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有些氣悶。
什么人,教都教不會。
安歌扭頭,樣子有點生氣。
霍少衍捧起她氣鼓鼓的小臉,
“好,你就負責跟我談甜甜的戀愛,其他的都由我來操持,這樣總可以了嗎?”
安歌哼了一聲,“你背我。我不想走了。”
霍少衍:“是背你再逛一逛,還是回酒店?”
安歌目光朝亮起重重紅燈籠的古街看過去。
古韻古繞的長街,烏壓壓的全是人,但卻熱鬧非凡,處處都透著人間煙火氣。
她聽說這條古街有一棵長了千年的許愿樹,不知真假,她很想去看一看。
她手臂挽住男人的手臂,把身體的重量全都靠進男人的懷里,
“我聽說這條古街有一棵古老的許愿樹,我想去看一看。”
霍少衍在她面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安歌抬頭朝長到看不到盡頭又人潮攢動的古街看過去,猶豫了幾秒后,說:
“人太多了,就這樣一起走過去吧。”
“你不是嫌累?上來。”他口吻有些霸道,但意識到自己這樣口吻不對,很快又做出解釋,“我就是摔著自己也不會摔到你,上來。”
安歌看著蹲在她面前男人,寬厚的脊背,無形中對她釋放出巨大的蠱惑力。
她還是有些猶豫,“人太多了,總歸是不太好意思…”
她這會兒有點扭捏。
霍少衍低笑。
他起身,從衣兜里掏出一支黑色口罩。
等他將拆開的口罩給女人戴好以后,便又在女人的面前蹲下,
“現在戴了口罩,如果不是特別好事的人,不會有人能將你認出來。上來吧。”
安歌心動,很快就俯身趴到了男人后背上。
好像是五年前,男人也背過她。
但,次數屈指可數,可能是一次還是兩次?
時間太久遠了,她已經記不起來了。
安歌雙手緊緊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在男人將她背起來時,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里,只露出一雙可以窺探古街熱鬧的眼睛。
“你在海灣那個破島生活了五年,跟喬云熙又談了兩年的戀愛,你是不是也背過她?”
這是一道送命題。
霍少衍就算背過喬云熙,他現在也不可能認。
何況,記憶里,他并沒有背過。
他唯一背過的女人只有安歌。
“沒有。我只背過你。”
安歌撇了下小嘴,“你少騙我,我根本就不信。”
“我真的只背過你。騙你天打雷劈。”
安歌挑眉,“發這么重的毒誓?也不怕折壽?”
“我坦坦蕩蕩,不怕。”
安歌心情有幾分甜絲絲的了,“就算你沒有背過別的女人,但被你抱過的女人卻數不勝數……”
“以后,我只抱你和我們的女兒。”
霍少衍很快表態。
若是翻舊賬,肯定是翻不完的。
安歌也不想掃興,破壞這么美好的氛圍。
“霍少衍,你累不累?”
她雖然不到一百斤,但背著她在人群中穿梭,肯定是吃力的。
“不累。”
霍少衍很快就回道。
被商業化的古街,兩邊全是各種各樣的小吃。
霍少衍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便稍稍停下腳步,問被他背著的安歌,“你要吃糖葫蘆嗎?”
安歌晚餐吃的太飽了,現在吃不下。
若是平時,她肯定會要一串。
她蠻喜歡糖葫蘆的,尤其是帝都風味的,她從小就愛吃。
“不吃。”
“不吃?我明明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吃……”
安歌起初并沒有在意他這句話,但后知后覺以后,她捕捉到了這句話里的重要信息。
“你怎么知道我小時候愛吃?”
