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756章 論不要臉哪家強
  米子揚拍拍夏撿結實的肩膀,揉揉他腦袋。

  “不錯,好好吃,好好長。”米子揚一副大哥的模樣,看得人想笑。

  四輛馬車,一行人直奔西風渡。

  渡口邊都是山,此時季節正好,春暖花開,泡溫泉不嫌熱,賞花花也開,這也是梁蒙他們來這里度蜜月的原因。

  只是萬萬沒想到,出了這么一茬子事情。

  眾人到了別院,就看見了愁眉苦臉的門房陳格。

  上一次來的時候,白越也見著他了,也見著了他妻子,不過沒太在意。雖然西風渡的別院不常住人,但也不是空著的。

  簡禹這樣的人家,總有些莊園別院什么的,一年住不了兩回,但是又不能空著,便找幾個人看著。

  看莊園是個特別舒服的活兒,雖然錢少但活兒也少,清靜沒人管。所以一般人輪不到。

  陳格雖然是個門房,但不是簡家的下人,以前也住在京城中,是個訟師,就是專門幫人寫狀紙打官司的。后來打多了官司,看透世態炎涼,人間冷暖,就歇手了。

  不做訟師之后,陳格就厭倦了京城的燈紅酒綠,也不知怎么一來二去,就來了西風渡。

  住得舒服就行,日常管理管理,其他都無所謂,錢不錢的,大家都不在意。

  但白越不喜歡這個人。

  因為現在和陳格一起住在西風渡的,不是他的原配夫人,而是幾年前納的一個小妾。

  因為他們一直在西風渡,不見陳格其他家人,所以她就以妻子自居,陳格偏寵,也不管她。

  那小妾白越見了,嬌小可人的一個姑娘。

  陳格今年近四十,據說有兩個孩子都老大了,和原配夫人一起在京城里。只有他帶著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妾,住在西風渡號稱要修身養性。

  白越雖然尊重這個年代的風俗,但是也忍不住在簡禹面前吐糟。

  “帶著個花一樣的小妾,就別說自己修身養性了,太虛偽。”

  大二十歲啊,怎么下得去手?家庭呢,就算是給了足夠的錢,妻子和孩子,還有長輩,那也是自己的責任啊。

  簡禹附和道:“是,我也不喜歡他,等過陣子我找個機會給他打發了。”

  這不,還沒來得及打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簡少爺,你來了。”陳格早接到了信,在門口迎接。

  眾人都嚇了一跳,和上次來見的時候比起來,陳格這黑眼圈黑的呀,像是用碳條在眼睛上畫了一圈似的。

  簡禹突然回頭看了看白越。

  白越懷里抱著她最近的新寵,心肝寶貝的熊貓崽崽。

  熊貓崽崽現在還是軟塌塌的一團,但是過一段時間,它就會從一個軟萌長成一個憨憨,白越非常珍惜現在的時間,長大了就不好玩了,就要放回山里去了。

  大家猛然醒悟,一起看向白越。

  就說怎么這么眼熟呢。

  熊貓崽崽有一點呆,也茫然地看著他們,那黑眼圈,簡直就是陳格眼圈的加強版。

  陳格捂住了臉,唉聲嘆氣:“簡少爺,白小姐,米大人,沈少爺,各位小姐少爺,請進來再說吧。”

  大家進了別院。

  別院里倒是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眾人在自己的房子里歇下,白越還是住之前的那間,但是夏撿這次很奇怪,非要住在她隔壁。

  “我要擼熊貓。”夏撿理直氣壯:“住在白姐姐旁邊方便,而且,我也有點害怕。住在白姐姐身邊就不怕了。”

  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平時也沒見夏撿多喜歡這只熊貓崽崽,這會兒怎么舍不得放手了。再說讓白越保護,她是這里難得不會武功的之一,十個白越也打不過一個夏撿,到底是誰保護誰呢?

  不過夏撿小朋友一直很聽話,難得提一個要求,所以住就住吧,也沒什么。

  眾人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吃了東西便都歇了。

  夏撿不睡覺,半夜把熊貓崽崽偷出來,就在白越門口院子里,曬了半夜的月亮。

  過了四更,這才回去睡覺。

  別院里風平浪靜,什么都沒有發生。

  第二日起來吃了早飯,眾人便規劃行程,他們雖然是起來抓鬼的,但也不能那么多人什么都不做,就等在別院里,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鬼要是真的有意見,自然會自己出來。

  昨日舟車勞頓,今日自然是在別院里休息的。

  泡溫泉,吃烤肉,釣魚撈蝦,還有新出生的小羊小兔子,夠大家玩一天了。

  不過天公不作美,半下午的時候,眼見著天陰了起來,要下暴雨了。

  白越抱著熊貓崽崽站在門口,看著烏云密布,一時詩興大發。

  “你們聽過這首詩么?”白越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架空世界就是這點麻煩,也不知哪些是大周的過去,哪些是大周的未來。

  眾人搖頭,沒有聽過。

  “太好了。”白越高興的道:“這就是我寫的,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怎么樣,寫的好吧,韻致精美,行文跌宕,文采斐然,千古絕句。”

  眾人琢磨一下,確實是好。但白越夸自己,夸的更好。

  眾人正在屋里閑聊等下雨,突然,陳格急匆匆的跑過來。

  “出事了,出事了。”

  又出事了,眾人忙走出去。

  “怎么了?”

  陳格也說不清楚,只是道:“諸位跟我來,一看便知。”

  陳格在前面走,眾人跟在后面,來到了他們之前釣魚釣蝦的荷花池。

  荷花池前面,已經站了一溜排的人,一邊往湖心看去,一邊議論紛,陳格的小妾虞新浣,也在其中。

  她最近也被折騰的不行,雖然黑眼圈沒有陳格的重,臉色也很差。

  眾人一起往前看去,只見湖心有個小亭子,亭子的柱子是漆了紅漆的,此時柱子上,有一個大字。

  死。

  這字是黑色的,一筆一畫都很粗,雖然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卻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陳格道:“這亭子我們每日路過都能看見,以前上面絕對沒有字。而且,每日都要上去打掃的,因為知道少爺要來,昨日還上去徹底清掃過一遍,絕對沒有字,這字,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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