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在這時把遮在身體上的毛毯給拿開了。
她赤條條的站在燈光下,絲毫不在意現場還有第二個男人在場。
她把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眾人的視野里,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反而很自豪。
她對南懷瑾一字一頓的說:
“南懷瑾,你看看我身上這些被你弄出來的痕跡,你對得起我嗎?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說要睡我,我就得劈開腿給睡”
“你當我就那么好欺負嗎?”
喬云熙身上的確有不少痕跡。
青紅交錯,看著就像是經歷了激烈的情事似的。
可事實真相并不是如此。
這些痕跡,是喬佩蘭在她進房間勾引南懷瑾以前,就在她身上弄下的。
此時的喬云熙之所以把自己的身體這樣曝光,她是爆給安歌看的。
她很清楚,安歌是她跟南懷瑾在一起的最大阻力。
如果能膈應安歌,成功將安歌勸退,那么,她就贏了。
哪怕南懷瑾因為這件事不要她,她也覺得自己贏了。
總之,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安小姐,我的身材跟你比起來還不錯吧?我不知道南懷瑾跟你在做這檔子事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但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真的狂,恨不能死我身上呢……”
終于。
安歌聽不下去了。
她沖到了走廊的垃圾桶旁,趴在那,拼命的嘔了起來。
喬云熙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不經意抬眸間,她才看到門口還站著個人。
而且,還是個無論是外形還是氣場都極其優越的男人。
對方的目光太過于強烈,似是能看穿她的心臟一般,極具穿透力。
喬云熙因為男人這樣強烈的目光,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懼意。
除此之外,她的羞恥感,也后知后覺的涌了出來,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出現在我的家里?”
戰時傲單手插進西裝褲里,目光深不可測的看著她,要笑不笑的說: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喬小姐應該很快就能得償所愿呢。”
喬云熙一聽他這么說,提緊的心就松了下來。
只要不是跟她站在對立面,那就好。
她想了想,說道:“你是安小姐的追求者嗎?”
戰時傲笑著說:“喬小姐真是好眼力啊。”
喬云熙這下就更放心了,她在這時對戰時傲說道:
“那看起來,你距離追求安小姐成功不遠了呢。”
戰時傲勾唇,波瀾不驚的說:“都是喬小姐的功勞。喬小姐,功不可沒!”
戰時傲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欲要去找安歌時,南懷瑾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戰時傲挑眉看他,聲音滿是挑釁,“我不跟手下敗將打……”
但,南懷瑾從他身旁經過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從房間里出來以后,目光就四下搜尋安歌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安歌蹲在一個垃圾桶旁,吐的小臉都白了幾分。
南懷瑾整個眉頭瞬間就皺到了極致,他那張俊臉已經陰沉的沒法看了,一雙鳳眸更是猩紅的厲害。
他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幾番平復以后,他才抬腳朝安歌走過去。
此時吐完以后的安歌,感覺整個人都通暢多了。
她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轉過身,看著已經走到她面前的南懷瑾。
安歌此時挺平靜了,她先發制人:
“你不是跟說,你的養母腳受傷了,你過來處理她的腳傷,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被人算計到了喬小姐的床上了啊?”
她說這話時,還能帶著笑意,像是看客一般,贅述著已經發生的事實。
她越是這樣,南懷瑾反而覺得自己現在說什么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他喉骨滾了一下,視線落在她因為出車禍而擦傷的額頭,聲音沙啞的格外低沉,
“你怎么受傷了?”
安歌沒有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聲音淡漠的仍然是平靜:
“去機場接你父親的路上出了點車禍。”
南懷瑾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無論你是基于什么原因才跟喬小姐躺到一張床上的,事已至此,我秦安歌怨不著任何人。
萬般都是命,是你我的緣分五年前就盡了。所以,今日種種,不過是黃粱一夢,該散的早晚都得散。”
南懷瑾薄唇冷冷的抿了起來,“你聽我解釋,好嗎?”
他說這話時,欲要伸手去碰安歌。
安歌迅速退后了兩步,“解釋重要嗎?”
解釋一點都不重要。
安歌身體避開他,然后從他身旁經過時,又說:
“在你劣跡斑斑的映襯之下,我忽然覺得戰時傲除了過往作惡多端了一些,其他方面,他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長得帥,身材好,能打,有權有勢……嘖,若是能忽略他的過往女人史,他簡直就是完美的聯姻對象呢。”
安歌是客觀說出這番話,并是不為了故意要氣南懷瑾才這么說的。
可,這番話在南懷瑾聽來,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南懷瑾臉色很難看,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安歌。
良久,他冷聲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反悔了?你不想跟我復婚了,想跟他聯姻?”
