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南京城,宮殿內端坐的朱慈烺,正看著手上的閑書,這書名叫金瓶梅,朱慈烺最近越來越熱愛傳統文化了,隔三岔五就喜歡派人,去給他尋找一些,合適些的傳統文化書籍,供他觀看!
這金瓶梅,更是成了朱慈烺研讀的經典文學。
不過,正當朱慈烺看得起勁,準備晚上的時候,模仿一下書中情節,然后玩一下角色扮演之際。
一側,突然間響起來的聲音,卻把朱慈烺從書中的故事,和想入非非當中給引回了現實。
但只見到,朱慈烺身邊的親信太監,跟隨他多年,如今已經是大明宮廷內響當當的李公公的李有福,正站在一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似乎是有什么事務要稟報似的。
“有什么事嗎?”
朱慈烺已經今非昔比,他可是如今大明朝的中興之主,威嚴日盛,哪怕是貼身多年的李有福,在他面前,也少不得戰戰兢兢,敢在這種場合打攪他的雅興,明顯是急著有事情要稟報。
見朱慈烺發問,李有福不敢怠慢,他趕緊回話。
“皇上,奴婢不是打攪皇上讀書,實在是,事情緊急,所以,不得不過來,給皇上您通報一聲了。”
“什么事啊?”
朱慈烺露出凝重之色,這隆武四年,才剛剛開始,是朱慈烺在位的第四年,如今大年剛過,如果鬧出來什么大亂子,是會影響到接下來一整年的工作的。
“奴婢不太清楚,還是請孫公公過來稟報吧!”
李有福說。
大明朝現在,只有一個孫公公,那就是如今的東廠提督將校太監孫成棟,其接任王之心,提督東廠,成為東廠廠公后。
就成了大明朝唯一一個孫公公了。
“看來是東廠,又查出來什么大事啊……”
朱慈烺嘆息了一聲,心里揣測。
“也不知道是從外國那打探來了情報,還是怎么滴……”
孫成棟實際上早就在殿外候著了。
不過,朱慈烺正看書的時候,他可不敢貿然進來打攪,所以,便只好央了當初,一塊在東宮跟他伺候朱慈烺的好伙計李有福過去通報。
此時,當從李有福這得了信可以進殿后。
他是趕緊進殿,一進來,就趕緊麻溜的一個滑跪,跪到了朱慈烺面前。
“奴婢不是誠心打攪主子,主子恕罪……”
“起來吧,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堂堂的東廠提督,哪用得自輕自賤?”
朱慈烺擺擺手,讓孫成棟起來。
后者趕緊道了句謝皇上,便趕緊起身,然后恭恭敬敬地朝朱慈烺說。
“皇上,臣此番著急進宮,實在是此事茲事體大,所以,必須得盡快稟明圣上,臣是擔憂,拖延下去,會出亂子……”
孫成棟是有資格稱臣的,因為他雖然是一個閹人,但卻也是大明朝的中興功臣,有爵位在身,可以世襲的那種。
他本人,也認了個侄子當兒子,爵位是能夠世襲下去的。
從這一點看,他跟朱慈烺身邊的李有福,是有些差別的。
畢竟,孫成棟是曾經在中興之時,為朱慈烺立過功的,而李有福,則是一個典型的服務型太監,只是一直伺候朱慈烺罷了。
“少廢話,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你一個東廠提督,都這么著急上火?”
朱慈烺皺眉問,他性子是比較急的,聽不得這么多啰嗦的話。
“皇上,臣要稟報的事,是關于大清國的……”
“大清國?”
朱慈烺皺眉——這個大清國,不是早就已經亡了嗎?
他說。
“是鰲拜那伙子人,在雅庫茨克,又鬧起來了?不應該啊,就他那點人馬,貓在西伯利亞也就罷了,要是他敢南犯,怕是還沒入北庭省,就被我朝天兵,給斬盡殺絕了吧?”
