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清淡,還行。
跟他做的比起來,要差一些。
“你剛剛跟你養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安歌小口吃著米飯。
她給自己夾了一顆蝦仁,繼續說:
“雖然你養母人不錯,但我還是不建議你跟他們走得太近。”
南懷瑾抬眸看了她一眼,道:
“我養父和養母都是心地特別善良的老實人。我不可能一下就跟他們斷絕關系。”
安歌表示理解,道:
“一年時間夠了吧?給你一年時間,循序漸進的跟他們拉遠距離,我覺得是夠了的。”
安歌能做出讓步,給夠他一年時間,南懷瑾其實是有些意外的。
他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安歌,道: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件事上做出讓步。”頓了頓,“畢竟,你一開始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很強硬。”
安歌道:“我不過是將心比心。做人做事,太絕了容易結仇。給你們一年時間作為緩沖,也沒什么。”
南懷瑾第一次覺得安歌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
他道:“安小姐,你要是一直都這么通情達理的話,我很難不會愛上你。”
安歌冷笑道:“南懷瑾,你不覺得你的愛挺廉價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是你非喬云熙不娶,你愛她愛得要死。
這才短短幾天而已,你就表示說你很難不會愛上我?你……這話若是被喬云熙聽見了,她還不得氣死?”
面對安歌的諷刺,南懷瑾也不生氣。
他看著安歌,問道:
“安小姐,霍霆梟又給我打電話了。他在電話里跟我說,只要我拿到我們的結婚證,他就會把喬云熙給放了。所以,為了早日跟喬云熙做出了斷,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先把婚給復了吧?”
在復婚這件事上,安歌不想那么草率。
她垂眸間,看到了南懷瑾手上戴著的那枚裸戒,聲音沒什么起伏地說:
“你還是先把喬云熙送你的裸戒給摘掉后再說吧。”
南懷瑾手上戴著的戒指的確是喬云熙送的。
他戴習慣了,也就忘了摘了。
安歌現在提出來,南懷瑾很快就將戒指給摘了下來,并裝進了衣兜里。
“安小姐,戒指我已經摘了,你……”
安歌抬眸看著他,并打斷他后面要說的話,道:
“南懷瑾先生,你說復婚我就要復婚么?是,我跟你是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但我卻從未披上婚紗走過一次紅毯。
你跟喬云熙結個婚,還盤算著給他們家彩禮以及買房什么的,怎么到我這里就是那么的簡單隨意了呢?”
南懷瑾很吃驚。
一個給他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竟然連婚紗都沒有披過。
沒有婚紗,那就意味著這個女人沒有婚禮。
沒有婚禮,也就意味著當初他們的婚姻要么不被祝福,要么就是不被他這個身為丈夫的重視。
總之,不是因為他置辦不起一場婚禮才導致女人沒有穿上婚紗的。
一個堂堂集團的大boss,怎么可能連婚禮都舉辦不起呢?
安歌將南懷瑾吃驚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后,抽出一張紙巾擦拭過紅唇。
她看著他,淡淡的說:“我吃好了,你慢慢享用。”
她說完,就起身了。
南懷瑾眸色微沉,“你要去哪?”
安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給你送個午餐,你就要以為我會留下來陪你這個傷患了?”
南懷瑾確實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
安歌的話還在繼續:
“房子我已經讓人買好了,就在醫院附近,是套兩百多平的大平層,按照帝都現在的市場,價值怎么也得有小一千萬了。房子的鑰匙和相關合同,晚些會有人拿給你。”
說到這,頓了頓,
“關于給你養父養母一百萬贍養費這件事,我打算再追加一百萬,一共是兩百萬。房子,錢,還有你養父的醫藥費,我都盡可能的幫你安排妥當了。
你這邊也抓緊時間好好養傷,我年紀大了,也想放放假偷偷懶,希望你能早點回集團慢慢接手我的工作呢。”
安歌說完,就拿上包離開了他的病房。
她回到秦公館后,收到了霍霆梟已經回集團處理公務的消息。
因為霍霆梟回到了集團里,安歌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有所放松。
她下午安心的補了個覺。
這一覺睡的有點長,下午五點左右才醒。
睡了一覺,安歌才感覺自己像是活了過來。
她沖完澡,換好衣服,給霍霆梟打了個電話。
霍霆梟這會兒還在公司忙的暈頭轉向,接到她的電話時,他的脾氣很差。
“又有什么屁事要麻煩我?”
面對他的氣急敗壞,安歌慢悠悠的說:“你叫人把喬云熙給放回來吧。”
霍霆梟罵道:
“你是老年癡呆了嗎?我不是跟你說了,等你什么時候跟霍少衍復婚,讓我看到你們的結婚證我才放人……”
“霍副總,你把人放了吧。我跟不跟霍少衍復婚,我都會給霍氏集團賣命,行不行?”
霍霆梟掐了掐眉心,平復了會兒怒火,說:“霍少衍求你放人了?”
安歌想了想,才回道:
“霍少衍當然是希望你早點把人給回放回來。但,他也沒有求我。他說,他會跟我復婚。不過,他也不想傷害喬云熙,想跟喬云熙和平分手……”
霍霆梟打斷她:“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在這件事上,你是什么態度?”
