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796章 周奎進宮
  “哼哼……”

  聽著一旁的田選鋒的匯報,朱慈烺冷哼一聲,對此,他倒是早有預料——廢話,西唐面對如此嚴峻的外部壓力,肯定不會選擇,坐吃等死了,必然會想辦法對外學習。

  但這個學習的對象,能是誰?

  他窩在內陸,旁邊的勢力都不怎么樣,唯一一個稍微強點的羅剎國,技術還落后得要命。

  所以,便唯有跟大明朝學了。

  此刻,在得到了田選鋒的稟報后,朱慈烺是冷笑道。

  “這個李過,倒是有些能耐,不過,也僅此而已了,靠走私過去的那些個火器,可成不了氣候……”

  “陛下,那咱們應該不應該,嚴管這個走私?”

  這時候,田選鋒朝朱慈烺問。

  “這個嘛……”

  朱慈烺略有猶豫,然后樂呵呵地笑道。

  “管個屁,不管他!”

  “正好,我大明朝如今,在換裝這個新式線膛銃,李過想要這種老掉牙的自生火銃,便給他就是了,不過,價格得往上抬些……”

  “可是皇上,若是他拿了這火銃后,與我大明朝作對……”

  田選鋒似乎是有些擔憂,朱慈烺卻渾然不在意。

  “李過都入了西域了,想再打出來,難如上青天!”

  “何況,我大明朝軍力,國力,多少倍于流寇,他們也得敢來,只要敢來,朕在嘉峪關擺開陣勢,定能夠殺得他們大敗虧輸,死傷慘重……”

  朱慈烺是不擔憂李過拿了走私過去的火器,然后反過來,咬大明朝一口的。

  這是不可能的。

  入了西域的勢力,再想打出來,是幾乎不可能的——西域孱弱的手工業,還有惡劣的氣候,根本不可能支持一個,足以與中原王朝相抗的勢力。

  “李過既然想買,就放心大膽地讓他買,不過,有一件事要做好……”

  說到這,朱慈烺板起臉來。

  “這個陜西面館的老板,能不能發展成咱們錦衣衛的人?”

  “皇上,應該是可以的!”

  田選鋒說道。

  “那就收入麾下,以后想辦法,向流寇那滲透人員,刺探情報……”

  朱慈烺當即指示。

  大明朝對于李過那邊的情報刺探能力,實際上是很弱的,這主要是因為,李過建立起來的大唐的制度因素。

  西唐就是一個典型的封建軍國主義王朝。

  沒有商業,而居民的流動性,也幾乎沒有。

  無論是西域的土著,還有遷入到西域的大唐國族(漢族)又或者是大唐的府兵們,全都是被牢牢地控制著在土地上的。

  他們不能隨意流動。

  這種制度嚴明的封建王朝,無疑是間諜活動者的噩夢。

  因為他們能夠接觸的,只有身邊的人,同時,即便是能夠刺探到情報,也沒辦法將情報給送出去。

  最重要的是,這種社會下,間諜非常容易暴露。

  因此,大明朝對西域那邊的情況,實際上只能夠連蒙帶猜,具體的是不清楚的。

  至于派間諜嘛?

  也不像李過,往大明朝這邊派間諜那么輕松。

  一個間諜,想要在大明朝活動,是很容易的。

  原因很簡單。

  大明朝現在沒有嚴苛的戶籍制度,也沒有強行把人口與土地綁定在一塊——這是很正常的。

  因為朱慈烺中興的大明朝,并沒有進行均田地,沒有均田地。

  所以,絕大多數底層人是沒有田地的,再加上地主們都玩起了大農場,如果非要把這些底層勞動人民用戶籍制度圈在土地上,那他們百分百要造反了。

  同時呢,現在的大明朝,又因為需要移民充實幾個新設的省份,就更不可能設置嚴苛的戶籍制度了。

  再者,大明朝現在是在向資本主義野蠻發展的時候。

  自然不可能,用戶籍來設置發展工商的枷鎖了。

  同時呢,大明朝工商業繁榮的幾個大城市,又因為是資本主義早期,屬于是典型的,不拿人當人。

  所以,也沒有什么戶籍紅利,無論是南京戶口,上海戶口,還是河南戶口,享受到的待遇都差不多——都免不了被剝削,被壓迫,好處是一點也沒有。

  在河南的老農民,也沒有動力,去擠破了頭,往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去跑。

  在這樣的一個人口流動極為頻繁的社會里面,想要管的住四處流竄的間諜,如何能行?

