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三百一十五章 暴露行蹤
  話說張順追擊了官兵十余里,直到王樸等人躲入湯陰縣城之中,才肯罷休。

  張順素有急智,既然這次戰斗出乎意料,輕松獲勝。他勝不驕敗不餒,立馬又心生一計。

  他直接將“革里眼”留在這里,對他說:“務必要監視官兵出入,截殺其出城信使,不可使一人漏網。若是沒有其他命令,等待五日便可自行離去,準備歸營!”

  “革里眼”對這種命令頗為莫名其妙,心道:為何不一鼓作氣,直接殲滅這股官兵?只是張順用兵素來穩妥,“革里眼”只是把疑惑放在心中,不敢質疑出來。

  然后,張順便帶領陳長梃和“左金王”返回了戰場。等到了戰場以后,滿山滿谷的義軍好像蝗蟲一般,在剝去官兵身上的鎧甲,撿拾官兵丟棄的武器,甚至不同統領下面的義軍為了爭奪更好的武器、鎧甲還動起手來。

  “左金王”見此不由皺了皺眉頭,對張順說道:“我們辛辛苦苦拼命所得,就這么被他們搶奪了?要不要我帶隊一個沖鋒,殺散了他們?我們將這些繳獲全部納為己有?”

  陳長梃聞言一愣,便要駁斥此人,沒想到張順卻擺了擺手,示意了他一下,才說道:“孔圣人說:‘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我身為三十六營盟主,理當‘言必信,行必果’才是,豈能見小利而忘大義哉?”

  陳長梃行走江湖,最講究義氣,本來見“左金王”諫言,還以為是張順故意指使,想要反悔之前的承諾。

  結果沒想到張順卻義正言辭的駁斥了“左金王”的提議,心中不由有幾分感動,只道是張順為了顧全自己的義氣,才放棄了這個招數。

  一路走來,根據陳長梃對張順的了解,他對自己人還不錯,對待別人基本是都是不折手段,所以他很承張順這個人情。

  陳長梃感激的對張順抱了抱拳,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順心中莫名其妙,不知道陳長梃發哪門子瘋,好在他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了。

  張順直接對陳長梃道:“還得麻煩兄長約束他們一番,如此亂糟糟的成何體統?萬一官兵來襲,便是被屠殺的局面。于人于己,皆是罪過!”

  “更況且我還有用到他們的時候,讓他們留下一些人搜羅武器鎧甲,其他人助我運輸紅夷大炮、火藥和糧草。”

  陳長梃領命便去了,“左金王”被張順教訓了一番,不但不生氣,反倒佩服的一拱手道:“舜王重情重義,是左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張順聞言一笑:“‘左金王’,此乃公事而已。本就暢所欲言,又分什么君子小人呢?安心做事,公心謀事,我并非不能容人之人!”

  “左金王”聞言若有所覺,拜了拜道:“左某受教了,一定一心為公,誓死追隨主公!”

  “哈哈!”張順大笑道,“‘左金王’何出此言?有大家齊心協力,我等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言畢,張順伸手將“左金王”扶了起來,道:“我等年紀尚輕,日后相處還久,做事單憑真心實意,天下何足憂哉!”

  兩人相視一笑,芥蒂盡去,張順便帶領眾將,攜帶紅夷大炮火炮、火藥和糧草一路向營地返回。

  其實被陳長梃收攏的這些義軍主要以饑民、流民為主,哪里講什么信義?他們見官兵丟棄的糧草頗多,也借機搶奪了不少。

  張順只當看不見,任他們行事,只是驅趕他們加快速度,一路向西南行去。

  湯陰縣至張順大營所在有二百余里,前番張順輕騎突襲,只需一日一夜便能趕到林縣,伏擊了王樸的京營。

  可是攜帶重炮、糧草等物,行軍速度就慢了很多。他們緊趕慢趕,也需要三四日才能趕到。

  可是張順如何也沒想到,而在他離開營地的第二天,他離開營地之事居然就暴露了。

  原來張順當時只顧惦記著“插旗子”之時,思慮不周,居然忘了安排李香和柳如是之事。他

  之前所迎娶的女子,基本是生活技能全點滿,不但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還能抽出空來照顧一番張順。

  可是,這兩人卻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一個是大戶人家子女,一個是大戶家的“金絲雀”。

  她們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養在深閨輕易不和外人接觸。結果張順走后,她們也不能吃喝拉撒睡都呆在張順大帳啊,只好趁著早晚時刻,偷偷的出來做點吃食來吃。

  結果,這就被“覬覦”張順已久,時不時過來覷探的馬英娘發現了。本來依著馬英娘的性子,自己不趁機落井下石,去找她們兩個麻煩也就罷了,幫她們是不可能幫她們的。

  只是當時馬英娘,在廚房碰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鬼鬼祟祟的柳如是。

  這個身居“名妓”和“宰相下堂妾”的女子,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只為娛樂男人而出生的樣子,哪里懂得如何做飯?可是她又不能把這事兒推給自家小姐李香,只得勉力為之。

  她在灶房里折騰了許久,弄得自己滿臉鍋灰,一身塵土,結果飯還是被她做得半生不熟。她正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馬英娘走了進來。

  那馬英娘長的雖然國色天香,實際生活環境卻造就了她更為自立自強,有幾分男子心態。

  當她看到冰肌玉骨的柳如是慘兮兮的滿面塵灰煙火色,一副柔弱無力的樣子的時候。原本的一腔怨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倒起了憐憫之心。

  她暗暗嘀咕了一句: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個冤家的!便假裝不知的走上前去,“女流氓”一般擦了擦柳如是臉上的鍋灰問道:“姑娘是何人?為何在我義軍灶房?”

  柳如是被她擦拭了一下,更是涂抹的滿臉都是。她見來人舉止有點輕浮,連忙退了兩步,紅著臉道:“我是舜王的丫鬟,往日待在舜王賬內。因為營地男女不便,所以趁著晚上前來做點吃食。”

  柳如是本是章臺出身,對男女、女女之事也頗為了解,便起了幾分警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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