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鰲拜想見我一面?”
弗蘭茨別科夫有些詫異——心說,鰲拜都要死了,見他干什么啊?
而一旁,從鰲拜那回來的伊萬,則是解釋道。
“據那個叫曹爾玉的韃靼人說,鰲拜似乎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親自跟弗蘭茨別科夫總督您交代,他想懇求總督您,在他死后,一定要幫助他們大清國,復興他們大清國……”
“鰲拜真的是病重了?”
聞言,弗蘭茨別科夫有些警惕地問,這可是個德意志人,相比于粗枝大葉的毛子,可是要謹慎仔細的多的。
此時,他仍在懷疑,鰲拜是不是在裝病。
可一旁的伊萬卻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道。
“當然是真的,鰲拜現在已經嚴重中風,而且,大小便也已經失禁了……”
“是嗎?”
弗蘭茨別科夫收起了內心當中的擔憂,他點了點頭,朝伊萬道。
“你去給曹爾玉回話,我今天下午,會過去看望鰲拜!”
“是的,總督大人!”
弗蘭茨別科夫趕緊道。
……
當天下午。
鰲拜的府上!
弗蘭茨別科夫帶著一眾雅庫茨克的羅剎高官過探望他們即將病逝的親愛盟友,老朋友鰲拜了!
而鰲拜府上,此時氣氛也是相當的凝重。
外面站了許多,大塊頭身上穿著白色衣裳,頭上綁著白布條,板著臉張,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的大清國奴才兵。
當弗蘭茨別科夫,裹著身上穿著的皮毛大衣,進入到房間內后,溫暖如春的屋子內,讓弗蘭茨別科夫驚訝的是,鰲拜竟然沒有躺在床榻上來等他。
而是端坐在一張,鋪了東北虎皮的大椅子上,正滿面紅光,一臉精神的看著他。
“鰲拜,你,你不是病了嗎?”
“病?病已經好了!”
鰲拜操著口熟練的羅剎語,朝弗蘭茨別科夫道。
“病好了?”
弗蘭茨別科夫額頭上面,豆大的汗珠已經淌了下來——什么病哪有這么容易好啊?
鰲拜這分明就是裝病啊。
他是把自己詐過來了。
他詐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弗蘭茨別科夫心想到此,趕緊朝四周手下使眼色。
可惜,他這點小動作,還是瞞不過咱們的滿洲第一勇士鰲拜,那明亮的眼神滴。
但只見到,鰲拜眼珠子一瞪,猛地一拍虎皮椅的扶手,啪的一聲,外面,頓時便有一眾披麻戴孝的大清刀斧手,手持著火銃,刀槍闖了進來,將弗蘭茨別科夫團團圍住。
“鰲拜,你,你要干什么?”
弗蘭茨別科夫大駭,哆嗦著道。
而鰲拜卻是冷笑。
“干什么?當然是取你的首級!”
“來人,把這些羅剎鬼,一并地砍了,用長槍挑著他們的腦袋,召集弟兄,殺羅剎,奪城池!”
“嗻!”
一旁,一眾大清國將領,頓時跪下接了令。
弗蘭茨別科夫還沒來得及解釋幾句,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清天兵,給拘了下去,沒多大會功夫,隨著幾聲咔嚓,咔嚓的人頭落地聲。
七八顆羅剎鬼子的人頭,就被用丈余長的長槍,給挑了起來。
旋即,一邊披麻戴孝,一邊預備干仗的大清復國軍們,就在鰲拜指揮下,開始浩浩蕩蕩地向雅庫茨克殺將過去了。
雅庫茨克現在是群龍無首。
小軍官當然是還有很多的。
但是,僅靠這些小軍官根本就組織不起反抗——關鍵時刻,一個主事的都沒有,怎么反抗?
伴隨著大清復國軍們前進的步伐。
和那一浪高過一浪,殺羅剎的吶喊聲。
雅庫茨克這邊的戰斗,只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就宣布結束。
在依舊寒冷,氣溫仍處于零下幾十度的雅庫茨克,宣布的投降的羅剎國士兵,悉數的被扣到了荒野間,被全副武裝,披著皮毛大衣的大清天兵強剝下了衣物,然后在站在荒野外,那厚厚的積雪上面,沒多大一會功夫,便悉數地凍死,凍成了人棍!
