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風很冷。
南方的冬天氣溫比北方高上不少，但往往要比北方冷上許多。
北方是物理傷害，空氣干燥濕度地，是干冷。
南方屬于魔法傷害，空氣濕潤度高，濕氣重，風中的冷意更甚。
風很冷，溫度很低。
但是京城之中的熱鬧確實絲毫不減，隨著各路藩王的進京，以及商人們的到來，給整個京城平添了好好幾分的熱鬧勁。
街道之上的商鋪，飯莊，歌姬，其生意可謂是相當的火爆，無比的紅火。
也算是長久以來形成的規律吧。
大家伙辛苦了一年了，往日的時候都異常的節儉，舍不得用錢，喜歡存錢留家底。
但到了過年的時候，辛苦了一年的人們，總是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犒勞自己，犒勞自己的一家人。
平時舍不得買的東西，舍不得吃的東西。
如今也咬咬牙，也會買來嘗嘗，買來吃吃，買來用用。
尋常百姓如此。
朝廷官員如此。
各路藩王也是如此。
所以造就了這番熱鬧，繁榮的景象。
相較于城中的熱鬧，宮中相對而言則就冷清了許多，反而年味沒有那么的重。
原因無他。
朱元章是一個相當節儉的人，對于開銷各方面把控的是相當的嚴格。
這些個東西和布置，對于他來說，那就是妥妥的浪費錢，完全沒必要的事情。
其實最初之時，宮里也有過這樣的布置，不過都是在馬皇后在世之時。
沒辦法，老朱雖然摳門，雖然節儉，但是卻被那位拿捏的死死的。
馬皇后要弄這些事情，他哪里敢反對？
不過在馬皇后去世之后，朱元章越來越不喜歡那樣了，許多次下面的人提出來，都被他直接給否定了，有著平時節儉的原因，更多的可能覺得馬皇后已經不在了。
大殿之中。
昨夜的醉酒，朱元章依舊像往常一般，早早的就起來了，沒有絲毫的拖沓。
在與朱允熥一起吃過早飯之后。
就讓其離開了。
在朱允熥離開沒有多久的時間，蔣瓛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看著爐火邊上的朱元章，躬身行禮道：
“臣參見陛下！！”
聽著熟悉的聲音，朱元章烤著爐火連頭都懶得抬起來，看著木炭上時不時跳動的火星，悠悠的問道：
“怎么樣？”
“這幾天有那些人見了那些人？”
“干了些什么事情？”
聽到問話，蔣瓛神情微微一肅，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的凝重，思索了片刻悠悠的回道：
“啟稟陛下！！”
“這幾天以來，所有王爺之中，唯有燕王府邸之中，昨晚有人悄悄的進出。”
“別的王爺們府上，這幾天臣到是沒有發現有任何人進出，他們也沒有拜訪任何人！！”
說罷。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前的老朱一眼。
正常來說，錦衣衛是沒有權力去監視諸位進京的王爺一舉一動的。
不過確定了召集諸王進京的時候，老朱就給他下達了死命令，讓他務必注意諸王的一舉一動，見了什么人，拜訪了什么人。
全都要詳細的記錄，進行匯報。
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蔣瓛也異常的無奈。
說句真心話，這樣的事情他是打心眼里不想要去參與。
要知道，這可是監視大明的王爺，眼前這位爺的親兒子們啊！！
妥妥的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沒有任何問題都還好。
一旦有問題，這尼瑪該怎么說？
而且眼前這位爺的脾氣，他跟在其身邊這么多年，自然是無比的了解的，這可是極為護短的人。
王爺們出不出事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弄的不好，他自己很有可能要出事是真的。
之前幾天的時間，諸王們都沒有任何的異動，他提起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也認為那些個王爺識趣。
結果還沒有等他高興完。
昨天晚上他就收到了下面人的匯報，說燕王府邸之中有人進去了。
這尼瑪....
搞得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這不今天早早思索了良久，硬著頭皮就來給這位爺匯報情況！！
嗯？
聽聞這話，朱元章神情一肅，雙眼微微一瞇，澹澹的開口問道：
“見了誰？”
“做了些什么事情，說了些什么？”
蔣瓛沉默了片刻，簡單的整理了下思緒，回到：
“回陛下！！”
“去的人是徐家，徐增壽！！”
“其在燕王的書房之中，呆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之后離開了書房，在王妃的陪同之下去見了幾個孩子！！”
“他們在書房之中，具體說些什么，聊了些什么話。”
“恕臣無能，這個確實探聽不到。”
“那個時候，周邊都已經戒嚴了，都有著侍衛們把手，屬下的人根本就沒法靠過去。”
“不過和王妃見面，以及幾個小王爺見面，到沒有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簡單的聊了聊家常，相互噓寒問暖！！”
“所能了解到的只有這么多！！”
對于這樣的答桉。
朱元章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探聽不到具體的聊天內容，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一切都是臨時安排的，能夠知道有人進去，已經待的時間，做了些什么事情，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沉默了良久，朱元章微微點了點頭，沖其揮了揮手道：
“行了，我知道了！！”
“沒什么事情你就先下去吧！！”
“繼續給我看著他們，有什么事情直接報上來，明白嗎？”
蔣瓛沒有絲毫的猶豫，無比恭敬的回道：
“是！！”
“臣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他也沒有絲毫的逗留，快步離開了大殿之中，消失在門口。
看著離開的身影。
許久之后，朱元章緩緩的轉過頭，拿起身邊的木棍，輕輕的扒拉著爐火中的木炭，帶起陣陣的火星與灰塵，臉色也隨著飄到的火星愈來愈冷，半瞇著雙眼，低聲喃喃自語道：
“呵呵.....徐增壽，徐家？？”
“老四啊！老四！！”
“你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嗎？”
“怪不得那臭小子，對你防備最深！往你那邊撒了那么多的探子，安排了那么多的人手！！”
“你真以為眼前的這個臭小子是吃素的嗎？”
“呵呵.....”
說著，朱元章列了咧嘴，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意，道：
“他們都說你像我，你真的像我嗎？”
“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我就給你機會！！”
“我到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夠走到那一步！！”
“不過你最好能夠看清楚現在的形式，老老實實的離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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