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菲菲。”一旁的蕭藝韻小聲叫她，臉上有些不忍，考試之前她就發覺她的心思沒有在學習上，但也沒想到殷菲菲竟然只拿到了銀獎。
被喚回了甚至的殷菲菲依舊雙目無神，她目光呆滯地走上臺，腳步像灌了鉛般的沉重。
拿著銀獎的證書，她笑得比哭還難看，她后悔了，是她，是她搞砸了這一切，除此之外……
她的視線對上了嘴角含笑的凌嬌嬌，眼神迸發出憤恨，隱藏著的憤怒也宣泄無疑。
殷菲菲走下臺之后，前面的凌嬌嬌竟然還轉過頭來，笑著恭喜她道：“菲菲，考得不錯嘛。”
“哪兒比得上你啊。”殷菲菲面無表情地說道，凌嬌嬌的名字還沒有被念到，她顯然是金獎。
凌嬌嬌一聽，嘴角的笑意更深。
“很開心嗎？”殷菲菲看著她，突然道，“你有把握能考過凌玉嗎？”她跟凌嬌嬌走得近，自然知道怎么往她身上戳刀子更疼。
“金獎和金獎之間也是有差距的，等會可是要念分數的，我很期待，你跟凌玉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殷菲菲的話毫不留情，凌嬌嬌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難看至極，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她和凌玉比！
殷菲菲自覺扳回一城，瞬間神清氣爽，剛剛難受的情緒都好了點兒。
蕭藝韻看著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兒十足的兩人，有點傻眼，這兩人是怎么了？昨天不是還如膠似漆的嗎？
文瀾幾人離得不遠，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當即差點沒憋住笑出聲，沒想到這丫頭還挺能說，這樣打凌嬌嬌的臉，真是爽！
銀獎頒獎結束，那基本金獎得主就沒什么懸念了，無非是分數的差距了，但他們看重的，正是這點差距。
現在場上還剩下八十多人沒有宣布成績，前六十名可以進入國家集訓隊，誰是前六十能成功進入集訓隊？誰又是后二十即將與集訓隊失之交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現場緊張的氣氛也推到了最高潮。
各省帶隊老師那邊，也是緊張到氣息凝滯，黎照之握著杯子的手都開始發起抖來。
不止是這個頒獎現場，各省市有參賽選手的學校也在高度關注，京城一中，孫洪濤在年級主任王志勇的辦公室，急得直踱步，王志勇的神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拿著筆的手久久未動。
主席也知道大家的急迫心情，他沒有吊大家的胃口，直接拿著名單開始念起來，“下面是本屆CMO的金獎得主和他們的成績，我將會從最后一名考生的名字開始念起。”
“陸琴麗95分、趙冰95分、于紹武98分、邵西100分……”
他每念出一個名字，臺下便有一人臉色發白，剩下的則是松了一口氣。
“盧耀105分、沈馨108分、武雷華108分、何愛112分、戴凱113分……”主席的聲音不疾不徐，大家聽得分明，“鄭若115分、蕭藝韻116分、杜佑116分……”
聽到自己的名字，蕭藝韻驚喜地瞪大了眼，她這次竟然考了116分！簡直遠超她之前的所有模擬考試成績！
而她這次的超常發揮，跟凌玉脫不了關系，考試之前，她好幾個一直沒理解的知識點都在凌玉的講述下弄懂了，考試里面也運用到了這些知識點。
蕭藝韻感激地看了凌玉一眼，心里無比慶幸，還好，當初她沒有跟著殷菲菲一起針對凌玉。
“謝謝。”她小聲地說了句。
凌玉笑了一下，“不用謝，是你自己應得的。”蕭藝韻即便沒有別人那么高的數學天賦，但是她的專注力和刻苦的心態到了驚人的地步，別人花一分的時間就能弄懂的題她即使是花十分也會知道把題弄懂為止，這種品質有的時候比天賦更加可貴。
京城代表隊的五人目前都還沒有被念到名字，黎照之高興得合不攏嘴，穩了穩了。
“鄒容117分、陶冬鵬118分、顧星120分、凌嬌嬌120分、嚴雋122分、文瀾123分。”主席突然停住了聲音，“請以上同學上臺領獎。”
咦？怎么停了？好像還有人的成績沒有念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