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落幕,清冷的月光傾灑在屋頂上猶如覆蓋上一層薄雪,樹影婆娑,夜風吹過地上光暗交錯,月亮的銀輝灑在窗子上給黑暗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朦朧的光亮。
沈穗站在窗前,將手伸于窗外感受著冬日的寒意。
寒風從她指縫間穿過,刺骨的寒意讓她多了幾分清明。
“叩叩”
房門被輕叩。
沈穗轉身開了門,撲面而來的一股暖意將沈穗身上的寒氣驅散,沈穗抬眸和權辭碳黑色的眸子對望,權辭目光繾綣,說不出來的溫柔。
“進來吧。”沈穗側身讓權辭進來。
權辭聽話的進了房間,在經過沈穗的時候手背若有若無的擦過沈穗的指尖。
她的手剛剛吹了風,有些涼,權辭的手背很熱,擦過她指尖的時候,帶起一絲暖意。
沈穗蜷了蜷手指,關上了門。
轉過身她才發現權辭穿了一身黑色絲綢的睡衣,睡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主人那冷白的肌膚,沈穗眸色暗了一瞬,上前替權辭系好扣子。
在權辭疑惑的目光中,沈穗輕咳了兩聲,美其名曰,“小心別著涼了。”
權辭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的目光落在沈穗那有些嫣紅的小臉,輕輕嗯了一聲。
“滴嗒……”
寂靜的空間里傳來了水滴的聲音。
沈穗的目光落在權辭的頭發上,對方的發絲貼在額前,還在滴著水,水滴順著他的輪廓,滑過他的嘴唇,下巴,脖頸,最后順著脖頸流入胸膛。
“頭發怎么沒吹干?”
“我怕你等急了,就忘記吹了。”
權辭俯身,額前的濕發貼著眉毛,襯托精致完美的臉多了幾分……可憐。
沒錯,就是可憐。
就像家里的狗狗被冤枉了,小嘴耷拉著不高興的委屈和可憐。
沈穗愣了愣神,轉身從沙發上拿了一塊浴巾蓋在權辭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權辭太高,她這個姿勢不好擦。
“你低頭。”
“好。”權辭的聲音微啞,帶著說不出的性感,他低下頭,方便沈穗給他擦頭發。
浴巾下,權辭唇角勾著。
沈穗哪里猜得到權辭就是故意的,故意解開的扣子,故意沒吹頭發。
若是沈櫟北和沈佳宜在這肯定要臭罵權辭是心機boy,就知道扮可憐。
可這招偏偏對沈穗有用。
擦得半干,沈穗又給權辭吹了頭發,她沒給別人吹過頭發,溫度掌握的不好。
期間燙了權辭無數次。
權辭咬著牙,自己默默安慰自己,沒事,老婆吹的再燙心里也是甜的。
吹干頭發,權辭反手抓住沈穗的手,他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下的黑眸閃爍著光芒,甚至比窗外的星星還要璀璨幾分。
“穗穗。”權辭啟唇剛吐出兩個字就被沈穗遮住唇。
“先別說話,你跟我過來。”
沈穗帶著權辭來到床邊停下,權辭掃過身側的那張大床,他眸光閃爍,握著沈穗的那只手緊了一些。
她該不會是要……
不行,雖然他很想,可小姑娘還小,萬一身體受不住怎么辦?
“穗穗,你還小,我不能欺負你……”
權辭話說到一半,就眼見小姑娘從抽屜里掏出個黑糊糊的東西舉在他面前。
“你說什么呢?”沈穗抽走手,把東西展開在他面前,是一個黑色的護腕,“只是我給你用壓縮藥液做的護腕,你在右手手腕上帶著,有助于恢復的。”
權辭視線落在沈穗手上的護腕,蹙眉問,“所以這就是你把我叫過來的原因?”
“對啊。”
見沈穗大大方方的承認,權辭不得不為剛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他還以為……
“我給你帶上。”沈穗拉著權辭坐下,將護腕戴在他的手腕上,一邊帶一邊解釋,“這護腕里面不僅有藥還有一層軟銀絲,能夠保護你的手腕。”
權辭垂眸看著滿眼認真的沈穗,他的手指拂上手腕上的護腕,眉目見溫柔繾綣,
“穗穗,謝謝你,我很喜歡。”
沈穗抬眸,揚起笑容,“不用謝,小辭。”
又聽見小辭這個名字,權辭勾了勾唇角,“我發現穗穗好像很喜歡叫我小辭。”
“嗯。”沈穗點了點頭。
權辭得到確定的回答和,緩緩湊近沈穗,沈穗愣了愣,不過沒有閃開,四周寂靜,耳邊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氣息交融,屋內悄無聲息的升起幾分曖昧。
“那穗穗想不想一直叫我小辭?”
權辭的聲線清潤,聲音中帶著循循引導。
“想不想?穗穗。”
“想。”沈穗綻開笑容,唇邊梨渦淺淺,天真無害。
面對這樣的笑容,權辭內心竟隱隱生出怪大叔誘導少女的感覺。
“那穗穗要不要和我……試一試?”
權辭雖然面上依舊是那副風輕云淡,氣定神閑的模樣,可手心里早就沁出了汗漬。
今天他看到滿地的尸體和掉落的那枚戒指的時候,他心里多么害怕……害怕其中有他的女孩。
他知道沈穗厲害,可他還是怕。
當初那個人也是一樣的厲害,可最后卻死在了他懷里。
他和沈穗已經被卷進這場局里,他沒辦法把她再拉出來,那就只能希望他們贏。
他是有私心的。
他希望沈穗能活下來。
好好的活著。
他見過太多太多生死分離的事情,看的越多他越麻木,可若那個人是沈穗。
他想,他想讓她好好活著。
見沈穗愣神,權辭又讓步半分,“穗穗,要不給我一個試用期也行,試用期你定,轉不轉正你定……”
權辭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身影撲進了他懷里。
“好啊,”
耳邊一熱,沈穗窩在他的脖頸處,她張嘴,咬了口權辭的耳垂,輕聲喚他的名字。
“權辭。”
權辭伸手環住沈穗的小腰,吸取著對方身上的檀香味,他的眼眶忍不住的紅了,他緊緊的抱著沈穗,似乎要把他揉進骨血里。
“穗穗,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
沈穗輕輕拍了拍權辭的背,像安撫一只受傷的狗狗。
不知道過了多久,權辭松開沈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替沈穗戴上,耐心的囑咐她。
“以后不要在弄丟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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