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這回來,叫他們過來確實沒什么好事!
大明朝的藩王問題,一直是困擾著大明王朝的一個大問題。
肆虐天下的李自成,還有張獻忠,確實是為朱慈烺解決了一部分的藩王問題,但他們又沒有完全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天下,不是哪一個地方,都被戰亂給波及的,同時呢,還有許多藩王,跑路的能耐比較厲害,跑路到了南京,所以,如今還照樣是藩王。
這些個藩王,不解決掉他們,可是一個大問題啊。
跑路到南京的那幾個藩王,福王朱由崧是不用擔心的,這家伙身寬體胖,整天就是吃喝玩樂,沉湎酒色,而且沒有兒子,貌似也活不了幾年了,朱慈烺不打算管他——反正也領不了幾年的俸祿了,而且還是朱慈烺的近親,讓他在南京等死好了。
讓他在南京混吃等死,過幾年快活日子就成了。
但剩下的一些藩王,就不能這么處置了。
南京城內,還有好幾位藩王呢,分別是原先的河南的周王,璐王,崇王,還有從山東跑路過來的魯王,德王,衡王,再加上,從湖廣跑路后,封地被李自成均田后,沒了地盤的桂王,吉王。
這就有七個了!
這些藩王,朱慈烺是不太想養在南京城內的,他是想讓這兩藩王,效仿朱慈炯,朱慈炤,去海外打一片天下,當封國。
但讓朱慈烺尷尬的是,這七個藩王,先甭提他們能不能成事——里面除了一個唐王朱聿鍵還稍微點能耐,剩下的全是垃圾。
當然,能力垃圾并不是問題。
只要有得力的人輔佐就成了。
朱慈烺也不覺得自己的倆弟弟多厲害,不照樣把安南給奪下來了?
真正讓這七個藩王,只能夠呆在南京混吃等死的原因是,他們沒錢。
創業需要起步資金,出海建國,就更需要起步資金了,幾千個王府護衛,需要招募吧?
路費需要吧?
打仗也需要花錢吧?
這些錢,或許可以通過“融資”的手段獲得,但起碼,也得有個幾十萬兩銀子當起步資金才是。
要不然,光靠著親王的名頭,空頭套白狼,真當那些個資本市場上面的奸商們,是傻蛋啊?
最重要的是,這七個藩王一看就是疏宗遠親。
不跟定王,永王似的,是當今天子的弟弟,還有太上皇,太上皇后照看著!
大明朝廷對他們的支持,肯定不會太大。
而這幾個藩王又是資質平平的主,誰敢拿大把的銀子往他們身上投啊?
所以,讓南京城內的七個藩王,去海外建國,是不太現實的,朱慈烺也就只好盯上了大明朝碩果僅存的幾個擁有實封封地的藩王!
經歷過明末亂世,還擁有封地的藩王,已經不多了,可著滿天下,也就只剩下了貓在江西的淮王,益王了。
這也是朱慈烺會找上他們的原因。
這倆藩王,起步資金是肯定不缺,因為他們的王府,沒有受到戰爭影響,府庫里面的銀子也是充沛得很。
同時呢,他們的封地也是很值錢的——江西還是蠻富的嘛,至少在明朝是這樣。
如果把封地里面的田土給賣掉,幾百萬兩還是有的。
這么有錢。
朱慈烺當然不能夠放他們呆在江西混吃等死了,所以,在臨離開廬山之前,朱慈烺派人把他們叫到了廬山。
“淮王,益王,爾可知,朕叫二位過來,是想干什么?”
“陛下,小王不知……”
朱由桂,還有一旁的朱慈炱,趕緊搖頭,一臉的無辜朝朱慈烺說。
“好男兒志在四方,江西人多而地乏,再有兩個藩王,于民生而言,實在是不妥啊,淮王,益王,你二位可以組建護衛,出國闖蕩一番的想法?”
“陛下,小王,小王小富即安,沒有太大的雄心,能夠守著饒州府的祖宗基業,便可以了……”
“對對對,小王亦然!”
淮王朱由桂,益王朱慈炲,趕緊回答道。
可朱慈烺聽罷,臉色卻是刷的沉了下來,他板著臉,冷哼道。
“我大明朝太祖高皇帝的子孫,哪一個不是,響當當的英雄好漢,志在四方,志在千里,要開邦建國的英雄,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子孫?”
“你們到底是不是我們老朱家的種啊?”
“啊?”
朱慈烺這話一出口,那就是誅心之言了,朱由桂,朱慈炱,撲通跪到地面上,哆嗦不止,但還是辯解道。
“陛下,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小王真的是太祖皇帝的子孫,小王……”
“既然是太祖皇帝的子孫,為何不敢,去海外建國呢?”
朱慈烺質問,他可沒功夫,跟倆藩王在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他們趕到海外,才是上策,朱慈烺現在是不想在國內留這種實封藩王的。
大明朝內,可是有藩王。
但這些親王,只能夠呆在南京城,逐代降爵的同時,一年也只能夠領一份還算不菲的年俸。
想要更好的待遇,那就只能夠到海外建國了。
而淮王,跟益王這下也明白了,朱慈烺叫他們過來的真正目的。
倆廢物藩王,現在都直想哭啊——廢話,好端端的在建昌府,在饒州府當藩王,當的好好的,過著自己的瀟灑日子,現在好了,非要被趕到海外打天下,去披荊棘,斬霜露,建自己的藩國。
不去不行。
不去,就不是太祖皇帝的子孫。
而不是太祖皇帝的子孫,那會是什么下場?
