎?”
七殺一本正經地道:“只要道理講得好,惡人就有可能被感化!”
江滿樹呵呵一笑:“你覺得我會信?”
七殺斬釘截鐵:“會!”
江滿樹換個話題:“卓越他們在工地被打傷那次,你起初不承認你去過工地,你家人也力證你一直呆在家里,沿途的監控也沒有拍到你,你的不在場證據很充分。”
“可是,后來張曉紅證明,是你拉著她逃跑,你也承認了。”
“水同學,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一邊在家里,一邊跑到工地幫助張曉紅?”
001:“糟糕,小姐姐好心辦了壞事!”
七殺承認這是個小失誤,主要是她沒想到張曉紅會站出來。但也不是說不通,“我悄悄出的門,爸媽沒看到。不承認,是怕他們怪我出去亂跑;承認,是不想讓你們認為張曉紅說謊話。至于監控為什么沒拍到我,那可不知道,監控又不是我安裝的。”
江滿樹盯著她,“那么問題來了,你是怎么知道卓越他們準備干壞事?他們臨時起意,之前并沒有商量過,你不可能提前知道。”
七殺:“......我不是專門去救張曉紅的,是偶爾路過那個工地。”
江滿樹:“呵呵。你的意思是說,你正在做著作業,忽然就想偷溜出去,路過那個工地?”
七殺硬著頭皮道:“對。”
江滿樹:“當時張曉紅暈著,你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怎么能救出她?按正常邏輯,應該是你也被抓住。”
七殺:“江隊長,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市級初中生運動會的舉重冠軍、長跑冠軍!”
江滿樹:“你力氣很大,跑得也飛快?”
七殺:“沒錯!”
江滿樹一字一句地道:“所以,你有力量也有速度,真有可能打傷他們。”
在這等著我呢!七殺:“警察叔叔,藥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江滿樹笑了笑,“我很好奇,那個夢,你是怎么送給他們的。”
七殺微微側頭看他:“你真的想知道?”
江滿樹怔了一會兒,嘆口氣,“不想。”
他在邊境荒野之地呆過很長時間,見識過許多非比尋常的事,思想沒那么死板。也知道有的事情最好不要涉足。
“水同學,我沒有任何證據,定不了你的罪。你也許智商很高,也許有著非同一般的本領。但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任何人發現你的破綻。”
說到這里,江滿樹俯身看向七殺,一手拍拍她的頭,威懾感十足地道:“我會盯著你,好自為之。”
001怒道:“好自為之?本系統還耗子尾汁呢!宿主削他!”
不過七殺覺得,“我會盯著你”這句話,莫名的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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