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答應了，樊航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安排好了凌玉到他們實驗室去講講論文里涉及到的東西，當然，他不可能表明是論文作者zero本人來講的，只是找了個大家一起集思廣益的由頭，以一個小型研討會的形式，讓凌玉可以參與進來。
收到樊航的消息后，凌玉忙完從秦主任的實驗室出來，直接上了另一層樓去到樊航那邊的實驗室。
實驗室旁邊的討論室里，整個實驗室的人都在，樊航是其中一個實驗組的組長，總負責人問他：“不過是看到一個湊巧的觀點，有必要這么興師動眾嗎？”還特地開個會來討論。
樊航笑道：“老大，我們實驗現在遇到瓶頸了，自然有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剛好也借這個機會讓大家復盤一下，看問題出現在什么地方。”
負責人想了想，“也好。”
“不過，你那個位置是留給誰的？”他指著會議桌旁邊一個空位。
“我請的外援啊。”樊航神秘地笑笑。
外援？負責人疑惑，心里提起了點興趣。
“抱歉，我來晚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面如芙蓉春曉之花般的少女走了進來，她徑直坐到了那個空位上。
正在討論的眾人都止住了話頭，會議室靜了下來。
負責人看著臉熟的少女，瞪大了眼，問樊航，“這就是你請的外援？”
“對啊。”樊航一臉得意。
負責人眼神打量，凌玉的名字他早有耳聞，秦主任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沒少在他們面前炫耀自己有這么一個好幫手，他早就對她好奇了。
最主要的是，她還是徐院長的關門弟子，負責人知道這個消息，他不敢小覷這個女孩兒，說不定，她加入進來，還真能有什么不一樣的想法出現。
簡單地打過招呼后，負責人也不廢話了，直接遞給了凌玉一份資料，“你先看看這些。”當然，他給出的自然是能給凌玉看的部分。
說完，又拿出一本《數學年刊》，翻到其中一頁，“這一篇是數學家zero的論文，其中一些論點，跟我們這個實驗有些許的相似之處，大家也看過了，有什么想法都說說。”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那《數學年刊》上的論文他們看得十分吃力，艱澀難懂，都沒怎么弄明白，更別提跟他們的實驗聯系到一起了。
一時沒有人說話，負責人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因為實驗遇到瓶頸，目前這個項目基本都快要停滯了，再這樣下去，找不到出路口的話，他不敢想象后果，這么多人的心血會付之一炬不說，前期投入的資金也打水漂了。
凌玉翻看著薄薄的項目資料，里面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實驗設想何原理，具體的實驗步驟沒有。
《數學年刊》她沒有看，她自己的論文她甚至可以一字不差地背下來。
一群人盯著她，凌玉似乎感覺不到壓力，很快就翻看完了，她的手指輕敲桌面，想了想問道：“你們的實驗是不是遇到問題了？”
“你怎么知道？”負責人一愣，看向樊航，你說的？
樊航連忙搖頭，他就只說了讓大佬來講講自己的論文，誰知道人家一眼就看出他們實驗出問題了啊？
凌玉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按照你們這個實驗設想的話，應該是在第三步出了問題，是不是目前的實驗數據跟你們之前設想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此話一出，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負責人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驚愕，震驚道。
凌玉說得沒錯，他們的實驗正是在第三步出了問題，現在完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就憑她手里的那一點資料？負責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