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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議長的位置

  “大人,小的豈敢?”張友直說道:“只是小的好歹是朝廷的人。與這些人一起,豈不是?豈不是?”

  何夕說道:“這樣吧。這一次大戰也就算了,下一次大戰勝利的時候,我會以你支援戰場有功,會給你們這一批授爵。不過,你也要清查兩點,爵位不會太高。比不上戰場上的將士,同樣,只可能是流爵。這不是用錢能夠買到的。”

  張友直聽了,心中暗喜。暗道:“到底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爵位給的那一點年金,張友直不在乎。但是有了爵位就是上層人士了。

  隨即張友直想到一點,低聲問道:“那有了爵位,是不是能去上議院?”

  何夕一愣,說道:“消息傳的很快嗎?”

  張友直說道:“那是自然。而今早就傳得滿城風雨了。”

  何夕說道:“確實有這個消息,不過你要等了。估計要幾年之后才會有。”

  上議會是用來制衡下議會的。而今還不需要。而且上議會本質上,也是這安置勛貴的一種手段,那么什么時候需要安置勛貴?自然是大戰結束之后,不管是平定天下之中產生的新勛貴,還是南京那些老勛貴,都需要地方安置。

  上議會那個時候成立,安置一批。最為合適。

  在何夕眼中,北京的改革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只需休養一兩年,就可以出兵四方,重定天下了。

  幾年的時間而已,不會太久的。

  張友直說道:“那議長的位置?”

  何夕說道:“怎么,你對這個位置有想法嗎?”

  張友直說道:“小的倒是沒有什么想法,只是很多老兄弟都不高興,畢竟,我們才是朝廷柱石,真要說起來,我們才是有錢的。不過是貢獻給朝廷了。如果我們在那些人下面,大家還這么努力做什么?”

  有些東西,真是深入骨髓。比如對商人的歧視。

  張友直說這話的時候,他并不是以商人的身份說的,他將自己定位為官僚,為朝野辦事的。他們既然為朝廷辦事,那么,地位一定要壓在那些人身上。

  否則,很多人覺得不知道。

  說實話,大明這些產業之中,其實有很多,私人企業想都不要想的人才。比如北京國子監的一些教授,他們接受國有企業的經費研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畢竟士大夫為國效力,那是理所應當的。

  除非是為大人物干私貨,也不是不可考慮。

  什么,你讓我堂堂國子監助教為你一個商賈辦事,門在哪,好走不送。

  一旦他們的地位不能得到保證,也不是不可能有人才流失的。

  何夕說道:“這是已經定下規矩了。錢多則得。不過,我可以給你打招呼,本季度財政部的錢可以先不上繳了。”

  張友直聽何夕如此一說,立即知道這事情穩了。

  原因很簡單,張友直管理的錢,不是他的錢,雖然在何夕的規定之中,他是有分紅的。本質上這是朝廷的錢。對于朝廷來說,國債收入,與財政收入有區別嗎?

  張友直敢將所有流動資金買國債。甚至將工人工資扣下來買國債。畢竟,真到沒有錢發工資的時候,可以去銀行借。

  國企的待遇還是不一樣的。

  其他人誰敢這樣做?

  比有錢?真不怕。

  張友直說道:“有大人這一句話,我就安心了。”

  何夕心中暗道:“我卻要與陛下打聲招呼了。”

  朱雄英想讓解綸占據議長這個位置,何夕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權衡利弊之下,不得不承認,這些大國企是大明的根基所在。這十幾個企業,每年貢獻了將近一千萬元的收入,還有很多隱形的好處。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看,這十幾個企業加起來,能比一兩省對北京更有用處。

  他們的特殊地位與一些述求,也必須滿足。

  與之相比,解綸就等而下之了。

  即便解綸與何夕的關系也不錯。但是解綸的錢是自己的錢,張友直的錢是朝廷的錢,這里面的主次不能不分明。

  朝廷必須的時候,能夠一聲令下,讓張友直的建筑公司工人發放武器,準備上戰場。但是對解家能這樣嗎?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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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與朱雄英相對而坐。

  議會這一件事情,是一項非常大的政治改革。

  何夕與朱雄英碰面很多次。就是商議這一件事情。

  何夕說道:“臣最近想過,應該增加議員一項權力,就是上奏權。有什么想法,可以職上奏朝廷,由內閣專門處置,如果無稽之談,自然駁回,如果有可得之處,可以下議會商討。”

  朱雄英一聽,說道:“這是解綸給姑父的靈感吧。”

  何夕說道:“陛下圣明,臣覺得,治理天下最重要的人是要讓人說話,上下交通,才是善之善也。解綸所說的沒有錯,朝廷應該為百姓服務,不是相反。”

  朱雄英說道:“如是說來,讓解綸當這個議長,姑父也沒有意見?”

  何夕說道:“陛下,張友直來找我,陛下應該知道吧。”

  朱雄英沉默,都在京師之中,何夕的舉動,朱雄英豈能不注意。他專門提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想讓何夕讓步。

  對何夕來說,張友直與解綸都是可以接受的人物。

  但是對于朱雄英來說,并不是。

  解綸背后的解家是朱雄英的人。朱雄英想通過他們來掌控議會。而何夕根本沒有想過掌控議會。

  畢竟何夕掌控了幾乎完整的行政權,與絕大部分兵權。議會剛剛組建,根本沒有什么權力可言,將來或許會成為要害部門。但是現在對何夕來說是雞肋。

  如果不是,張友直的反應。何夕不會想插手這一件事情。

  但是對朱雄英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朱雄英很清楚,何夕最大的根基在什么地方?具體來說,三處,一是學術界,北京遼東大部分讀書人都是何夕的徒子徒孫。如此一來,北京大部分官員都是何夕的門徒,讓朱雄英幾乎找不到能與何夕對立的人物。第二,是軍中遼東軍是何夕的根基所在,而今的北軍,其實就是以遼東軍為內核合并其他軍隊構建的新軍,第三,也就是最后,才是國有工廠了。

  這里提供了大量物資與財政支持。才有了北京用一地對抗天下,不落下風的奇跡。

  張友直這個人本身與朱雄英就有矛盾。這個矛盾在于鄧鎮。鄧鎮而今投奔朱雄英,在朱雄英身邊行走。朱雄英用鄧鎮來表明自己對老勛貴們的寬大為懷。

  而且鄧鎮是決計不可能投向何夕的。

  而張友直本身是鄧鎮的家奴。鄧鎮是萬萬不可能與張友直和睦相處的。

  朱雄英在鄧鎮與張友直之間,根本不用做任何選擇。只要腦子沒有壞,就會選鄧鎮。而且,張友直只要是一個明白人,就不會想與鄧鎮有一絲和解的可能。

  雖然說,張友直當時其實沒有任何選擇的。但是很多達官貴人不講這個。張友直這個背叛鄧家的人存在一日,就是打鄧家的臉。

  是對鄧家的冒犯。

  張友直如此機密的保住何夕的大腿,未必不是意思到這一點了。

  張友直根本不可能投向皇帝的。

  而皇帝也不想讓議會也讓何夕掌控住。

  只是朱雄英很明白,形勢逼人。他現在還不想,也不能與何夕撕破臉。只是說道;“就按照姑父的意思去辦吧。”

  何夕也不想過分,說道:“那就設正副議長。還是按之前的規定,錢多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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