霍少衍怔了怔,但并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
他低低的笑聲,很快就傳入安歌的耳膜里,
“你小時候很貪嘴,就連到房梁上打窩的蜜蜂,你都要惦記他們窩里的蜂蜜。厲少司為了能讓你吃上一口新鮮的蜂蜜,還被蜜蜂蟄得滿頭包。”
頓了頓,
“那次,家里的長輩作勢要打你,是我替你挨了打。事后,我用蜂蜜給你做了糖葫蘆,你吃的滿嘴都是黏膩。”
安歌大腦如同轟的一聲炸開,嗡嗡作響。
她整個心潮都起起伏伏的了,久久無法平息。
她的一張小臉,仍然趴在男人的脖頸里,好久以后,她才找到自己的語調,溫溫軟軟的說,
“你是……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
霍少衍背著她走了很遠,他們此時置身于整個長街的正中央。
在人潮如織的人群中,他們氣場清貴,于人群中格外的惹眼。
有來往的小姑娘會稍稍駐足偷看他們,更有人會小聲私語。
“哇,他們是一對神仙眷侶吧?”
“媽耶,這是霸總和他的小嬌妻嗎?”
“男人的目光好寵,女人看男人的目光也好拉絲啊。”
“是啊,馬德,我又要相信愛情了。”
“滾滾,快去吃兩坨屎冷靜冷靜,這年頭愛情比處女還稀有。”
“……”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安歌聽到霍少衍對她說,
“在海城。那次被厲嬌嬌捅傷后,我是后腦勺著地,等醒來以后,就什么都記起來了。”
安歌鼻子有點酸,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就是有些高興,當然也有些埋怨。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怕告訴你,你更不愿意給我機會。”
安歌:“為什么會這么想?”
霍少衍:“我沒理由不那么想。我若是告訴你,我恢復了記憶,你多半會怨恨我這些年對你的辜負,更會跟我翻舊賬。在沒有把你哄好以前,我不敢告訴你。”
安歌張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咬的有些重,霍少衍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悶哼聲。
他在女人松開他的肉以后,撇頭看著她滿是水汽的眼眸,低聲笑了笑,“消氣了嗎?”
安歌說沒有。
霍少衍又道:“那就咬到你解氣為止。”
安歌眼淚掉了下來,“我會心疼。”
霍少衍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有些刺刺的了。
他蹲下來,將女人放下了后,就轉過身去看她,
“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害怕會拉長我跟你之間的冷戰時間……”
“現在跟我坦白,是覺得我已經被你哄好了,所以一切就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了?”
霍少衍的確是這么想的。
他不否認。
“重要的是,你感受到了我愛你的心是真,這比其他都重要。我們年少時的情分,總是能抵得過千山萬水的。”
霍少衍說這話時,伸手指向了安歌的心口,
“當年,我在毫無麻醉的情況下割肝救你,我們一起被推進手術室,你哭的像只貓,而我還要不停的安撫你。手術結束后,你說為了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將來會以身相許,你不能耍賴。”
佛說,萬物皆有因果。
這便是他們的因,所以才有如今這樣的果。
因為她的命是男人給的。
所以,在后來他們產生交集后,她必然要承受他給予的惡。
萬幸的是,他們最后的結果是好的。
安歌跟命運做出了妥協。
一切都已經釋然了。
她往他的懷里貼了過去,聲音悶悶的,“要是一開始我們就認出彼此就好了。”
霍少衍垂眸望著她,過了很久,他才嗯了一聲,“現在重新開始也不晚。”
前面就是許愿樹。
霍少衍牽著安歌的手來到被圍欄防護起來的許愿樹,是一棵千年老銀杏,金黃色的銀杏樹葉上掛滿了求簽的紅綢。
安歌十塊錢也買了個紅綢,用簽字筆寫下了心愿后,就讓霍少衍替她掛了上去。
她的心愿很簡單。
【愿,歲歲常康健。】
晚上回到酒店。
兩人在各自的房門前停留著。
霍少衍最先轉過身,看向安歌那一側,“要不要……一起睡?”
心結打開了,還分開睡,確實有幾分別扭。
可在一起睡,他們又分開了蠻久,少不了要被男人折騰,安歌想到這里臉不禁紅了起來。
她沒說話。
霍少衍便走到她的身后,自她的身后將她給擁住,“想什么,臉這么紅?”