  尤其是,這年頭的技術手段還那么落后。

  所以,朱慈烺是打算,以這個陜西面館的錢掌柜為跳板,想辦法滲透進入到大唐的情報網絡里面。

  當然,這能不能成功,還得兩說。

  田選鋒離開之后。

  朱慈烺又開始批閱起來了奏折。

  他偶爾還是會“勤政”一會的,雖然趕不上崇禎皇帝的那樣勤政,但真要是處理起來政務,肯定比歷史上的大多數昏君,要用功的多的。

  不過,雖然勤政方面,比不上朱由檢——歷史上能比的過他的,沒幾個。

  但朱慈烺勤政的效率,卻完爆了朱由檢。

  大明朝原本,由朱元璋制定的框架,就是一個把皇帝當成工作狂,當成政務機器。

  同時,這個工作狂皇帝,又必須是明君才行,光是工作狂是不夠的——要是跟崇禎那樣的工作狂當了皇帝,那明顯不是國家之幸。

  朱元璋當初,廢除丞相之時,大概也是失算了,沒考慮到這一點——朱元璋肯定沒想到,一個昏庸的工作狂,會對國家產生多么大的危害。

  而經朱慈烺改良后的大明制度,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首先,內閣權力被放大了。

  不能夠說效率多高,但至少,臣職是比較明了。

  該誰負責,就是誰負責,推不掉,踢不走。

  同時呢,監察機構又可以保證一定的糾錯能力。

  所以,哪怕是朱慈烺怠政一下,也不至于影響大明朝的正常運轉。

  當然,這種制度也不能說是完美,因為對于朱慈烺這樣,跟開國君主沒多大區別的中興之君而言,這么玩一玩還成,后世子孫再玩這一套,就有可能會被架空了。

  當然了。

  朱慈烺并不在意這些——他爽就行了。

  雖然后世總是詬病文官權臣,但真當了皇帝后,朱慈烺卻發現,生于民間,靠考試,靠在官場中宦海浮沉,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高級文官,明顯是比生于深宮,驟登大位的君主,要厲害的多。

  皇帝里面,或許能生出來幾個,雄才大略的。

  但更大概率,生出來的是平庸或昏庸之輩!

  因此,朱慈烺重構的大明朝,設立的制度里面,內閣的權力是變大了很多,內閣首輔,已經有些君主立憲制的首相的意思了。

  權力很大,儼然有把持朝政的意思了。

  當然了,也不可能完全把持,因為內閣里面,可不是首輔一人一家獨大,還是有幾個閣臣分潤權力的,這些閣臣可都是首輔的競爭者,所以可以相互監督。

  同時呢,雖然首輔的權力變大了。

  但皇帝的權力卻更大——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大明朝還是皇權至上,還沒有到君主立憲那一步。

  不過,這個皇權雖大,能否抓的住皇權,并壓的住首輔的“相權”,就要看君父的能耐了。

  像是朱慈烺這樣的中興之君,肯定是能做到的,至于后世之主嘛,就大概有些難度了。

  不過朱慈烺并不意——抓不住便當個虛君嘛。

  朱慈烺才不在意,后世朱家的皇帝,能不能保住權力。

  這一點,朱慈烺并不在意——因為以他的了解,保不住才是常態,能保住,才是罕見的。

  同時。

  從后世穿越過來的穿越者朱慈烺,是知道一個道理的。

  身為皇帝,如果是沒有實權的虛君,或許還能茍的久一些。

  將國祚給續下去。

  而反之。

  如果是握有實權,大權在握的君主,而本身又沒有君臨天下之資,反倒容易會被趕下皇位,被送上斷頭臺!

  此時,朱慈烺批閱著從內閣送過來的奏折,就一邊在沉思著,大明朝的制度——大明朝的制度不能說是完備。

  朱慈烺也沒能耐制定一個,完備的制度——就沒有這樣的東西,都是一點一點打補丁,或者干脆推倒重建,或者再一點一點打補丁的。

  眼下,看著教育部王公壁擬上來的教學計劃,朱慈烺就在思考了片刻后,寫下了批語。

  “關于忠君的學習內容,應再增加些,列入必考,多列入些歷代先賢這故事,其中,再佐以本朝忠烈之事,還應宣揚皇明正統……”

  朱慈烺還是有私心的。

  他得給后世的大明朝百姓們洗腦,洗腦讓他們忠君。

  而且,不能讓他們只知道忠君,還應該知道,忠大明天子這個君,忠他朱慈烺這個君。

  這些,自然要從教育方面入手了——也只有從這方面入手比較方便。

  朱慈烺才寫下批語,翻開下一份奏折后,他頓時臉色微變了。

  “這個老三,究竟是搞什么飛機啊?”