當然,被凍死的只是男毛子。
女毛子還是活著的。
大清國現在是嚴重的男多女少啊。
在雅庫茨克茍延殘喘的這股以鰲拜為首的大清遺忠們,幾乎清一色的男性,雌性生物,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可大清國也不能夠光有男人啊。
這不僅僅是出于生理。
因為生理上,還可以搞搞基,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還出于繁衍的需求。
這才是最重要的,鰲拜他們,如果不能夠生出來足夠多的大清國小奴才的話。
那么,明軍用不著打,等個幾十年,他們自個就全老死完了!
所以,雅庫茨克內,少量的,只有幾百人的女毛子,是僥幸得了條生路。
不用跟著那些男毛子們一塊,到冰天雪地里面,變冰棍了!
不過,在成功取得了雅庫茨克的絕對控制權后,這并不代表,鰲拜的工作結束了。
鰲拜還需要,趁著這段時間,羅剎國的天兵天將還沒來得及過來剿滅他們,爭取時間,修建堡壘工事,提前備戰,并且,派人去聯絡西唐天子李過,認西唐為爹!
所以,鰲拜現在,還有的忙活呢。
鰲拜這邊在忙活。
朱慈烺倒顯得有些悠閑。
相比于一直為生存而奮斗的大清國,還有西唐帝國而言,朱慈烺這個大明天子,壓力卻沒有那么大。
曾經也有那么一段時間,朱慈烺時刻面臨著強大的壓力。
但當下,這種壓力在朱慈烺身上,已經是不復存在的了。
現在,他可以放心地享樂。
這不是,朱慈烺現在正在欣賞著他組的女團的摔跤表演。
朱慈烺可是有好幾個女團的!
他在后世只能遠觀,可現在當了皇上了,可就得近距離褻玩一下嘍。
他還是下令,組了好些個女團,有日本國逮過來的日本少女,還有大明本地選的秀女,以及中亞弄來的波斯美人,還有歐羅巴的希臘美人,羅剎美人。
是數不勝數啊。
而眼下,朱慈烺正在欣賞著的,就是日本女團,對朝鮮棒妹的真人女子集體摔跤——真的是摔跤,朱慈烺可喜歡看女人相撲,摔跤,可有意思了,所以經常會組織后宮比賽摔跤,騎馬,體操,足球,勝出者還得能得到他的臨幸哩!
后世在某乎,總有人覺得古代帝王的享受也不過如此。
但在朱慈烺看來,這大概就是類似于“皇帝家的金鋤頭”這樣的想法。
真當掌了權,朱慈烺發現,雖然他少了很多后世習慣的娛樂方式,但是,卻有了更多,更有意思的興趣愛好,填補他的娛樂空間。
此時。
看著一大群年齡貌美,身穿著短衣短褲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在這摔跤,朱慈烺心情是著實不錯。
正準備挑選幾個,看起來身手不錯,身材也好的少女(模樣就不用挑了,能送到朱慈烺這的,那都是各有千秋,絕對不會在這方面差了)今天晚上臨幸一下的時候。
就在這時。
一個不速之客,卻打攪到了朱慈烺的雅興。
“萬歲,首輔求見……”
“他沒事來干什么?”
朱慈烺有些不快——這現在興致已經起來了啊,這個魏藻德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一旁通報的小太監有些慌張,趕緊道。
“萬歲,奴婢不知,不過,首輔似是有要事要稟報……”
“哼!”
朱慈烺有些不快,他拍了拍巴掌,頓時,正在進行真人女子快打的十幾個穿著紅藍短衣短褲的少女們,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聽朱慈烺吩咐。
“中場休息,朕去就回!”
說罷,朱慈烺起身,便在那太監的引領下,往會客廳那邊去。
雖然登基為了皇帝,但朱慈烺卻一直沒往紫禁城住——他現在可不是剛穿越過來那會了,一切都能將就,現在的朱慈烺對于自己的生活條件,要求是非常高的,南京紫禁城這破地,朱慈烺是住不太習慣。
相比于那里,朱慈烺還是喜歡住在環境雅致的南京名園里面。
而他住在這了,朱慈烺的一大群后宮佳麗,還有他養的女團,及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也就擠在了瞻園。
憑心而論,瞻園的面積還是小的,但也架不了住朱慈烺身邊的人多啊!