他故意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安歌整個身子都不禁顫了一下。
她面頰更是紅的厲害,準備刷卡的手也跟著發抖。
霍少衍從她手上抽走房卡,在替她刷開門后,便擁著她走了進去。
伴隨門被啪的一聲關上,男人就擁著她深深地將她給吻住了。
他很急,急到已經來不及走到床的那邊,就在門口就將她身上的長裙剝去。
“想我了嗎?”
他吮吻她的下巴,又纏綿在她的脖頸,含弄著她的敏感,“有沒有想我?”
安歌經不住他的撩撥,聲音媚的像是能掐出水,嬌滴滴的,軟踏踏的,“想……”
“想我,怎么都不接我的電話?”
霍少衍現在想要翻舊賬。
他的吻,帶著極大的刺激,遍布她幼白的身軀。
安歌抖的厲害,也難耐的厲害。
她大腦已經無力思考,只能遵從心意甘愿沉淪。
可霍少衍就是磨她,問她要個原因,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不接電話,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你走了多少天,我就有多少天的難眠。我整夜整夜睡不著,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刺激著她的嬌處,安歌崩潰求饒,“我……我只是想認真考慮我們的關系……并不是真的不想理你……啊——”
她最后一個音節,被男人的吻堵在了喉嚨里。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勾起她,然后在她最泥濘的瞬間將她推到頂端。
……
后半夜,霍少衍看著趴在他懷里乖巧睡去的女人。
她睫毛上還沾著水汽,臉上是事后余韻的紅,她睡的很沉。
他俯首吻去她睫毛上的水汽,額頭貼了貼她的臉,在她耳邊低低繾綣的喚著她,“安安……”
一遍又一遍。
安歌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在喚她。
但,她太困了,睜不開眼睛。
她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好累,不要吵。”
她確實累。
霍少衍幾乎把這五年來的存糧,都交給了她。
安歌覺得這一覺,她能睡到明天晚上。
霍少衍看她困到不行的樣子,薄唇忍俊不禁的勾了起來,“小沒良心的東西。”
天快要亮的時候,霍少衍被一個電話給吵醒。
他第一時間是把手機調成靜音,隨后確定沒有將安歌吵醒后才掀開被子下床。
他拿著手機走出安歌的房間,來到對面自己的房間里。
“什么事?”
杰明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少爺,秦淮笙女士和傅懷瑾先生有下落了,他們就在m洲。”
霍少衍:“幫我訂一張最近南洋飛往m洲的機票。”
杰明道:“好的,少爺。”
霍少衍跟杰明通完電話沒多會兒,杰明就給霍少衍發來一條飛機的航班信息。
時間有點趕,一個小時就要飛m洲。
霍少衍來不及跟安歌告別,草草的洗漱完畢后就離開了酒店。
他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原本是要給安歌發一條報備短信的,但奈何一直都有電話進來,就沒有來得及。
等坐到飛機上以后,手機已經沒電了。
安歌這一覺睡到了晌午,才醒。
嗯,她是被餓醒的。
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就去叫霍少衍的名字,“霍少衍……”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男人的回應。
她想喝水想吃東西,但太累了,不想下床。
可是,叫了半天,男人都不應她,她只好起來。
雙腳落地的瞬間,腿心疼的厲害。
身體上的不適,讓安歌瞬間就清醒了幾分。
她困意頓消,懊悔不該縱欲過度,事后的罪還真不好受。
安歌在床沿小坐了片刻,待緩過那陣強烈不適,這才起身。
手機擱在茶幾上充電。
她走到茶幾旁拿起手機,時間是晌午十二點。
安歌打開手機通訊錄,在翻出霍少衍的號碼后,就給他撥了出去。
手機顯示關機。
安歌皺眉,有些不解。
她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就去敲對面霍少衍的門了。
但,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卻在這時對她說,“客人好像退房了,前臺讓我來這邊打掃房間呢。”
安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一時間感覺……整個人都從頭涼到了腳。
昨晚抱著她甜言蜜語了一夜的男人,在她睜開眼的時候玩消失,這是什么道理?
