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逸感受到了安歌的善意。
一個來自漂亮女人的善意,讓他對晦暗的人生燃起了新的期待。
南天逸的奶奶在找他,他很快就跟安歌告別跟他奶奶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
暮色沉沉,華燈初上。
安歌看了下時間,覺得南懷瑾跟傅家二老他們應該聊的差不多了,便打算起身去跟他們匯合時,喬云熙的母親喬佩蘭堵到了她。
喬佩蘭面色明顯憔悴了很多。
看得出,喬云熙被霍霆梟藏到國外的這幾天,喬佩蘭過的很不好。
安歌知道她來找她的目的,便先發制人的說:“喬云熙很快就會被送回來。”
喬佩蘭對此難以置信,“真的?”
安歌點頭道:“真的。”
喬佩蘭松了口氣,然后對安歌說:
“不過,安總,我家云熙跟南懷瑾談了兩年的感情,南懷瑾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要甩她,對她來說打擊太大……”
安歌打斷她后面要說的話,
“關于南懷瑾要跟你女兒分手這件事,你應該去找他談。提出要跟她分手且要跟我復婚的,一直都是南懷瑾單方面的意思……”
喬佩蘭面色明顯不好看了。
她在這時出聲打斷安歌,
“安總,話雖如此,但你不覺得你才是關鍵因素嗎?如果你態度強硬,不跟他復婚,那云熙跟南懷瑾就不可能會分手……”
安歌覺得喬佩蘭這番話說的挺不知好歹的。
她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著她,冷聲道:
“我為什么要態度強硬的不跟他復婚?首先,他是我孩子的三個父親;其次,他認祖歸宗以后要承擔集團的一定責任;于情于理,對我來說利大于弊,我為什么要在復婚這件事上反對?”
喬佩蘭振振有詞的道:
“我打聽過了,你對南懷瑾根本就沒什么愛意……既然沒有愛,婚姻注定不會幸福。既然不幸福,那為什么還要在一起?難道就是為了集團利益嗎?”
安歌抿了會兒唇,看著喬佩蘭,
“喬女士,你是不是被男人給慣壞了?世家大族兒女的婚姻,從來都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是為了集團利益,
我也沒見他們因為是家族聯姻就過得有多么的不幸。反倒是看慣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案例不少。我跟南懷瑾的婚姻即便是因為集團利益,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頓了頓,
“何況,我跟他若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生出三個孩子?”
喬佩蘭被噎的面色鐵青,瞬間就說不出話來。
安歌言盡于此,轉身抬腳離開。
喬佩蘭看著她走遠的身影,感覺到了手心里的豪門女婿若是就這么被搶走了,實在是不甘心。
思來想去,她打算去找做州長的大哥商量商量,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助她。
……
那端。
安歌回到南懷瑾的病房后,傅老他們果然跟南懷瑾聊的差不多了。
她要送傅老他們離開,傅老卻對她道:
“你不用送我們,你留下來陪陪阿衍。”
傅老夫人附和道:
“對對對,你留下來陪陪阿衍。阿衍剛剛還跟我們說,你留下來陪他,他心里會踏實很多,
他還說你們復婚計劃已經提上日程了。既然如此,你們更應該多一些時間相處,這樣感情才能迅速升溫。”
傅柔也在這時配合道:
“我已經叫了司機來接我們了。你跟阿衍,兜兜轉轉這么多年,應該好好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
傅柔說完,就對傅老和傅老夫人道:“爸、媽,我陪你們回去。”
說話間,傅柔就帶著傅老和傅老夫人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內就只剩下南懷瑾跟安歌。
南懷瑾最先打破兩人之間的僵持,
“我剛剛已經給我養母打過電話了,叫她不用讓南慕煙過來給我送晚餐。我說,你會陪我一起用晚餐。”
安歌等他說完,想了想,道:
“我們可以一起用晚餐。我等下叫個外賣就好。”
對此,南懷瑾也沒什么異議。
他在病床上也躺了大半天了,總是躺著也很不舒服。
他在這時起身下床,來到安歌的面前,“關于收養天逸的事,你若是反對的話,那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安歌:“不用了,就養著吧。”
南懷瑾瞇了瞇眼,“你之前不是還反對的?”
