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霸總追妻火葬場厲景川 > 第五百五十一章:又不一樣
  玉蛟龍見她如此說,算是明白了咋回事。但他也不戳破,人也好,事也罷,戳破了,往往沒多大的意思。

  許是站著說話久了,有些乏力。

  于是手一揮,多了張古樸不失精致的座椅,就那么不失禮數優雅大氣的坐下。

  然后慢條斯理的抬起眼眸,道:“并非吾推三阻四,而是此事吾知即如此。

  紅妝魔子不信,大可去求證。”

  照紅妝笑了,道:“事隔千年,哪有兒那么好查。很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連玉魔子都不知曉,本座又得上哪里去查?

  不要再提界主,界主目下沒有空閑。

  如果可以,本座希望玉魔子能摒棄前嫌,給在下一點提示。”

  玉蛟龍聽罷,垂眸沉思。

  約莫過了盞茶的時間,忽道:“有一個或許知道。”

  “誰?”

  “拂清風。”

  “他?”照紅妝聞言,一顆心登時攢成一團。似被人抓緊,欲掙扎而不得解脫,剎那間思緒百轉,只道:“怎會是他?”

  “紅妝魔子當初閉關甚久或許不知,此人交友滿天下。雖不喜與人接觸,卻多的是賣他三分薄面。

  吾得知百里素鶴甫登欲海天,便是得其所救。”

  頓了頓,又道:“百里素鶴與他之關系,未曾避開世人。

  換句話說,百里素鶴與其相遇在先,云行雨出現在后,兩者難保沒有因果關系。”

  被他一說,饒是照紅妝自持冷靜,這會兒也不平靜了。暗道自己怎么把這茬忘了,拂清風是什么人?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素鶴,中間的原因又豈止是好友兩字這般簡單。

  而以他之身份與能為,要接觸到當時的禪門并不困難。

  忽的,腦海有什么東西閃過。

  她抓住了,又錯過了。

  幾經折騰,才從迷霧里拽出一根線頭。

  百里素鶴,素鶴……

  倏然,她眸光一狠。

  看向茶幾的茶,目光漸漸變了味兒。

  玉蛟龍見她如此,料其已有所獲,道:“既然紅妝魔子已有答案,那吾便不再討擾。

  南邊尚需加固,吾過去看看。”

  這回,照紅妝沒有阻攔。

  示意青蚨替她送客,隨后陷入沉思。

  當初素鶴身死,魂魄無依,遇到的也是拂清風。素鶴從下界回歸,九死一生,碰到的還是他。

  如果拂清風和這件事有關系,那么休門、云行雨、乃至禪門串連起來的話,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素鶴的下界之行便是他所安排。

  如果是他的安排,焉知別的不是?

  休門可以是禪門,那禪門為何不可以是佛門?

  她記得,西靈山也住了一群和尚。

  倘若如此,那么五賊所言可能真的是實話。二者如果一脈相承,禪門不可能放任解印留在此間。

  若能離開,必然帶走。

  如此,不管八風島封印怎么破除,始終有一重無法破除。

  更何況,當初那方天地也不知被誰下了結界,時間流逝等等都和別處有很大不同。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可能。

  假設這般,西靈山的和尚不會看不出自己的來歷,更不可能由得自己任意施為。

  畢竟認真算起來,龍三與狐十四之間自己居功至偉。龍三的死,也可謂自己一力促成。包括狐十四會放出百鬼煉獄圖,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如果那群和尚真是禪門過去的,以出家人的心性,理應不會作壁上觀才是,任由一切發生。

  再者,要布下那樣的結界,并非禪門高僧可以做到。

  然則,若不是禪門所做,那這份巧合怎么解釋。太過巧合的事兒,往往就不是巧合。

  不然,怎么哪里都他拂清風?

  忽然,青蚨的聲音將她自沉思中喚醒。

  慵懶的朝后靠了靠,道:“如何?有沒有看出什么?”

  青蚨拱手道:“沒有,看樣子不像是有隱瞞。”

  “沒道理啊,這么大的門派。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就算帶走,那動靜也不小。

  怎么會,消失的無聲無息?”

  青蚨道:“傳聞是在當年力拒八風島時喪生太多,最后不得已才用七重迦羅印封印,從而使各大皆有一名解印人。

  而在完成這一切之后,禪門便消失了。

  與此同時,休門興起。

  不過也有傳聞,休門興起并不是在那時,而是在更久之前。

  只是不知道為何,從前名聲不顯。

  直到禪門消失,休門才一飛沖天。

  后來,也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休門一夜之間遁世。

  從此,世間有關于他們的傳言,卻沒有誰見過。”

  “禪那、五賊,你都打過照面了,對這兩人你有何看法?

  是否有人,魚目混珠?”

  “二者修為難以目測,配得上明珠無雙。”

  “哼,你的評價還蠻高。”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人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卻讓在場的人,都莫名心底發寒。

  青蚨更是手心一緊,定神道:“屬下實話實說,不敢有所隱瞞。”

  “我諒你也沒這個膽兒。”

  說話間,負責去攻城門的魔軍開始有序的返回。

  她道:“路上可有可疑的人跟蹤?”