那可就是,混入皇室血脈里面的雜種了。
是要殺頭滴。
所以,在權衡過利弊后,朱由桂,還有朱慈炱倆廢物藩王,是只得苦笑著朝朱慈烺道。
“陛下,小王愿意出海建國,只是,小王不知,該到何地去建國啊,還請陛下參詳……”
聞言,朱慈烺白了一眼這個朱由桂,心說,你特么還真是廢物啊,連去哪建國都不知道?
這天下那么大,哪里去不得?
你不會看看世界地圖,挑一個合適的地方?
或者說,你這個廢物,連世界地圖都沒看過吧?
朱慈烺還真說對了,這個朱由桂不只沒見過世界地圖,就是見了世界地圖,他也看不懂——地圖上的東西南北他都不一定能分辨清楚。
畢竟大明朝養藩王是干什么的?
那不就是當肥豬養的,怎么可能會教這玩意?
沒人教,又有誰會主動的去學習?
吃喝玩樂,沒事去強搶個民女(實際上是不用強搶的,因為堂堂親王,哪用得著搶啊?看中誰家的女子,人家自薦枕席都來不及)然后再到自家歷代先王的墳陵里面去郊游一下,他不香嗎?(明代藩王的藩禁嚴格,但藩王也不是一個王府能圈得住的,他們會在王陵附近修建別墅莊園,然后借祭祖的名義去郊游)
誰上趕著去學習啊!
學習,學個屁!
不過,雖然瞧不上這個廢物藩王,但朱慈烺還是朝他道。
“朕回頭給你挑個合適的地方!”
說到這,朱慈烺又看向了益王朱慈炱。
朱由桂是朱慈烺的皇叔,而這個朱慈炱的輩份就稍微低了些,是朱慈烺同輩皇弟。
只聽朱慈烺叫著他的名字。
“朱慈炱,你可考慮好了?”
“小王,小王也愿意出海建國,小王是太祖皇帝的子孫,這點雄心壯志還是有的,不過,小王對如今天下局勢,也不太清楚,更不知道,哪里合適,適合小王去建國,也想請陛下替小王挑個地方……”
朱慈炱趕緊說道,生怕說慢了個半個字,就被朱慈烺剝奪了太祖皇帝子孫的身份!
“很好,很好,都起來吧!”
朱慈烺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笑容,旋即,又一擺手,朝身側的太監道。
“取份世界地圖來!”
不多時,一張世界地圖,就被掛在了一側,朱由桂,朱慈炱這會也站起來了,站在朱慈烺身后,一塊看著這世界地圖,但只見,朱慈烺端詳著地圖,看了好一陣后,朝二人道。
“淮王,益王,你們倆到印度怎么樣?”
“陛下饒命啊!”
朱慈烺的話一出口,倆廢物藩王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嗦個不止——印度啊,那可是有莫臥兒國的天兵天將的,到了那,他們倆廢物藩王還有活路嗎?
朱慈烺白了他們一眼,心說,你們連印度阿三都這么怕,也太廢物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沙賈汗,還有奧朗則布也是挺牛逼的。
或許收拾不了李來亨,收拾不了大明朝御前親軍的天兵天將,但吊打你們倆廢物藩王還是沒問題的。
把你們倆送到印度,那明擺著是給送人頭。
而如果讓沙賈汗,一口氣弄死倆大明親王,雖然對大明朝沒多大影響——大明的親王還是比較多的。
但難保會被沙賈汗吹成難得的大捷!
影響大明這邊的士氣不說,還丟面子。
不過,真要挑地方,還真挺難挑的,大明朝適合分封的地方還真不少,南洋那此個亂七八糟的島,幾乎能分幾十個小藩國了。
但這些地方,朱慈烺是打算留著給自己的弟弟,還有兒子們用的,不舍得給這倆廢物藩王遠親,但只見,朱慈烺略猶豫了一陣后,目光盯向了斯里蘭卡!
在看到這后,朱慈烺當即確定了目標,他猛拍大腿道。
“就這里了!”
“這不是莫臥兒國的地盤,而且莫臥兒國也打不到這,此地好像是有兩個小國在爭奪,哦對了,葡萄牙人,還有荷蘭貌似也盯上了這,這里盛產香料,而且土地還挺肥沃的,你們就去這里好了!”
“到了地方后,怎么劃分地盤,朕就不管了……”
“陛下,依陛下之見,若要取這里,需要用多少兵啊?”
“兵用不了多少吧?”
朱慈烺估量道,歷史上幾年后,荷蘭人就輕易的奪下了這里,以荷蘭那孱弱的陸軍,撐死也就是千把人吧?
不過,荷蘭是殖民,淮王益王是過去建國,肯定不可同日而語,是得多帶些兵的,他道。
“你們兩個藩王,一個組建個三五千的護衛,便差不多了!”
“哦對了,除了這些外,你們還要雇傭幾條大炮艦,這個好辦,找統軍都督府就可以,然后再雇些大海船,載人過去,護衛的話,你們自己招募,三五千護衛,對你們倆而言,應該不是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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