安歌抬眸看著他,道: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同意了,你怎么反倒是有點不信?”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件事上這么快就跟我妥協。畢竟,你看起來就挺強勢挺固執的一個人。”
安歌輕笑道:
“我要是真的強勢和固執,我就不會留下來聽你在這說東說西。”
兩人說話的氣氛明顯有些僵持。
南懷瑾覺得自己現在最好閉嘴,不然他哪一句話沒有說到位,女人甩臉給他看,對他沒什么好處。
他在這時朝窗戶走過去。
華燈初上的海灣區,燈火闌珊。
很繁華,也很紙醉金迷。
這是他之前從未認真看過的城市夜景,充滿神秘的誘惑力。
這股誘惑力,就像是面前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樣,蠱惑著他想要爭霸這座城。
南懷瑾目光寂靜幽深的看了許久的窗外,才轉過身來。
此時的女人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她低著頭在玩手機。
應該是在跟什么人聊著天,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南懷瑾皺眉。
因為,他很少能從她的臉上看到這樣輕松愉悅的表情。
他好奇那個能令她感到愉悅開心的人究竟是誰。
“在跟誰聊天。”
安歌確實在跟人聊天,且聊的很投入,所以都沒有察覺到南懷瑾的突然靠近。
她被他突然出聲,嚇的手都顫了一下。
她關了手機,抬頭看著男人諱莫如深的一張俊臉,說:“朋友。”
南懷瑾下意識的問:“男的女的?”
安歌挑了下眉,答非所問:
“外賣我已經給你定好了。不過,我等下有約沒空陪你吃……”
“沒空陪我吃,是因為去赴跟你聊的火熱的朋友的約?”
安歌忽略他語調里的不痛快,淡聲嗯了一聲,“差不多吧。”
南懷瑾臉色唰的一下就不好看了。
但凡從前認識他的人,都跟他說,這個女人對他情深義重,哪怕是他死了,她都要以妻之名給他立碑。
結果呢?
他人就活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卻壓根就沒把他這個大活人放在眼底。
她的眼底哪里有半點喜歡他的影子?
他明明是個傷患,她竟然要撇下他,一個人去瀟灑快活?
越想越氣,越氣臉色越難看。
可偏偏他對這個女人半點辦法都沒有。
南懷瑾深吸一口氣,在安歌起身就要告辭時,說:“你要玩多久?等會還過來……”嗎?
安歌:“我給你請了護工,晚上你有需要找護工就好了。現在集團有你小叔霍霆梟在打理,我難得有時間放松,所以今晚要玩的很晚,不會過來。”
說完,女人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伴隨門啪的一聲被關上,南懷瑾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他想發火,屈起腿去踹凳子,但想著凳子踹壞了還要賠錢,又忍住了。
他一個人坐到沙發上,平復了很久,才因為敲門聲而回神。
是送外賣的到了。
“先生,您的外賣。”
南懷瑾從外賣小哥的手上接過外賣,道了謝以后,就關上了病房的門。
安歌點的外賣都很滋補,特別適合養傷的人。
南懷瑾看著冒著熱氣的四餐一湯,心情似乎有所舒緩。
只是,他實在是心里憋屈,胃口不太好。
勉勉強強的吃了一些,就不想吃了。
他躺回到了床上,腦海里回放著安歌臨走時跟對方聊天時臉上那情不自禁的愉悅笑容,就心頭堵的慌。
伴隨時間推移,他愈發的坐立難定。
思來想去,他給江風眠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江風眠在陪江青衣散步,接到他的電話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江風眠接通電話后,就冷淡的問:“主動打電話給我,有求于我?”
南懷瑾言道:“我思來想去,安小姐身邊的社交圈里,最了解她的人除了霍霆梟應該就只剩下你了。霍霆梟對我沒有好臉色,所以我只能找你。”
江風眠還是沒聽明白他這番鋪墊是要干嘛,“所以呢?”
“我想知道,安小姐身邊有沒有什么曖昧的對象?除了那個叫桑霆的小白臉,還有其他的追求者嗎?或者說,我做死鬼的這幾年,她有沒有再談過?”
其實這些年追求安歌的男人不少,但江風眠不太關注安歌這方面的事。
“她私人感情的事,我不太關注。不過,追求她的男人確實不少,且一個比一個優質。就那個被你瞧不上的桑霆,他是個三金影帝,娛樂圈里的頂流,他的身價算是追求她的諸多男人中最小的了。”
江風眠說到這,頓了頓,
“所以,你要是再不加把勁兒,你就是她十個孩子的親爹也沒用。”
江風眠說完,就打算掛斷他的電話了。
南懷瑾在他掛斷電話前,問道:
“所以,在追求她這件事上你有什么高見嗎?”
頓了頓,頗為委屈的補充道,
“她現在都不理我,我要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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