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沈家老宅中一片寂靜。
月光下,一道身影從二樓窗戶躍下,穩穩落地。
緊接著去了另外一棟小閣樓,小閣樓門口站著零零散散的幾個守衛,沈穗看了一眼瞄了一眼守衛,果斷繞到了后面。
沈穗動作熟練的翻身上墻,借助窗戶邊的鐵柵欄,動作輕盈的像一只貓,踩到了窗戶邊上。
打開窗戶,從外面跳了進去。
房間里沒有燈,只能依靠外面的月光依稀看清屋子里的構造。
等到看清里面的場景,卻令沈穗動作一滯,正對著窗戶的方向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睜著一雙眼睛,頭歪向一邊,手捂著胸口,看起來已經死了很久了。
沈穗湊的近了,聞見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沈穗用手微微擋住了鼻子,看來已經有人比她早了一步,來到了這里。
那個人是誰?
她的目的是什么?
沈穗越過男人,走到一個滿是文件的柜子面前,手里閃過一絲銀光,一根銀針憑空出現,插進了鑰匙孔里。
“啪嗒”
一聲,鎖被打開。
沈穗的修長的手指從一排排文件上劃過,然后翻出一份文件。
七號研究所。
沈穗正要打開,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沈穗收起文件,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沈穗剛到房間,就聽見門外有人喊。
“快來人啊,失火了!”
“快救人。”
沈穗眸子一深,把文件藏了起來,換了件衣服,披著外套出去。
剛出門就碰見了沈佳宜,沈佳宜似乎是剛剛睡醒,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沈佳宜看見沈穗,眼睛亮了一瞬,“妹妹,也是來湊熱鬧的?”
“嗯。”沈穗點頭,“這是怎么了?”
“小閣樓那有人闖了進去,觸發了警報,著火是自動爆炸引起的。”沈佳宜輕描淡寫的向沈穗解釋。
不一會兒,老宅的管家來了,看見沈穗也在,嘴里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有什么話就說,穗穗不是外人。”沈佳宜催促道。
沈家的管家遞給沈佳宜一小塊東西,是一個黑金色的小銅牌,上面還有一串數字。
“小姐,這是在小閣樓里找到的,是黑金的東西。”
沈佳宜接過銅牌,翻看了兩遍,就收了起來,“好了,你們沒事就趕緊睡吧。”
“是。”管家趕緊回了房間。
沈佳宜拍了拍沈穗的肩膀,“穗穗妹妹也回去睡覺吧。”
沈穗看了一眼沈佳宜手里的銅牌,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沈穗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手指快速在鍵盤上跳動,跳出一個界面,沈穗輸入剛剛在銅牌上看到那一系列數字。
上面顯示出來一個女人,底下是她的代號正是她一排數字。
沈穗手指微頓,她在沈家老宅見過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這個女人給她端了杯水,雖然只見了一面,但她還是記得。沈穗伸手關掉了界面。
黑金的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不管是哪里仿佛都能看到黑金的人。
沈穗捏了捏眉心,她已經是不止一次遇見了黑金的人,荀元義,冥竹,還有宋家,黑金就好像在布一盤大棋,他們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沈穗想起顧無霜和十一所的合作,掏出手機給顧無霜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就聽見顧無霜暴怒的聲音。
“你們都是一群傻逼嗎?我養你們有什么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一個兩個干脆回爐重造好了,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么畢業的,都給我滾出去!”
沈穗挑了挑眉梢,顧無霜好久沒發這么大脾氣了,這是怎么了?
等到礙事的人都離開她的視線之后,顧無霜才接起電話,聲音軟了下來,“穗姐。”
“怎么發這么大的脾氣?”
一提起來,顧無霜的腦袋就疼,“穗姐,你都不知道,那群不是玩意的,一個兩個的干活磨蹭的要命,我讓他們查宋家,你知道查的都是什么嗎?宋家的人今天見了誰,吃了什么,有用的一個沒查出來,沒用的倒是一堆。”
顧無霜敲了敲桌子,“他們一群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們,又想在我手下干出一番事業,又不愿意干苦力活,哪去給他們找輕松的,想當初我不也是一點點爬上去的嗎?”
沈穗聽見顧無霜的話,瞇了瞇眼睛,笑道,“顧無霜,要不我去幫你?”
顧無霜聽見這個,身子坐直,驚詫道,“你想干嘛?你不是不想加入官方嗎?”
“我的意思是合作,我和你還有十一所合作,一起調查黑金。”沈穗淡淡解釋道。
顧無霜也沒多做考慮就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有一件事。“你準備用什么身份合作。”
“s。”
等電話掛斷之后,十一所就接到了顧無霜傳來的消息。
s會作為這次的外援加入一起調查黑金的任務。
不出意外十一所那邊的網絡組炸了。
他們已經和s合作過一次了,沒想到居然還會有第二次。
權辭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看文件,他的手指微頓,指尖劃過紙張,放下筆。
伸手碰了碰已經結痂的下巴,他能確定上次在濱州攻擊他的就是s。
上次在濱州他就覺得那人的路數和攻擊的手法力道,都這么熟悉,當時還不確定,他問出來之后,那人明顯停頓了一下,他才確定,那人是s。
s為什么會出現在濱州一個礦場里呢?
還有他明明記得s不會輕易跟官方的人合作的,這次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就合作了?
他之前一直都聽說顧無霜那有一條線可以直接聯系到s,是顧無霜請來的嗎?
權辭想不通的問題太多,他起身站在了窗戶邊,迎面吹來的涼風,讓他多了幾分清明,淡淡的從口袋里掏出煙盒,熟練的取了一支煙來。
他是不抽煙的,每一次也只是拿出來看看,懷念懷念另外一個喜歡抽煙的人。
口袋里的手想要去摸打火機,卻碰到一個冰冰涼涼的瓷瓶,權辭頓了頓,隨后才反應過來。
是小姑娘送他的藥。
權辭收起手里的煙,摸出了瓷瓶。
瓷瓶是簡單素凈的白色瓷瓶,上面沒有什么花紋,就像那個小姑娘一樣。
渾身干干凈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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