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朗則布的擔憂,是有道理可言的,從軍事上的角度來看,莫臥兒帝國的五萬遠征軍,擁有著那么多的米涅步槍,征服波斯,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這個世界上,打仗的時候,除了對比兩國之間的軍事實力強弱,有時候,也不能夠忽視國際社會的影響。
薩非波斯畢竟不是布哈拉汗國,這樣的內陸國家。
其是臨海的。
同時,陸地上也接壤著一些鄰國。
雖然這些鄰國,奧朗則布也不怕。
但是,考慮到那長達一個半月的漫長行軍,還有,征服薩非波斯所需要花費的時間。
期間的變數還是很大的。
一旦阿巴斯二世,向大明朝求援的話,那么,大明朝完全可以派遣一支軍隊,在波斯灣登陸,拯救危亡的薩非波斯王朝。
而這,就是奧朗則布的擔心的變數。
不過,雖然這場仗有著這么一個變數,但奧朗則布還是要硬著頭皮,去打下去的。
……
奧朗則布,蓄謀著一場陰謀之際。
位于大明朝境內湖廣的臨湘縣。
葉家塢內的村民們,正看著地里面,徹底枯死的金雞納霜,欲哭無淚。
好吧,在坑了幾個外鄉人后。
葉家塢的村民們,成功的獲得了一批種子,而作為全體村民們的“勝利果實”,這些村民們,自然是一股腦的,分了這些種子,然后在自己的田地里面,播種了下來。
期待著來年豐收。
剛開始的時候,這金雞納霜,確實是長出來了,但隨著時間推移,在不適宜的氣候下,播種下的金雞納霜,是相繼死掉。
如今,看著田地里面,那徹底死掉的金雞納霜。
葉家塢內的村民們,是欲哭無淚。
一個個哭喪著臉。
他們沒種成功,他們因為自己的貪婪,而付出了代價,現在,他們一年的收成,已經沒有了,時值當下,想要再播種,也來不及收獲了。
在現在這個時候。
他們只能夠,被動的接受一個事實——一年的收成沒有了。
自己,又種賠了一年。
“媽的,這群福建佬,把咱們坑慘了。”
周國富一身華服,同樣也蹲在一塊地邊上,陰著張臉,看著地里面的田地,然后忍不住罵娘道。
“周老爺,你說咱們可該咋辦啊?這一年的收成沒了。”
旁邊的葉守家,聽到了周國富的話后,頓時哭喪著臉道。
“還能咋辦?認栽唄。”
周國富說道,他去年收購的土地,也全部種上了這些金雞納霜——為了不引起村民的懷疑嘛。
此刻,但只見到他大咧咧的道。
“除了認栽,還能怎么著?”
“明年接著種稻谷不就是了。”
“嗚嗚……”
一聽到周國富的話,四周的村民頓時哭喪起了臉。
而一些因為種種原因,沒種金雞納霜,而是種水稻的村民,則是一臉的得意,看著這些種賠的同鄉。
還不忘記,假裝安慰,再火上澆油一番。
當然了,這些正為自己之前的“英明”而得意的村民,實際上也得意不了多久,因為周國富為了搞垮葉家塢的小農們,可是早有謀略。
金雞納霜,只不過是為了一口氣,讓大量的村民破產,讓他在隆武七年,多兼并些土地。
至于種稻谷的村民?
他也有辦法對付。
周國富這樣的豪富,左右一個省的糧價,是萬萬不可能的,但讓他操縱一下,臨湘縣的糧價,他還是可以做到滴!
所以,接下來種稻谷的村民,也會發現,自己辛辛苦苦種下來的水稻,到頭來,照樣賺不了幾個錢。
而且,一遇到災年。
哼哼,少不得要賣田地維持生計哩。
看著村民們的百態,周國富黑著臉,一副種賠生氣的模樣,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一回去,他就得意的大笑幾聲。
“哼,一群刁民,還想跟我斗?”
說到這,周國富面露得意之色,朝一旁的管家道。
“回頭村里肯定有人要賣地,到時候,這個價格,要狠狠的往下壓一壓,他們都是等著賣地買糧食活命的,不趁機壓價,對不起我這些日子的布局啊……”
“老爺放心,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曉得的。”
一旁的管家趕緊恭維道。
而周國富,旋即又話鋒一轉,朝管家問。
“對了,我讓你派人到漢陽打聽,可打聽到了?”
“這個……”
管家頓時露出苦相,趕緊責怪自己道。
“小的無能,小的無能,老爺,這個劉大牙現如今,真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
“或許,早已經死了,至于您的那位……”
“那個婊子。”
周國富咬牙切齒。
管家趕緊附和。
“對對,那個婊子,也尋覓不到,大概又尋了什么人,嫁了吧。”
“哼,便宜了這個婊子了。”
周國富冷哼,劉大牙的下場,他是很滿意的。
在周國富看來劉大牙這樣的富人,破產之后,大概是活不下去的,估計早就死了。
但對于那位拋棄了自己的妻子的下場,周國富卻很不滿意——這娘們有幾分姿色,這會說不定,又嫁了什么人,過的格外滋潤。
讓周國富如何能消的了心中的怒氣?