所以,現在住瞻園實際上是很擠的,就像是那些個給朱慈烺表演的女團們,她們連單間也住不上,哪怕是被朱慈烺臨幸了,除非是懷上龍胎,要不然,照樣得擠八人間,睡上下鋪!
在這樣的情況下,瞻園內能夠供朱慈烺會客的地方也不多了。
除了書房集賢殿外,就只剩下朱慈烺臨時設置的會客廳,侍衛處!
此時,在大概只有十幾平米大小的會客廳內。
朱慈烺進入其中后,首輔魏藻德已經坐在一張圓桌前,恭候多時了。
“首輔,急著見朕,是有要事啊?”
朱慈烺看向了魏藻德,然后問,魏藻德察覺朱慈烺似乎心情不佳,趕緊稟報道。
“陛下,臣從內閣過來,是因為臣剛剛收到了一份云南巡撫,還有天南節度使聯名送上的奏折,臣與內閣諸員,不敢輕斷,而這樣的大事,亦不敢拖沓,所以,便親自過來,面呈圣上,同時也請陛下做個決斷!”
魏藻德處理政務,還是很有權力的。
一般的事,他直接在內閣票擬,連朱慈烺御覽都不用,就能夠直接發旨意,發公文了。
這是自崇禎十七年朱慈烺成功奪權后,就形成的慣例。
因為朱慈烺的時間精力有限,當時忙活著軍事,壓根就顧不上這些繁瑣的政務,況且他也沒有太多施政經驗,所以,交給魏藻德這種科舉制度考上來的封建官僚來處理,是最佳選擇。
而這樣的慣例,就一直持續到了隆武三年。
作為首輔,魏藻德對于什么事,該呈送到朱慈烺這,由朱慈烺御批,什么事不該送到朱慈烺這,由朱慈烺御批,,魏藻德早就諳熟于心。
這也是他能夠穩坐首輔之位的原因!
因為他能把握好這個度!
云南巡撫谷瀚源,還有天南節度使李來亨,聯名寫的這份奏折,魏藻德就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做決定的事。
而且,這樣的事,也不能夠拖下去,越快做越好。
如果拖下去,堆在那,等朱慈烺哪天想起來政務了,心血來潮過來批閱,那也不成。
而如果派別人去送,也不行——因為朱慈烺現在真的是有點荒淫無道了,隨便送個人過來送份奏折,朱慈烺真不定會當場就看。
很有可能會拖個三五天才看,長一點,拖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是問題——反正一般的政務,拖幾天也沒什么事。
得益于這年頭,那糟糕到極點的通訊能力。
朱慈烺拖的這幾天,根本就不算個事!
所以,首輔魏藻德是選擇,直接面呈朱慈烺。
只聽,魏藻德直接朝朱慈烺介紹道。
“陛下,谷瀚源跟李來亨,還有李來亨手下的劉宗敏,想出來了一個計劃!”
“他們想請朝廷,派些船,再送些銃炮到而馬六甲以西,然后完成這個計劃!”
“派到馬六甲以西,這怎么可能?朕倒是想,可做不到啊,尼德蘭人,英國,法國人,葡萄牙人,哪一個會同意?”
朱慈烺皺眉道。
這可是一口氣向當下時代的數個海上列強開戰,而且還是在不熟悉水文地形的情況下,向敵人發起進攻,這朱慈烺幾乎百分百確定,是打不過的。
只聽朱慈烺道。
“這種糊涂事,還用的著向朕稟報?”
“不過,這個谷先生也是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朝水師實力,怎么就跟李來亨一塊,想出來了這個一個餿主意啊?”
“陛下,這主意一點也不餿,您且聽臣細細道來!”
聞言,魏藻德趕緊替谷瀚源,李來亨他們說起了好話,只聽他道。
“這個計劃,說起來,還是劉宗敏提出來的!”
