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653章 魏清的過往
  諒山附近的山地上,此時,一場血戰剛剛結束。

  進攻的大明天兵,英武無敵,而守御此地的越南軍民,同樣視死如歸!

  雙方爆發了一場血戰!

  當這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的血戰結束后,戰場上倒戈下了近萬具尸體,還有大概同樣數量的俘虜,正被衣甲上沾滿了血液的永王護衛們,用上了刺刀的燧發槍,押送著往北方的“戰俘營”里面送!

  當然,所謂的戰俘營是不可能有的。

  是不存在的。

  在北方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他們將會被分批處死,一個不留。

  “本王出師首戰,即大獲全勝,看來本王用兵之能力,絲毫不下于皇兄……”

  剛剛打贏了一個大勝仗,甚至,還在親兵護衛的保護下,親自沖鋒,然后手刃了幾個半死不活的安南士兵的朱慈炤,正得意揚揚地提溜著那柄沾了血的漢劍,朝周遭的眾將領道。

  “大王用兵如神,一戰便殲滅安南兩萬精銳,此大功勞,敵之重鎮諒山指日可下,應該速發邸報,由隨軍的記者們廣發文章,好教天下人都知道,大王此役的酣暢大勝……”

  旁邊一個叫莫太沖的家伙,一臉的恭敬,朝朱慈炤說。

  這個莫太沖實際上就是越南人。

  他們的家族是曾經在黎朝,謀朝牌位的越南莫朝。

  不過,后來又被越南人民給趕到了北邊,靠大明朝的庇護,才茍了下來。

  如今,二王定南之役還沒打響。

  實力最為弱小,而且,還位于北方,一直靠吃大明朝的“狗糧”混日子的莫主,就十分干脆地當起了帶路黨!

  當起了越奸頭子。

  而這個名叫莫太沖的莫家子弟,也就出現在了朱慈炤的軍中。

  此刻,聽著他的恭維聲,朱慈炤笑呵呵地道。

  “這是應該的嘛!”

  “莫太沖,你好生在本王麾下做事,將來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謝大王……”

  莫太沖趕緊回話。

  這邊,朱慈炤成功地在諒山附近在野戰當中,擊潰了兩萬越南軍民——不全是軍,還有民壯,大明朝入侵安南,是真的陷入到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了,當然,這個汪洋大海能不能淹死朱慈炯,朱慈炤,還有跟他們一塊入侵越南的三萬侵略者,還是未知數……

  這邊,在剛剛進入到越南境內,就成功地在諒山完成了首戰告捷。

  并且,開始大肆地宣傳這場勝利。

  同時,還把正籌措兵力,從邊境各處抽調兵力往諒山附近趕來的越南黎朝西定王鄭柞給打懵逼的時候。

  二王定南的另一路大軍!

  由朱慈炯統領著的定王護衛軍。

  則還飄在海面上。

  定王護衛軍明顯要慢得多,他們才剛剛出廣東灣沒多久!

  還需要好幾天,才能夠到達越南沿海地。

  而船上的生活無疑是無聊的。

  普通的士兵倒也罷了,畢竟身份擱那放著。

  能呆在船艙里面,不被丟到海里喂魚,能吃飽喝足,偶爾出現在甲板上透透氣,便已經是王恩浩蕩的了。

  但對于朱慈炯這樣的親王而言。

  這樣出海航行的生活,無疑是無聊到爆炸了。

  既不能夠跟親愛的愛妃們牽手,也沒有什么景可以賞——海上除了海,還有海上日出,星空外,還有什么可賞的?