安歌來到樓下,問了柜臺的服務員,確定霍少衍于早上五點多就離開了。
安歌心情沉重,臉色都白了。
她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餐,回到房間后又嘗試給霍少衍打電話。
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傍晚。
在第n次沒有打通霍少衍的號碼后,安歌決定找江風眠問一問情況。
她很快就打通了江風眠的電話,但江風眠對她態度一點都不友善,
“大過年的,找我有什么事?”
霍少衍莫名消失,安歌有些心急如焚。
她簡明扼要的把霍少衍早上失蹤的事跟江風眠說了一遍后,道:
“他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我打他電話打不通,我怕他出什么事……”
江風眠剛剛才跟江青衣吵了一架。
江青衣鬧著回娘家,已經于十分鐘前走了。
江風眠現在人在氣頭上,他自己不爽,肯定也要讓別人不爽。
因此,他冷笑道:
“他能出什么事?電話打不通關機,明顯是躲著你唄。沒準,他現在又恐婚了,所以躲起來了。”
安歌:“……”
“你找我沒用。他沒找過我。”
安歌:“那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
江風眠:“不能。你自己不能查嗎?實在不行,你打電話找他的那個助理杰明。他的行蹤,他這個助理基本上了如指掌。”
跟江風眠結束電話后,安歌很快就翻出了杰明的電話號碼并撥打了出去。
杰明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并傳來杰明無比恭敬的男低音,
“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安歌開門見山:“霍少衍呢?”
杰明此時人在機場,他還沒有接到霍少衍。
他如實將一切都跟安歌說了一遍后,道:
“通過霍總的不懈努力,我們已經找到了您的母親秦淮笙女士的下落了。少爺現在人還在飛機上,算著時間還有半小時才抵達機場。因為事情緊急,我猜少爺就沒來得及跟您報備呢。”
安歌聽到這里,整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她心情有幾分激動,“你確定,找到的人是我的母親他們嗎?”
杰明道:“是的,安小姐。我們老爺,已經去見過他們了……”
安歌抿了會兒唇,問:“他們……好嗎?”
杰明如實道:“秦淮笙女士和傅懷瑾先生身體都很健康,只是……他們記憶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不過,他們聽說了還有您這個女兒一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您見上一面了。”
安歌喜極而泣。
她覺得她的好運終于要到了。
她喉頭滾了滾,又道:“好,我……等下就定機票過去。”
杰明建議道:“安小姐,我建議您再等等。先等我們這邊都安頓好了,您再過來也不遲。”
安歌思來想去,“好。那我等霍少衍的電話。”
差不多是國內的后半夜,安歌終于等到了霍少衍的電話。
手機聽筒里,男人聲音顯而易見的疲倦,“睡了沒?”
安歌一直在等他電話,沒有敢睡。
她的聲音在夜色里透著幾分不安,“沒有,一直在等你電話。我父母他們……你見到了?”
霍少衍:“見是見到了,但發生了點小小的意外,你母親估計要在醫院住上一陣子。”
安歌的心臟瞬間就提到了嗓門眼,聲音有些急,“她怎么了?”
