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684章 五行尸,高端與神秘
  這是一口挺普通的棺材,當然大家不懂,謝平生才是行家,這種棺材,是不配出現在趙三元的鋪子里的。

  趙三元只一眼就搖頭。

  “不是,我才不賣這種垃圾。”

  這個調調,白越突然非常明白謝平生想揍他的心理。

  簡禹道:“能查出這口棺材,他是在哪里買的嗎?”

  趙三元看了看棺材,道:“可以。我們這一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棺材這樣的大物件,是一定會留記號的。”

  只是怕這個棺材,就像是紙人一樣,也不可能是正主親自去買,派個無名小卒去買,毫無用處。

  不過這是個線索,也不能放過。

  于是趙三元開始找棺材上的標記,翻過來覆過去的找,終于,在棺材底下找到一個戳。

  “哦,老詹家的。”趙三元道:“就在西大街街尾那一家,做工粗糙便宜貨。”

  趙三元瞧不起一切手藝不如他的。

  不過白越說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謝平生請教:“那什么是自信呢?”

  白越說:“不但比我差的我瞧不起,比我好的,我也瞧不起。”

  “……”謝平生雖然也皮厚,但還沒有皮厚到這種地步:“比你好的,有什么理由瞧不起?”

  白越理直氣壯:“比我好,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我不是指某一位,我平等的瞧不起,所有比我好的人和事。

  還有這院子里的元寶蠟燭黃紙香燭,甚至掛著的白燈籠。

  每一個東西,都有它的出處。

  趙三元幾乎都能看的出哪一個東西是哪一家的。

  白越也很佩服。

  一般來說,制作和售賣是兩個不同的體系。做的地方可以賣,賣的地方,大多只是轉手賺差價。

  但是趙三元說,他們這一行,絕大多數東西都是自己做了賣的。

  就算是懶得自己做的,如黃紙香燭之類,買回來后也會再做一些處理,力求讓出去的東西,每一件,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哪一家。

  “這是為什么呢,有什么說法?”白越奇道:“莫非是怕出事以后,不好明確責任人?”

  趙三元撓了撓腦袋:“是這個理由,但不是怕活人找麻煩,是怕死人。怕死人有什么說法,找不到人。”

  眾人無語。

  所以說這一行差評肯定很少,甚至沒有,畢竟死人就算是再不滿意,大部分也很寬容,不會跳起來表示不滿。

  很奇怪的,這里能找到的各種東西,基本上都來自不同的店鋪,趙三元一一的看過,摸著下巴道:“京城里的白事鋪子一共有七家,這里……幾乎是每一家的東西都有啊,至于嗎,為什么這樣買啊。”

  這是真不嫌麻煩啊。

  正常人買東西,那肯定是價格差不多的情況下,所有東西都會盡量湊在一起買,一來是圖方便,二來,一家店買的多,還能討價還價呢。

  就算是有錢人不在乎錢,那也不必明明能一家買完的東西,非要跑遍全京城吧。

  大家都覺得奇怪,但是說不出所以然來。

  謝平生和趙三元在一起竊竊私語,商議這是不是一種沒見過的法術。

  但白越有自己的見解。

  白越說:“你們沒看過紅樓夢吧。”

  這個真沒有。

  白越道:“這是一個民間話本,流傳不廣,我小時候看過一些,然后書就不見了。”

  白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鄰居,還看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書,大家已經習慣了。

  簡禹道:“這書說的什么?”

  白越道:“說的是一群好看的小姐和一個好看的公子哥,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聽起來不是很正經的樣子。

  簡禹皺皺眉,白越說小時候,一個小姑娘,怎么看這種故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有一種藥。”白越道:“要春天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的百合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花蕊十二兩,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兩。”

  眾人聽的云里霧里。

  白越又道:“還要雨水這日的雨水十二錢,霜降這日的霜十二錢,露水這日的露水十二錢,小雪這日的雪十二錢……”

  謝平生忍不住道:“我也是略懂一些醫術的,且不說這藥要配幾年,這玩意兒真的能治病?”

  “這也不重要。”白越道:“重要的是什么呢,重要的是這樣寫,可以讓大家覺得很神秘,又很高端,明白么,高端和神秘,就是你們這一行最在意的東西。”

  謝平生和趙三元都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一行最大的秘密,算是被白越看透了。

  白越道:“對方這樣做,也可能是盡可能的為了表示自己的神秘,好抬高價格。”

  今日突然來抓趙三元,也許是因為四具尸體被燒,他無法用本來準備的五行尸拘魂鎮鬼術,所以才要趙三元頂上。

  一個大鬼,抵五個小鬼。

  當下,簡禹又叫了人來,將這里的東西先全部運回去,這個宅子也派人蹲守,若是有人來試探,不問緣由一律抓起來。

  趙三元和謝平生,兩人認識多年第一次合作。

  一家一家的,將京城里所有的白事鋪都跑了一趟。

  如今這些白事鋪的掌柜,可能是唯一見過對方的人。

  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有一家傳來了不一樣的消息。

  是賣紙燈籠的牛家,掌柜叫牛求寶,這個名字叫白越吭哧吭哧笑了半天。

  簡禹道:“別笑了,不至于。”

  嘲笑別人的名字是不禮貌的,白越捂著嘴點頭,所以絕對不能讓夏撿改名,不然以后是長大了,要被人笑話的。

  牛求寶道:“前天傍晚,有人來我這里買燈籠。我這燈籠都是白色的,要什么字可以現寫。寫什么都可以。”

  “然后那個男人拿出一張紙,讓我現寫,照著紙上寫,一共要九個,字比較多,價格好說。”

  “我一看,這紙上都是什么呀,看不明白的符號。不過做我這行,什么奇怪事情都見過,我也沒多問,就寫了,然后那人就在一旁等,我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火油的味道。”

  “那個味道其實很淡,但是我鼻子特別好,別人聞不到的我都能聞到,我就順口說了一句。”

  “那人臉色就一下子挺難看的,然后丟了定金說出去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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