  看幾眼就無聊得很了。

  所以,閑來無聊的情況下。

  在這條名叫揚威號五級風帆戰列艦還算寬闊的甲板上。

  朱慈炯竟然讓人立起了箭靶,擺起了各式兵器,開始了學習武藝,順便學習箭法。

  嗯,朱慈炯也是頗為自命不凡的。

  這位朱三太子,可是處處都跟自己的大哥朱慈烺比。

  這弓馬武藝,更是朱慈炯這個朱三太子的得意之處——朱慈烺雖然喜歡“親冒矢石”“沖鋒陷陣”還喜歡“以身涉險”,不少民間傳言都流傳著朱慈烺在戰陣上的各種傳奇故事。

  但作為朱慈烺的親弟弟,朱慈炯對于自己大哥還是相當了解的。

  他心里門清,朱慈烺的弓馬武藝只能夠說是勉強可以,至于那些個跟演戲小說似的傳言,倒也不是假的。

  而是真的。

  只不過當時出現在戰場的并不是那個真的朱慈烺。

  作為中二少年的朱慈炯,對于這種行為明顯是很鄙視的,所以,他是親自練習弓馬武藝,箭術銃法,誓要把朱慈烺給比下去。

  而一個人練肯定是沒意思的。

  正巧,當初在南京的時候,朱慈炯招募到了不少的能人。

  多鐸就是其中一位。

  那武藝,那身手,更是沒得說。

  所以,化名魏清的多鐸這個歷史上的大清國親王,跟朱慈炯這個歷史上,大清國喊打喊殺的朱三太子,是交上了朋友,雙方是一塊練習武藝。

  這不是,在魏清親自手持著開元弓,在有些晃動的甲板上,為朱慈炯展示了一番連珠箭法后。

  朱慈炯是連連擊掌贊嘆道。

  “好箭法,好箭法啊……”

  說到這,朱慈炯又陡然間,話鋒一轉,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魏清。

  “老魏,要說你弓馬武藝都是相當精煉,考個武進士都不成問題,而且我朝前幾年又是用人之際,以你的身后,怎么著也應當混個參將總兵當當,哪怕是崇禎十七年那會,投軍報國,也理應當混出個名堂來,怎么就三十多歲了,才想著到本王麾下效力?”

  朱慈炯對這件事還是很好奇的。

  多鐸的能力那可是沒的說啊。

  就說他的弓馬武藝,還有對兵略的了解。

  擱崇禎年間,他正年輕那會,怎么著也能考中個武進士,然后為崇禎皇帝效力。

  即便是當時沒考中,崇禎十七年時,跟朱慈烺從軍報國,以他的身手,出人頭地,混個標長,鎮長當當,在當時正處于用人之際的朱慈烺那,也不是什么難事。

  怎么就一直到了隆武年間,才跑到他定王朱慈炯門下,當走狗了呢?

  而多鐸聽到了朱慈炯的詢問后,也不敢怠慢,他實際上老早就給自己找好了借口,只聽他回答道。

  “說起來也是慚愧啊……”

  “慚愧?怎么個慚愧法?”

  朱慈炯問。

  “大王,俺原先也是從過軍的,當初孔有德吳橋兵變的時候,楊總兵帶兵去剿時,俺就在他們麾下效力……”

  “哦……”

  朱慈炯點了點頭,微微皺眉。

  “那之后呢?”

  “害還能怎么著?后來韃子不過屠濟南那會,俺當時膽小,怕了韃子了,再加上朝廷一直不發軍餉,索性一氣之下回了家,之后,又看朝廷似乎是要完蛋,而且韃子勢大,害怕從軍報國死在與韃子交戰之中,索性,就一直窩在家里務農……”

  “可這老老實實種田也不行,我家中原先是有些田產,要不然,俺也練不起武啊……”

  “這倒是!”

  朱慈炯點了點頭,覺得有理,而魏清也繼續說。

  “可太子爺,哦不,當今皇上入山東后,不是下了條旨,叫什么官紳一體納糧嘛?俺從軍那些年實際上也不是啥也沒落得,是積攢了點身家,又多添置了些田土,又打通了官府,不用交賦稅,結果,皇上這一道旨意一下,這收入一下子少得多了……”

  “那之后呢?”

  朱慈炯問,魏清也不含糊,他壓低聲音道。

  “大王,俺說實話,您可千萬不要讓兵來抓拿俺啊,俺當初也是一時糊涂,辦了錯事,俺可沒做過啥惡……”

  “嗯,說來聽聽!”

  朱慈炯說。

  魏清則直接道。

  “俺當時正恨而朝廷的一體納糧,正好聽說清兵殺來,想著清兵興許不收俺的賦稅,索性就沒跟朝廷撤走,結果,就……”

  “被抓了包衣?”

  朱慈炯好奇問,魏清一臉的慚愧,低下了頭,然后道。

  “這倒不曾有,不過,俺卻是從了虜,用現在的話來說,大概就是當了漢奸……”

  “好你個魏清,本王說你,怎么一身的本領,卻未混出個名堂,敢情,你這一身的本領,竟然全用在了效忠韃子身上……”

  頓時,朱慈炯板起臉來,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而周遭的幾個衛士,也沖了上前,似乎要對魏清動手。

  而魏清則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王,大王恕罪,俺也是一時糊涂,大王,俺保證對大王絕無二心,大王您……”

  “哼!”