只見周國富憤憤不平說。
“早晚得尋到這個婊子,好生收拾。”
說罷,他又話鋒一轉,朝管家吩咐。
“我可是縣里出了名的善人,這買地壓價的事,由我出面不妥,得由你這號下人從中操辦!”
“再者,我已經離開南洋大半年,南洋那邊,少不得要回去看看,這府上的事,就交給你了。”
“老爺放心,屬于一定給老爺看好家。”
管家趕緊說道。
周國富滿意的點了點頭。
次日,便登上了一條前去吉利府的船,離開了湖廣。
周國富離開臨湘縣的時候,坐船途經廬山的時候,卻正巧看到了一條,逆流而上的官船,在九江府靠岸,上面下來了一大群,白皮黃發的羅剎人。
周國富在南洋呆的久了,也是有些見識的,不跟尋常的鄉間百姓一樣,見了洋人,就覺得長一們模樣,他一看這些人的長相,主判斷出來,這是羅剎人——他在吉利府可是有斯拉夫白奴。
吉利府的私宅,還有妓院里面,也都有斯拉夫女奴呢。
所以,一瞅這些下來的白皮,就知道他們是羅剎人。
尤其是,在看到了那幾個模樣俊俏的毛妹絕色后,他正是驚訝道。
“怪了,這羅剎人怎么跑到了九江府了?”
周國富看到的這些羅剎人,不是別人,就是羅剎國的使團。
而那幾個,在周國富看來是絕色,千嬌百媚的羅剎國毛妹,則是阿列克謝一世,用來迷惑朱慈烺的羅剎國女細作。
嗯,對付這種女細作,朱慈烺晚上的時候,少不得準備好小皮鞭子之類的刑具,好生的審問一下。
由于朱慈烺住在廬山,所以,這些個盛夏之時,來到南京的羅剎使團,就只能夠,繼續沿江而上,到了九江府。
此刻,當這群羅剎人下船后,負責接待他們的大明外交部官員,便把他們安排到了預先準備的馬車上。
然后,就載著他們,往廬山去。
朱慈烺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見到了這群羅剎人的。
“貴國派人,遠道而來,朕還是很滿意的。”
朱慈烺笑呵呵的看著面前的羅剎使者,笑著說道。
“皇上,我們是奉我國陛下之命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修復一下,我們兩國之間的友好關系,我們希望,可以跟貴國達成和議,與貴國與設大使,建交通商。”
羅剎國的使者,畢恭畢敬的朝朱慈烺說道。
朱慈烺微微頷首,笑道。
“朕實際上,也是想跟貴國交朋友的,但一直苦于無問路,如今貴國遠道而來,還奉上了那么美妙的尤物給朕當禮物,朕如何能不答應呢?”
“陛下,您是答應了我們的請求了?”
聞言,羅剎使者別利科夫,一臉激動,趕緊問道。
“建交是可以的,從現在起,我們兩國是朋友了。”
朱慈烺笑呵呵地道。
別利科夫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此行竟然如此順利的就完成了目標,這著實是讓他不可思議啊——連稱臣都沒說,大明朝就同意了與他們交好,而且,也沒提什么苛刻的條件,著實是讓別利科夫驚訝至極。
這時。
朱慈烺卻突然間話鋒一轉,朝別利科夫道。
“朕對于中亞的情況,不是太了解,最近你們跟準噶爾汗國之間,可有什么摩擦?”
“陛下,準噶爾汗國,一直與我國,在西伯利亞打仗,我們此行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想請陛下,約束一下這個準噶爾汗國。”
別利科夫趕緊回答。
朱慈烺聽罷,頓時皺眉,心說,這可不太好辦,準噶爾汗國可不一定聽朕的話。
“這個就有些難辦了,準噶爾汗國與朝廷分離有些日子了,而且天高皇帝遠,他可不一定,能奉朕的旨意行事。”
別利科夫聽到了朱慈烺的回答,倒也沒有不滿,他也知道朱慈烺說的是事實。
是趕緊道。
“陛下如果不能約束準噶爾人,可否停止對波蘭的支持?我們三線作戰,實在是有些吃力,另外,我們想從貴國,采購一些燧發槍……”
“波蘭是我大明朝的友邦,貴國現在也是,不能夠厚此薄彼。”
朱慈烺模棱兩可道。
“至于軍火嘛,既然與我國建交,那自然可以到我國各大武器公司,采辦器械。”
羅剎國要買軍火,朱慈烺也不介意,賺錢嘛。
大不了讓波蘭人也多買點。
不過,朱慈烺也不是什么東西都賣的。
像是米涅步槍這樣的大殺器,就不能夠亂賣。
東歐特么的連燧發槍都沒普及,要是讓羅剎國拿到了米涅步槍,那還有誰有制的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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