“皇上,奴婢要說的,不是這個大清國!”
孫成棟見朱慈烺聽會錯意了,趕緊地搖頭,他解釋道。
“臣要說的大清國,是在南京城的這個大清國,是去年正月開業的這個……”
孫成棟這么一提,朱慈烺頓時想起來了。
合著,孫成棟說的是這個大清國啊。
他頓時樂了,笑呵呵地道。
“說起來,這個大清國,開業也有一年了吧?”
“皇上,整整一年……”
旁邊的李有福附和說。
“去年正月開的業,如今又是正月,可不就是整整一年了?”
“是啊!”
朱慈烺點了點頭,然后又有些詫異,他看向了孫成棟。
“這個大清國,不就是個官辦的妓院嘛,能鬧出來什么事?”
“值得你一個東廠督公,如此大驚小怪,還過來驚動了朕?”
是啊,大清國什么的,不就是一個,大明朝的一個妓院,自打他開業之后,朱慈烺壓根就沒太在意過。
如今不是孫成棟提及,他都快忘記了,自己手底下,還有這么一個買賣!
聽到了朱慈烺的疑惑,孫成棟也只好耐心的解釋。
“皇上,這件事,說起來,也是跟大清國無關,只是,臣在大清國內安插的探子,最近發現,有一些從北邊來的客人,在頻繁的光顧奴福臨的生意……”
“害,朕當是什么大事呢!”
朱慈烺大笑了幾聲。
“不就是奴福臨的生意好些了嗎?這是好事嘛,怎么能是壞事呢?”
是啊,奴福臨生意好了,接的客多了,那銀子可都是朱慈烺賺了的,這是大大滴好事,這個孫成棟怎么就大驚小怪了呢?
可孫成棟的話,明顯還沒說完,他朝朱慈烺說。
“皇上,臣剛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后來發現,奴福臨在接客之后,會悄悄的抹眼淚,而且,對服侍接下來的客人,也漫不經心的,引來了許多投訴,臣就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這仔細一查,就發現,這幾個最近常去的客人,身份似乎不一般,他們貌似是清虜余孽……”
孫成棟話說到這份上,朱慈烺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他看向了面前的孫成棟,然后詢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些清虜余孽,想暗中營救奴福臨?”
“皇上,臣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孫成棟點了點頭,然后朝朱慈烺說。
“這便是臣,過來匆匆稟報皇上的原因……”
“畢竟,這可是牽扯到清虜余孽的大事,而且,若是讓他們,把奴福臨給劫出了大清國,那說不定,他們還要奉奴福臨為主,繼續跟我大明為敵的……”
“另外,清虜余孽,遍布我大明北方數省,一直未能肅清,近年來,錦衣衛,還有東廠,都曾抓到過一些清虜余孽,從對他們的審理中得知,不少清虜余孽,正在秘密結社,意圖反明復清,此事茲事體大,皇上,不得不防啊……”
什么秘密結社,反明復清。
實際上全是扯淡,歷史上,天地會有足夠大的群眾基礎,去玩這一套。
但不得人心的滿清,可玩不了這一套。
這所謂的秘密結社,反明復清,純粹就是,負責緝拿清虜余孽的錦衣衛東廠的狗特務,朝廷鷹犬們,覺得光逮幾個身份也不是太重要的清虜,功勞忒小了點。
但給這些清虜身上,編了許多故事,然后再拿這些故事,去騙功領賞!
不過,這事朱慈烺可不清楚啊。
不只是他,孫成棟李若璉也不知道——畢竟,在他們看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何況,這個大清國,確實是有不少的清虜余孽,至今仍散布在民間,未被緝拿歸案。
如今,在得知這些被大明朝廷打擊的清虜余孽,竟然還不老實,還想把奴福臨給劫出大牢后,朱慈烺當即朝孫成棟做出指示。
“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得查,查個水落石出,要把這些,意圖營救奴福臨的清虜,及其組織,給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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