  “怎么在安南種起來了罌粟?”

  原來,這份奏折是大明朝的都察院,在定王國的監察御史送上來的。

  大明朝不只內地有監察御史,藩屬,還有藩鎮,同樣也有這玩意。

  目的是為了監督他們。

  順便按時,向朝廷匯報藩王,或是節度使們的動向。

  可讓朱慈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朱慈炯,竟然會在自己的封地種鴉片。

  雖說,按照監察御史的意思,鴉片還沒來及種下來。

  但朱慈炯明擺著是有這個計劃了,因為監察御史陳洪,已經查出來了,朱慈炯秘密派人,經夷商購入了大量罌粟種子,并在廣南尋找了一大片土地,要播種種植。

  最讓朱慈烺有些驚訝的是。

  這件事,還貌似有他的便宜外公,周奎的影子!

  因為據監察御史陳洪稟報。

  嘉定伯世子周康最近屢屢出現在定王國!

  而且,還是他跟夷商們,采購的罌粟種子!

  “朕這個外公,還有舅舅,跟老三是瘋了啊?種這玩意?種好了之后,他們往哪賣啊?”

  朱慈烺板著臉說道。

  旁邊的李有福聽罷,趕緊說。

  “陛下,若不下旨,訓斥一下?”

  “不急!”

  朱慈烺擺擺手,又問。

  “嘉定伯在南京吧?把他叫過來問問!”

  嘉定伯就是周奎。

  朱慈烺壓根就不知道他外公一大家子在哪住——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朱慈烺都快忘記他這個吝嗇外公了。

  所以,是下意識的以為,他就住在南京——畢竟勛貴不住在京城住在哪啊?

  可一旁的李有福卻是趕緊提醒道。

  “陛下,嘉定伯不在京城住,他老人家一直住在蘇州……”

  “那就把他從蘇州叫過來!”

  朱慈烺不耐煩的說道。

  ……

  蘇州。

  周奎現在感覺不妙了——朱慈烺這個大外孫,突然間派人過來通知他,叫他趕緊到南京城去覲見。

  這可把周奎給嚇壞了——他當然知道朱慈烺叫自己的原因了。

  十有八九,是因為他跟朱慈炯準備經營的那個鴉片生意。

  雖然,周奎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而且,也合法合規,但真當,自己的大外孫,大明朝的隆武天子,派人過來宣他進宮后,周奎就難免有些哆嗦——他這貨,可著滿天下,就怕朱慈烺一個人。

  因為可著滿天下,也就朱慈烺能動他了。

  所以,收拾好行裝后,周奎是一路忐忑,終于在三天后,在南京城見到了朱慈烺!

  “外公,近來可好啊?”

  朱慈烺樂呵呵的看著周奎。

  他們倆可有好些年沒見過面了?

  大概也有七八年沒了吧?

  相比于七八年前,逃離北京時而言,周奎倒也不怎么顯老,只是胖了些,越來越富態了。

  “托陛下的福,一切還好……”

  周奎趕緊說,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殿外——他來之前怕朱慈烺對他下黑手,所以是派人去請女兒太上皇后過來。

  畢竟,那是他親閨女,朱慈烺真要是治他的罪,周皇后也能幫忙說好話啊。

  最重要的是,朱慈烺是孝子,周皇后說好話,朱慈烺肯定會聽的話!

  可是,讓周奎失望的是,他左看右看,殿外那寬闊的廣場上,都不見有太上皇后的儀仗出現,連個傳話的宮女都沒有,這可把周奎給急壞了——閨女這不會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吧?

  這不就是崇禎十七年昧了兩千兩銀子的“小事”嘛,怎么過了八年,這丫頭還生自己的氣啊?

  何況,自己沒幾天不就付出代價了,被朱慈烺給坑了一把,幾十萬兩的身家,都便宜了流寇,也算是得了教訓了,閨女怎么還生自個的氣啊?

  周奎正擔憂著的時候,朱慈烺卻是笑呵呵地朝他問。

  “外公,朕聽說,你跟慈炯最近在做生意?”

  “有沒有這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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