霍少衍等下還要去調解傅懷瑾跟他的孿生弟弟杰瑞之前的矛盾,只好長話短說,
“五年前,杰瑞在島嶼爆炸前將你父母從島上成功轉移并逃到了國外這邊。因為島嶼爆炸,你父母當年受了很重的傷,且他們的記憶也嚴重受損。
這就導致,這些年,杰瑞一直是以丈夫的身份照顧著你母親,而你的父親雖然也跟他們生活在同一個莊園,但卻是杰瑞莊園里的一個普通人。
因為我和父親登門去找他們認親,揭穿了杰瑞的真實嘴臉,也揭開了五年前的真相。我們要帶走你的父母便跟杰瑞的人發生了沖突。雙方交火中,你的母親用身體擋住了杰瑞朝你父親射殺過來的子彈,
所以……她現在狀況不太好。不過,好在事態因為你母親受傷而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我晚些要跟杰瑞談判,希望能順利從他手上將你父母都平安帶回來。”
安歌等他說完,整個人雖然激動,但也足夠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對霍少衍說,“辛苦你了。那你……快去忙,有事,我們電話隨時溝通。”
手機那端有人在叫霍少衍,霍少衍對安歌說:“我現在有事,這邊有我,你不要擔心,早點休息,拜拜。”
安歌說了拜拜,手機很快就被掛斷了。
現在父母有了確切的消息,雖然喜憂參半,但對安歌來說這是她最好的新年禮物了。
安歌定了定心神,決定飛一趟m洲。
她怕霍少衍擔心或者是阻攔不讓她去,所以就瞞著霍少衍沒有跟他報備。
在臨上飛機前,安歌給遠在m洲的戰美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她問戰美景要到了秦淮笙現在住的醫院地址后,對戰美景說:
“戰姨,我去m洲的事,你暫時不要跟霍少衍說,我怕他阻攔不讓我過去。”
戰美景道:“他不讓你來是對的。你父親傅懷瑾先生跟杰瑞現在關系很僵,因為你母親被我們的人看護著,杰瑞見不到她就把傅先生給抓走了。他揚言,如果不讓他帶走你母親,就殺了傅先生。霍少衍一直在周旋這件事,你現在過來很危險……”
安歌:“我……如果不過去,會寢食難安。”
戰美景想了想,說道:“也罷。”
安歌飛機抵達m洲機場是在m洲的深夜。
她剛從飛機上下來,就被一行黑衣保鏢給團團圍住了。
安歌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心口。
她看出對方來者不善。
不過,為首的金發男子對她很是恭敬,“我們首領想請您過去喝一杯茶,安小姐,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首領?
那就是杰瑞的人了。
安歌此前跟杰瑞交涉過,那是一個陰氣不定的危險男人。
他曾讓她的屬下當著她的面,活剝動物的皮毛,血淋淋的畫面至今都令她記憶猶新。
安歌身體不禁抖了一下,“好。”
一個小時的車程,安歌抵達守衛森嚴的歐式莊園。
經過層層安檢,安歌在金發男子的帶領下走進一個富麗堂皇的城堡,時隔五年未見的杰瑞正端坐在沙發上。
他在煮茶,神情專注的仿佛跟周遭萬物隔絕了一般。
安歌走到他的面前,她的身影打落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面前一片光暈,他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她。
光影交織里,杰瑞瞇深了眼,對她說:“別害怕。你是啊笙的女兒,我不會傷害你。”
安歌定了定心神便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杰瑞將煮好的茶注入茶具里,然后推到安歌的面前,聲音溫緩的對她說,
“我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安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什么事?”
杰瑞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求你母親生下腹中我的孩子。只要她肯生下這個孩子,我就答應放過她和傅懷瑾。我成全他們。但,她必須得給我留一個念想。”
頓了頓,“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好了。”
安歌有些震驚秦淮笙懷孕,但她對此并沒有表態。
杰瑞在這時拿起一個遙控,打開了不遠處一個寬大的液晶屏幕。
液晶屏幕里,意識不太清醒的霍少衍躺在一張奢華的大床上,而他的大床前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此時正對著鏡頭在笑。
安歌一眼就將她給認了出來。
她是消失整整五年的安暮心。
她記得安暮心當年一只眼是已經瞎掉了的,現在她卻雙眸格外的炯炯有神。
是因為裝了人造眼嗎?
“安小姐,如果你不答應,我可就成全安暮心這個女人了。我聽說,當年安暮心為了能成功嫁給霍少衍,損失慘重。她對你跟霍少衍恨之入骨,她做夢都想拆散你們。只要你敢說不,她就會脫光了騎上霍少衍的腰……”
安歌覺得杰瑞就是個變態。
可她不敢激惱他。
她以退為進,“我可以幫你跟母親傳達你的意思。但,你先讓我把霍少衍帶走……”
杰瑞低低笑出了聲,“安小姐,把我當傻子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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