  說罷,眉目意有所指的落在忘憂二人頭上。

  那一轉眼,一抬眸,都是刻在骨子里的風情。

  媚而不俗,艷不失雅。

  一種很極致矛盾的美,在她的身上融合的宛若天成。

  唯獨,久了多了那么一絲不真實。

  青蚨會意,道:“沒有,有的都已經解決了。”

  言下之意,便是那個是蟲子,人已經沒了。

  照紅妝當然曉得,匕首是自己給的浥輕塵。

  這事,她滿了所有人。

  借著那一牽手,悄悄的把東西給了。

  為的便是有機會除掉三邪,她這人可不是什么君子。讓她伏低做小,不收點代價就不是她。

  敢算計自己,和自己搶人搶物,那怎么著也得回敬一二,不然豈不顯得她照紅妝小家子氣。

  不過,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忘憂。

  原本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她知道忘憂恨三人恨的刻骨。讓其找機會下手,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雖說機會是自己給的,也要她抓得住才行。

  結果,還真讓她抓到了。

  可見,過去是自己小看了。

  忘憂頓覺如芒在背,曉得自己的僥幸已經讓對方起了殺心。登時哪里有心思管林卯那邊怎樣,忙三步兩步走到轎輦前跪好。

  柔柔弱弱表忠心:“溪芫,見過姐姐。”

  照紅妝淡淡的暼開眸子,饒有興趣的說到:“還認我這個姐姐?”

  你如今,今非昔比,還這么做可就委屈你了。

  “姐姐說笑了。”忘憂只道怕什么來什么,果然在這里等著自己,低頭柔柔的嬌羞起來。

  道:“沒有姐姐栽培,哪兒溪芫的如今。

  再生之恩,沒齒難忘。”

  “哦?

  那就沒有恨么?”

  忘憂警鈴大作,勉勉強強讓自己不露出異樣,笑笑道:“姐姐愈發愛說笑了,若無姐姐,溪芫還不知死在哪里。”

  說罷,趕緊岔開話題。

  道:“妹妹有一言,不吐不快,望姐姐成全。”

  照紅妝不怕她耍出什么花樣,螞蚱就是螞蚱,換了名字它也還是螞蚱。

  怎么翻,它翻不出那片天。

  道:“你說。”

  真是道不盡的溫柔,說不盡的體貼。

  越是如此,忘憂就越沒底。

  腦海里面,思如疾電。

  不慌不亂的吸了一口氣,道:“妹妹愚鈍,不識得大道理。

  可就方才的事情,我們何不趁休門初下山羽翼未豐一鼓作氣把他們拿下?屆時人在我們手中,還怕問不出結果嗎?”

  聞言,照紅妝眉頭微挑,看向青蚨。

  青蚨即道:“浥輕塵叫我等先回來,說此事到此作罷。屬下思慮再三,確實這事遠比追殺休門來的重要。

  況且禪那與五賊不好惹,憑我等幾個若是一次不成,那再來幾次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若對方使詐,我等則有可能被擒。

  他們若與正道一條心,一旦失手,我等就會被反過來用以掣肘魔子。

  故,屬下做主返回。”

  照紅妝佯裝恍然大悟,道:“看我這記性怎么把此事忘了?”

  又對忘憂道:“我這里一時半會離不了人,那群和尚不給點教訓不曉得厲害,該如何是好?”

  忘憂怒極,但可惜她還不能和對方鬧翻,關鍵她鬧不起。越接觸,越是能了解一個人的可怖之處。

  這是逼自己,表心意啊。

  明知道不能接,接了便是萬丈深淵。

  可如果不接,她有理由相信自己活著走不出此地三步。

  命要是沒了,還談什么其他。

  極盡卑微之態,俯首叩地道:“是妹妹疏忽了,望姐姐恕罪。”

  “你何罪之有?”

  “我……”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險些讓她咬傷自個兒。正著急忙慌時,余光不經意瞥到了林卯那雙吃人的眸子。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借照紅妝除了自己啊。

  旋即心一狠,已然有了主意。

  道:“妹妹雖無法為姐姐分憂,但幫姐姐出了一口惡氣,相信還是能辦到。”

  “哦?”

  聞言,照紅妝愈發的溫柔。

  使得一旁的林卯,立馬收了小心思。生怕下一刻,目標轉到自己頭上。

  照紅妝仿若未見,淡淡的催促道:“說來聽聽。”

  忘憂趴在地上,掩去了自己眼底精光。

  這一刻,出奇的冷靜。

  道:“水,乃萬物活命之根本。

  如蜉蝣,如花草,天上飛的,水里游的,以及地上走的。”

  “怎么,你想截水源?”

  “不。”忘憂搖頭,道:“妹妹能為低劣,做不來此事。”

  “然后?”

  “所以,妹妹在水里給正道留了一份驚喜。”

  “禪那五賊不是傻子,不會坐看你施為。”

  哪知,這回忘憂卻滿滿自信。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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