  朱慈炯板著臉。

  “你在清虜治下,可有做甚惡事?”

  “未曾,不信的話,大王可以差人去打聽啊!”

  “俺原先是聊城縣人,大王您派人去打聽打聽就是了……”

  多鐸十分自信地道。

  好吧,多鐸確實有這個身份,他給自己編造的這個故事,是不可能被查出來問題的。

  因為能夠識別出他謊言的人,大概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的聊城,或許有人口,但這些人口都已經不再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土著,而是從別的地方遷來的。

  “諒你也不敢做什么惡!”

  朱慈炯冷哼一聲,暼著魏清道。

  他實際上并不是太生氣,實際上,朱慈炯一早就覺得魏清太可疑了。

  不過他并沒有往清虜這上面懷疑——朱慈炯剛開始懷疑,魏清是他親愛的大哥,朱慈烺往他身邊安插的錦衣衛狗特務!

  此時,聽完了魏清的一番介紹,朱慈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雖然這個魏清,曾經為清虜效力過。

  不過,朱慈炯并不在意這些,畢竟他跟魏清現在是朋友了嘛,交情也不錯,而且,正是用人之際,魏清這樣能人不用,用什么啊?

  想到這,朱慈炯示意魏清起來,然后問。

  “那你可曾參與到對南方用兵?”

  “這個倒是參加過,不過,未曾上陣,光是來回的行軍跑路了……”

  多鐸也不敢說自己真的沒跟清軍打過仗——這樣太不真實了。

  他一副老實巴交的山東大漢的模樣,稟報著詳情。

  “清虜一次南征的時候,那會似俺們這些才投旗的,多爾袞瞧不上,不讓俺們南下,當時俺還埋怨了呢,覺得錯過了個南下搶江南的好機會,后來,多爾袞二次南征的時候,俺被帶到了軍中,不過當時,俺不在渡過淮河的那批人馬之中,也僥幸沒死成,后來多爾袞就開始往北逃,俺也就一直往北逃,然后,就一直呆在山東,沒再動彈過……”

  “你在清虜那,應該也是個官吧?”

  朱慈炯目光炯炯的打量著面前的魏清質問。

  “官?”

  魏清眼神有些閃爍,他苦澀一笑。

  “也算不上官吧?”

  “韃子那邊,哪怕是綠旗兵,也不是俺們這些漢人能當的上官的,不過,俺識字,而且,早年間從過軍,還做過一段時間的把總,所以,俺們牛錄的滿洲把總,害,也不算滿洲人,他無非就是在遼東從了虜的漢人,叫白連旗,看俺本事挺大,就讓俺當了他的副手,不過在韃子這是不算官的……”

  “那這個白連旗?”

  朱慈炯問。

  魏清毫不猶豫的回答。

  “當然是死了啊,他這號人從虜久了,早就成了韃子底下的忠心奴才,不像俺,見勢頭不對就跑了,當初天兵在山東跟俺們打的時候,他非要帶頭沖鋒,結果,就被打成了血葫蘆……”

  “呵呵……”

  朱慈炯輕笑兩聲,也不知道是在笑魏清的逃跑行徑,還是在笑故事,白連旗的死狀。

  不過,在笑了幾聲過他,他迅速的便收斂起來了臉上的笑容,然后板起了臉,朝面前的化名為魏清的多鐸道。

  “魏清,你以前確實是有些過,不過,如今說清楚了,那也就不算什么了!”

  “本王赦你無罪!”

  “你如今已經三十好幾了,現在還不搏一搏,將來哪還有機會啊?”

  “你以后在本王麾下好生效力,將來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魏清謝王爺隆恩!”

  多鐸趕緊跪下,磕了一個響頭,高呼道。

  “好!”

  朱慈炯點了點頭,心情很好——畢竟“查清楚”了這個叫魏清的得力干凈的真實身份了嘛!

  查清楚了他的履歷,確定了他不是大哥朱慈烺派過來的錦衣衛特務。

  想到這,朱慈炯看向了面前的多鐸道。

  “那本王就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

  “這搶灘登陸,可是個惡戰,你就來打頭陣好了!”

  “屬下保準,給王爺奪下一片海岸,好教我軍,可以從容登陸,進兵升龍!”

  多鐸將自己的胸脯,給拍的梆梆作響,他自信滿滿道。

  “很好!”

  “很有精神!”

  朱慈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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