安歌目光淡淡看著他,說道:
“你這個倒是不錯的提議。反正,我的名聲也不好聽。我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能嫁給戰家大少爺這種頭婚的女人應該是我賺了。
再說,若是霍氏和戰氏兩族聯姻,那簡直就是亙古未有的一場豪門聯姻,百利而無一害。我還真的有可能會考慮呢。”
安歌這番話,也不是為了激怒南懷瑾故意這么說的。
她說的都是客觀事實。
可,正是因為客觀事實,才讓南懷瑾接受不了。
他喉骨滾了又滾,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起伏,
“我聽你的意思是,你寧肯嫁給一個曾試圖強暴你的惡少,也不會再考慮跟我復婚了?”
安歌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是。就是你現在理解的這個意思。”
南懷瑾呼吸濃重,聲音驟冷,“我不同意。”
安歌笑了,她淡淡的說:“你有什么資格說不呢?”
安歌扔下這句話,很快就轉身走了。
戰時傲看夠了戲,他在安歌離開時,也跟著抬腳追了出去。
南懷瑾靠著墻站著,高大的身形在廊燈下,顯得格外蕭瑟。
此時,穿好衣服的喬云熙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在門口看到躲在一旁不敢朝南懷瑾走過去的楊翠花以及喬佩蘭,想了想,對她們說道:
“你們先下樓去吧,我跟他單獨談談。”
喬佩蘭滿眼擔憂,道:
“云熙,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看他那樣子像是能吃人,媽媽擔心他……”
喬云熙道:“他還能打我不成?事已至此,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不是嗎?”
喬佩蘭想了想,道:
“對,你說的對。咱么不能就這么白白的被他給欺負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
被他占了這么大的便宜,他必須得給咱們家一個交待。不然,不然我就鬧到網上去,看他到時候怎么辦。”
楊翠花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她在這時開口道:“喬佩蘭,你不要太過分……”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時,南懷瑾抬腳朝她們走了過來。
他面色陰沉,一雙鳳眸冰冷的沒有溫度,看人的目光就跟刀片一樣鋒利。
他攜帶滿身戾氣,幾步就走到了喬云熙的面前,冷冷沉聲說道:
“你要跟我談什么?談婚論嫁嗎?”
男人身上氣場太過于陰鷙,喬云熙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仰起頭,目光不亢不卑的跟男人對視,說:
“是。你要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南懷瑾笑了。
他笑的悶悶哼哼,聲音滿是危險的說:“對你負責?”
他說完這幾個字以后,伸手就掐上了她的脖頸。
伴隨他手指收攏,喬云熙瞬間就失去了呼吸能力,整個人因為突然缺氧而漲紅了臉。
她拼命的捶打男人的手臂,
“你放開……我,放開我……南懷瑾,你瘋了,是不是?”
坦白來說,此時被怒意趨勢的南懷瑾,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在喬云熙因為缺氧而昏過去之前,松開了她被掐紅的脖頸。
他鳳眸冷冷的看著她,冷聲說道:
“喬云熙,我是中招了,不是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我有沒有碰過你,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喬云熙因為這話,而整個眼瞳都瞪大了幾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男人冰寒莫測的一張臉,試圖辯解:“南懷瑾……”
南懷瑾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打斷她,
“從我第一次把你從床上踹下去時,我就已經有了意識。別說我沒有碰過你,我就算是碰了你,我也不會娶一個滿腹心計的女人為妻子。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你知不知道?”
不被男人喜歡已經令喬云熙感到絕望了。
現在,男人竟然對她說出這么重的話,他竟然說她令他惡心?
不被喜歡,以及被對方深深的厭惡,令喬云熙感到絕望。
她因為承受不住男人這番話,而身體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向身后的墻壁靠過去。
她眼淚更是簌簌的往下滾落,整個人都發抖的不行。
她眼淚無聲滾落了片刻,突然笑的像個神經病,她對南懷瑾哭著說:
“我惡心?那么你惡心嗎?安小姐一定是被你給惡心壞了,所以她才會忍不住的吐……啪——”
伴隨震耳欲聾的巴掌聲,喬云熙的聲音像是瞬間就卡在了喉嚨深處,一個字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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