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震驚，忽然覺得心慌。
不！
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你什么意思？”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問。
江野吐出一口青色的煙卷，整張臉都顯得平靜而又淡漠。
看著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我問你，你跟白靈什么關系？”
蘇葉愣了下：“什么白靈？”
“好。”
江野點點頭，也沒指望第一次就從他嘴里掏出什么，換個問法，“江漁，認識嗎？”
江……江漁？
“不認識！”蘇葉快速的說，腦海中卻已驚起了驚濤駭浪！
江漁的事……不是已經蓋棺定論了嗎？
人都死沒了，骨頭都爛了，居然還能問到？
“蘇先生，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坦誠的。否則的話，我覺得我們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江野盯著他的眼睛，聲色依然寡淡。
蘇葉呵呵：“你是在開玩笑吧？這里是A國……”
“已經不是了。”
江野道。
他的煙抽完了，直接掐滅，煙蒂沒有亂扔，而是裝了起來。
“這里是華國。蘇先生，你引以為傲的后臺，是你的女皇吧？可她已經放棄了你。對于她來說，你就是一只狗，一只很忠誠，但又能下狠嘴咬人的狗……一旦你沒用，你就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你胡說！”
蘇葉打斷，堅定的道，“這里不可能是華國！女皇也不會放棄我的……江野，一切都是你的胡說八道，你在騙我。”
面對他的反駁，江野只是微微挑眉，便長身而起。
他抽了煙，身上有煙味……還要回去洗澡，今天，看來也審不完了。
眉眼頓了頓：“蘇先生要學會認清現實。”
話音落下，江野轉身離開審訊室。
態度隨意的，像只是走個過場一樣。
而蘇葉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整個人都僵住。
他不知道，江野剛剛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難道他的女皇，真的放棄了他嗎？
“頭兒，里面還要接著審嗎？”宋天問，秦霜已經再次打開監控。
“不用審，他的心理防線，沒那么容易崩潰。”江野淡淡一聲，通過監控又看了一眼蘇葉，回頭看向宋天，“知道熬鷹嗎？”
宋天一愣：“知道。頭兒，你的意思是？”
江野“嗯”了聲：“熬著。”
從審訊室離開，回到青山莊園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到午夜了。
周巖還沒睡，見他回來，有些驚訝：“江少，一會兒還走嗎？”
“不了。”
江野看一眼樓上，“小風還在藥房嗎？”
說起這事，周巖也很擔心：“管家的情況不太好，顧小姐一直搶時間……她很久沒有休息了。”
“一直沒有休息？”
周巖搖搖頭，江野目光沉下：“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樓上，顧北風盯著實驗的最后一步，手邊的紙張，亂中有序，記錄著所有數據。
周舟陪著她，低聲道：“你去休息會，我看著。”
“最后一步，還是我看著吧！”顧北風輕輕搖頭，眉眼熬得滿滿都是血絲。
周舟看著心疼：“你這要是讓江少看到了，他指不定心疼成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