安歌抿了會兒唇,說道:
“其實,我若是真的想要跟他好好過日子,十個喬云熙也不是我的對手的。所以,喬云熙根本就威脅不到我。我是……怕麻煩,喬云熙的舅舅是帝都的新晉州長,他跟安老司令走得近。
你知道我這幾年一直都不愿意跟官場打交道,我跟安家……的關系也一直很緊張。所以,在喬云熙舅舅找上我之前,我覺得還是先把喬云熙的人給放回來會比較好。”
霍霆梟一番沉思后,對安歌回道:“知道了。我盡快安排吧。”
頓了頓,
“但,我丑話說在前面。這個喬云熙不是什么善茬。你也不要小看她。沒準,她比霍少衍之前那幾任女人更能膈應的你生不如死。”
安歌嘆了口氣,“霍副總,求你盼著點我好,行么?”
嘟!
通話陷入了忙音中。
狗男人掐斷了她的電話。
林媽已經做好了晚餐。
安歌心情不錯的吃完晚餐后,接到了傅老的電話。
“安安吶,我聽說霍少衍出車禍了?他在哪家醫院啊?”
安歌:“在海灣醫院。人沒什么大問題。受了點皮外傷,中度腦震蕩,住院兩三天觀察一下,若是沒什么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傅老道:“那你能不能來傅家老宅接我跟老太婆一下?我想跟老太婆去醫院看看他。”
頓了頓,“正好我跟老太婆也有事要跟你說,麻煩你親自來一趟吧。”
傅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安歌也不好拒絕。
安歌驅車抵達傅家老宅大門口的時候,傅老和傅老夫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除了他們,傅柔也在。
傅柔這幾年過的不太好,人也憔悴了不少。
安歌推門下車,朝他們走了過去。
傅柔對她說:“我……也想去看看阿衍,你沒意見吧?”
安歌這幾年跟傅柔不怎么往來,這應該是這五年里她們第三次見面。
上一回見面,還是兩年前在霍少衍的墓地見的。
那時,安歌打著一把雨傘蹲在霍少衍的墓前給他上香,因為那天雨很大,香怎么都點不著,她當時心態有點崩。
是也來給他上香的傅柔幫她遮住了風雨,她這才把香點燃。
但,即便是這樣,當時他們也沒有一句交流。
這是時隔五年,傅柔第一次跟她開口說話。
“你是他的親生母親,你去看他,天經地義。”
傅柔沒想到,安歌會對她說出這番話。
要知道當年是她傷害了安歌。
傅柔眼眶有點泛酸泛紅。
她看著安歌,聲音有些哽咽:
“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認真的道個歉,但一直都拉不下這個臉,今天我……”
安歌:“其實沒有必要。過去的事就讓它都過去吧。”
安歌根本就不在乎傅柔道不道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論對錯的。
因為立場不同,所以沒辦法論對錯。
即便可以論對錯,即便傅柔也誠心實意地給她道歉。
但傅柔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想起那些傷害以及傷痛,安歌還是不會選擇原諒傅柔。
所以,她才輕描淡寫的一句過去就都讓它過去,算是給傅柔一個臺階下了。
安歌帶著他們三人去海灣醫院的路上,傅老對安歌道:
“我跟老太婆已經擬好了遺囑,我們打算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贈給你和阿衍……”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
“如果你不要,我們就把財產按照等額分配,分給你們三個孩子。合同我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回頭你空了,就看一看。”
對于傅家二老要把個人私有財產都贈予她或者是她的孩子們,安歌的態度相當的明確。
她不愿意接受。
原因很簡單。
即便傅柔這個女兒沒有任何的意見,但他們的大女兒、二女兒會有相當大的意見。
傅佩云和傅佩珊,早年都是商圈里比較有頭有臉的企業家。
哪怕傅家在傅懷瑾失蹤以后被傅佩云和傅佩珊敗得差不多了,她們在商圈內仍然是有一席之地的。
她們因為跌到過,所以更希望有機會爬起來。
對于創業者來說,想要爬起來,就得有雄厚的資本介入。
因此,傅佩云和傅佩珊對傅家二老的十幾億私有財產是虎視眈眈。
安歌不差錢,她的孩子也不差這些錢。
但,如果她接受了傅家二老的饋贈,她就會招來傅佩云和傅佩珊的痛恨。
安歌這個歲數,她不想樹敵,也不想給自己的孩子們埋下禍根。
因此,安歌幾乎是在傅老話音落下后,就表態道:
“感謝您二老的好意,但傅家的錢是傅家的,我們不要。”
傅老皺眉:“為什么?”
安歌想了想,給出自己的答案:
“首先,我跟孩子都不缺錢,霍氏集團目前運營狀況良好,已經是行業內的龍頭,是很多同行望其項背的存在。
如今霍少衍已經回來了,今后霍氏集團只會越來越好;其次,我不想因為這點錢而跟您的大女兒和二女兒結怨結仇,傅家的財產,您就留給自己的子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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