“這個劉宗敏,還是有些能耐的,若是早些歸順朝廷,如今公侯之位,還是少不了他的……”
大明朝現在的言論方面,是相當寬松的,不只比后來的那個滿清寬松,比之崇禎那會,都要寬松的多了,首輔魏藻德更是能夠直接夸贊起來曾經的敵人。
這就是擱后世,也是不敢想的——后世要是夸一下敵人,那身價立馬就得暴漲五十萬!
“這倒是啊!”
聽著魏藻德夸贊曾經的敵人劉宗敏,朱慈烺一點也不生氣,他點了點頭。
因為魏藻德說的是事實。
如果在崇禎十七年,當時的大順朝汝侯中權親軍權將軍劉宗敏愿意歸順朱慈烺。
哪怕是不帶一兵一卒,只身過來投奔。
隆武元年大封勛臣的時候,劉宗敏少說也能落個國公當當。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初的劉宗敏,又怎么可能投奔他這么一個反動派太子?放著新朝新舊不當,來朱慈烺這,當即將滅亡的朱明的官呢?
只聽朱慈烺說。
“這個劉宗敏是個不錯的將才,天下也是有名的,如今雖然退居天南,李來亨部下,但也不可小覷,你細細說來,他究竟提出來了什么計劃?”
“皇上圣明!”
魏藻德先夸贊了一句朱慈烺英明,旋即,開始介紹。
“皇上剛剛說了,我朝打不過馬六甲,這一點,劉宗敏,谷瀚源,李來亨三人皆知!”
“不過,劉宗敏卻想到了個主意,劉宗敏聽其妾顧橫波念報時,得知我朝要派使團出使西洋!”
“他的意思是,由我朝以西洋訪歐使團的名義,派個幾條大艦過馬六甲!”
“這倒是個招!”
朱慈烺眼睛頓時一亮,猛拍大腿道。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劉宗敏倒是給朕出個好主意!”
“何止啊,陛下!”
一旁的魏藻德也笑了起來,他道。
“雖然派幾條大艦過去,過了馬六甲,但這幾條大艦,是不成氣候的,既不可用來劫掠天竺,行那疲印之計,又無力對抗西夷,但這個劉宗敏,卻提出來了個好法子!”
“他要用這幾條大艦的船堅炮利,去對付阿拉干國!”
“阿拉干國乃是那孟加拉灣內,緬甸與天竺之間的一小國也,其國不大,但水軍還算強橫,水軍所用之處,乃是槳帆并用的帆船,雖然不大,但架不住數量多,有數百條,足可以載數萬大兵縱橫大洋……”
“若是能用這幾條大艦,破阿拉干國水師,然后奪阿拉干國船艦,豈不是說,我朝可以憑空添了幾百條槳帆船?既可以用來運兵,走陸路攻取馬六甲,又可以用來劫掠天竺,行那疲印之計……”
魏藻德的介紹道。
原來,劉宗敏這個粗坯,還真出了一個好主意啊。
他要借大明訪歐洲使團的名義,讓明軍水師,可以走馬六甲,駛過去五六條風帆戰列艦。
然后,再用這些風帆戰列艦,達到對阿拉干國的絕對海軍優勢。
如此,便可以輕易的滅了阿拉干國,或許,讓阿拉干國投降。
這么一來,天南節度使下面,便至少有幾百條槳帆船可用,雖說沒辦法爭奪印度洋制海權,但縱橫孟加拉灣,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到時候,劫掠印度,行那疲印之計,自然也是再可以不過的了。
此時,聽完了魏藻德的一番介紹,朱慈烺都不由的有些佩服這個劉宗敏了——這家伙真給自己出一個好主意啊。
像他之前想的那般,讓李來亨還有他派過去的工匠慢慢造船,什么時候才能湊夠可以滿載數萬大軍,縱橫孟加拉灣船只?
現在好了,劉宗敏提出來的這個計劃,如果能成功的話,那這個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能夠直接給朱慈烺省下好幾年的時間。
讓他提前數年,去禍害咱們親愛的三哥。
朱慈烺怎么能不高興呢?
只見到朱慈烺一拍大腿道。
“就按他說的辦,抽調幾條船況好的風帆戰列艦,然后再派精練的水師水手過去!”
“陛下圣明!”
魏藻德恭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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